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一鳴意猶未盡的吃貨相,胡斌就更加鄙夷了。
坐到他們這個位子,若還惦記吃喝,隻會被無淘汰。
在他和華叔討論家族事宜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胡一鳴從頭到尾,隻盯著桌上食,如此不堪大,甚至讓胡斌忘記了,舉辦這次宴會的初衷。
“十七,我們剛還提到你。”
“提我做什麽?”
胡一鳴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掃了一眼會場。
一愣。
顧念安正用疑和仇視的眼神,看著他。
胡一鳴心裏猜測,大概是他在這種場合,在上位出現,讓顧念安心裏很不爽,然後他又沒有打名片上的電話,這讓顧念安有了種被看不起的意思。
心裏對顧念安沒有好,所以連解釋的必要也沒有多想,就把頭轉回了飯桌上。
胡斌重新給胡一鳴的杯子添滿酒。
華叔不是不讓多喝嗎?他偏要這麽做!
“十七,你來上京有一段時間了。當大哥的沒有歡迎,這是我的責任!”
“來幹了這一杯。”
“這幾天,我讓人帶你多在上京逛逛,十七弟一定不會拒絕的,對嗎?”
對嗎?
一點問話的意思都沒有,胡斌就是要把胡一鳴到風頭浪尖,酒,你得喝,上京,你也得留!
胡一鳴沒有接這杯酒。
他正視胡斌,眼神裏多有看智障一樣詫異的味道。
“大哥,我吃飽了。”
“我這幾天也沒閑著,再逛一遍,實在沒有這個必要!”
話,堅定不容其他,胡一鳴穩當坐著,即便是胡斌說出的話,他也一視同仁。
上京,他一定會離開!
一旁的華叔,無比震驚。
他小心翼翼到了現在,沒想到在胡一鳴一開口,就把這種局麵打破,違逆了胡斌的話,這就相當於宣戰。
接下來,如何?
不可能啊!
先不說上京的天羅地網,單單是這帝都大酒店,戒備森嚴,也不是單憑一己之力,就能輕易離開。
和老虎關在一個籠子裏,還敢拔老虎胡須,怕是不要命了。
胡斌略顯錯愕,倒是沒有太大的表變化。
他緩緩收起手,把酒杯放回桌上。
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卻預示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他真的意料不到,居然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思?甚至,還在他遞酒的況下?
如果對方不是他的家人,他保不準會失控,掏出隨攜帶的手槍,直接斃了那人。
“十七,這杯酒,你確定不喝?”
“不喝。”
胡一鳴還是這個意思,隻是,話更加簡潔暴了。
喝了酒,雖然有迂回的地步,但拖著本不是辦法。
現在,他的境就是,相當於胡斌把他囚了,在這樣一個不風的況下,帶給他的機會,是零。
在上京大酒店救下的阿龍,他本就沒有指,純屬當時不想看到狗仗人勢罷了。
砰!
胡斌一掌拍在桌子上,震驚全場。
他實在想不到,竟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敬酒不吃吃罰酒,很顯然,他的這個十七弟,不可能是做事不帶腦子,說出這樣的話,絕對是要跟他對著幹。
哪怕從此被?哪怕從繼承者行列出名?
好!很好!
底下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畫麵,他們見過一些,但,哪次不是,胡斌把得罪他的那人,整的家破人亡?
臺上和胡斌齊坐的那小子,別看現在淡定如山,到不了明天,就會因為現在的行為,付出慘痛代價!
“十七啊十七,幾年沒見,什麽時候學會和大哥這麽講話了?”
“你就,不怕大哥生氣?”
胡斌麵目溫和,說話不不慢,但和他相過的人都知道,這是要真格的了。
離開家族,還沒有任何人敢這麽對他說話過。
“大哥,涉及繼承者的事,沒有人有讓步的餘地,哪怕我不跟你爭,你也會把我置之於死地。”
“所以,有一說一。”
“我是一定要離開上京的!”
胡一鳴表明態度,同時也把自己推到了風頭浪尖上來。
華叔也為之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以胡斌現在的能力,要讓胡一鳴從繼承者競爭當中淘汰,簡直輕而易舉。
“十七啊十七,你知道嗎?我收拾你們這些前十開外的弟弟妹妹,簡直易如反掌。可你知道我為什麽到現在還留著你們嗎?”
見胡一鳴不說話,胡斌繼續說道:“很簡單。”
“你們在我眼裏,就是還沒長大的羔羊,留著你們長一些,那時,吃起來才會更多一些!”
“隻可惜,總有不識抬舉的人。你就這麽著急,想讓我送你上路嗎?”
胡斌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他曾經無數次思考,猜測到底哪一個手足會率先被他淘汰,怎麽也想不到,會是大家最看好的小十七。
不是沒有想過,十七重返家族後,會長為他最強勁的對手,但眼下的形勢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希,和繼續留下的必要了。
華叔聽了這番話,心裏一陣發寒。
一直以來,十七兄弟之間,雖不斷,但表麵還算平和,他卻到今天才知道,平靜的海底,竟然是這般暗。
“大爺,十七他不懂事……”
剛準備替胡一鳴說兩句好話,胡一鳴打斷他的話,說道:“既然大哥心意已定,那就趕快手吧!”
“你真以為我不敢!?”
胡斌一怒,站起來,手裏,不知何時攥著一塊璞玉,“你看清楚,這是什麽!”
底下,發出一陣驚呼。
璧盈盈的外表,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雖然他們不知道臺上發生了什麽,但也猜測的到,這塊玉的價值,遠在於它的價格之上。
最先發出驚呼的是華叔:“家族令!?”
“它怎麽會在你手上?”
所謂家族令,是家族為了表彰做出重大貢獻,同時推家族繼承者之爭進程的信,持有此令者,相當於掌握著一次主宰對手生殺大權的機會。
簡直是BUG一樣的存在。
胡一鳴也知道這個,眉頭鎖。
他怎麽也想不到,家族見胡斌的生意坐滿大華,竟然頒布了一塊家族令給他。
無疑,用家族令對付任何手足,都綽綽有餘,那他,更不再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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