嶽藝涵見狀直接道,“有什麽事,你直接和我說吧,我能承的住。”
胡一鳴沉眸道,“張芳被人從醫院接走,毋庸置疑是來對付你的。”
雖然胡一鳴自己認為自己對嶽藝涵有足夠的了解,相信自己在任何時候都能把嶽藝涵給認出來。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怕自己的一個疏忽,真的會對嶽藝涵造無法挽回的傷害。
自己最後也會變伊人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嶽藝涵也猜出了胡一鳴心中所想,角勾出了一抹冷笑,“假的就是假的,再怎麽像也是假的。”
“我相信你絕對能把我認出來,更何況,我想依靠的從來都不是你,而是我自己難道不是麽?”
“如果我真到了一步,我也會想辦法自救。”
胡一鳴聞言輕笑,嶽藝涵雖然有的時候會表現出自己小孩的一麵,但大多數的時候,還是獨立堅強的,一個不需要任何人的存在。
“好,我們想一個暗號吧,到時候用於分別。”胡一鳴道。
嶽藝涵頷首,暗號這種東西,要顯得不那麽容易被察覺,同時也不會讓除了知道暗號以外的人知道答案。
“老婆,我累了,我想回家。”胡一鳴突然說道。
嶽藝涵一怔,道,“我們才剛來,你怎麽就累了?”
胡一鳴笑了笑,走上前,抱住了嶽藝涵的腰,把臉埋在了的肩膀上道,“這個就做我們暗號好不好。”
“嗯,好。”嶽藝涵下意識的放鬆,讓自己更加的近胡一鳴。
另一邊。
醫院。
胡斌被人推著椅到了趙剛的病床前。
趙剛傷的比胡斌重多了,雖然手筋腳筋被街上來了,但五髒六腑也了很嚴重的傷。
現在隻能躺在病床上,靠著各種儀續命。
到底什麽時候能徹底的恢複,就連醫生也不能給出一個確切的時間。
這個完全是看趙剛個人的意誌力,和的恢複能力。
趙剛見胡斌被推著進來,眸閃了閃,呼吸急促了幾分。
胡斌笑了笑,“我看你這個樣子連活著都費勁,你還怎麽保護我?”
趙剛眼眶紅了起來,他別過頭,不看胡斌,要不是為了多見胡斌一眼,他早就不茍活於世。
但被胡斌見到他這麽狼狽的一麵。
趙剛覺得自己還不如早點死了。
“你不會是害怕見我吧?”
趙剛側響起了胡斌爽朗的笑聲。
“你說咱們倆都廢了,誰好意思嫌棄誰,不正好搭夥過日子麽?”胡斌道。
趙剛一怔,趕忙轉過,看向了胡斌。
“你被廢了,是胡雷幹的?”趙剛一字一句艱難的說道,他沒有注意到胡斌後麵說的那句搭夥過日子,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胡斌的那句被廢了。
胡斌點頭。
趙剛坐起,把掉上的管子便要下床。
但因為他實在是太虛弱了,他直接頭吐了口。
胡斌見狀想要按住他,但他本站起,隻能朝旁邊推他保鏢說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護士。”
保鏢連忙按了鈴。
“我要去找胡雷算賬。”趙剛說道,眸子裏盡是狠厲,與他那虛弱的完全不搭。
胡斌直接被氣笑了,“怎麽你是看自己本就沒剩幾天的活頭,所以想找胡雷那家夥幫你消耗一下。”
“我不會放過他的。”趙剛完全聽不進胡斌說的話。
“把他給我按回床上。”胡斌懶得囉嗦。
要是以前,再來十個保鏢也不一定是趙剛的對手。
但現在,別說是保鏢了,就是一個人也能把趙剛暗道在床上。
很快醫生趕了進來,見趙剛的緒一直這麽激,直接給趙剛打了一劑鎮定劑。
趙剛這才慢慢的昏睡了過去。
胡斌的蹙的眉頭,這才慢慢的舒展開,他看著趙剛的睡,輕輕地歎了口氣。
傍晚。
趙剛醒了過來,一睜眼便見胡斌正坐在他的床頭。
昏迷前的記憶,紛湧而來。
一時間他的緒又激了。
這時胡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手腳筋是都被胡雷給斷了,但被胡一鳴給接上了,反正修養幾個月,到時候也比你這個廢人強。”
接上了?趙剛的視線落在了胡斌的手腕和腳腕上,確實都纏著紗布,可是胡一鳴什麽時候有這麽大的本事了。
“你忘了他之前學過十三針麽。”胡斌道。
趙剛這才想起來這件事。
胡斌又道,“現在胡一鳴做了胡家的家主,我們倆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但這也是暫時的,畢竟胡一鳴母親的死,我們都參合了。”
趙剛擰眉點頭,對胡一鳴坐上胡家家主的位置,稍稍有些詫異。
畢竟在繼承人爭奪戰利,胡一鳴的實力是最弱的那個,沒想到最後竟然還有一個反轉。
“不過我想他應該也不會趕殺絕,他這次能坐上家主的位置也有我的蛾分功勞。”胡斌說道。
這也是胡斌能安心住在這家醫院的原因之一。
趙剛垂眸,“那大爺,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胡斌笑了笑,“等你好了我們去加拿大怎麽樣?”
趙剛微訝,他不記得胡斌在加拿大有什麽勢力。
“加拿大同之間是可以結婚的。”胡斌又補充道。
趙剛眸子一震。
“咱們倆都不年輕了,現在被廢了,也不知道都能活多久,還不如做一些想做的,逍遙快活一下。”胡斌笑的很灑。
趙剛一時之間看的有些迷,他很看胡斌這麽笑過。
一般況下,就算是笑,也都是假笑。
這麽發自心的笑,還是頭一回。
從知道趙剛出事的那一刻。
胡斌一下子便意識到了這世界什麽東西對他最重要。
所以,那些不重要的東西也就放下了。
留下的,便是重要的東西。
“所以,你願意和我去加拿大,到哪裏,我們一切都要從頭來,可能還沒有錢,可能還要被人打。”胡斌緩緩道。
趙剛眼圈慢慢的紅了起來,這是他以前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他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掌,劇烈的疼痛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
“需不需要我幫你把右邊臉也一下。”說完胡斌變後悔了,自己這手還沒好呢,連抬起來都費力。
“等你好了,想怎麽就怎麽,我剛才隻是太高興了,我沒有想到你……”趙剛一時間,激地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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