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自投羅網
隆和元年七月二十一庚戌日,尚書臺擬詔、中書省發布制令,在全國各州郡縣開始土斷檢籍,大閱戶人,嚴明法,自庚戌日至戊子日四十天時間,各州郡縣自檢,對於某些世家大族違藏匿戶口,而郡縣長吏又無力置的,可上報土斷司,.
詔令以四百里快馬加急傳遞,十日可傳遍東晉各州郡,各州郡從收到制令之日起即開始按制土斷檢籍,不容懈怠,而在此次土斷中無所事事的吏,將是並省職的主要對象。
按制,土斷司設在建康,隸屬司徒府,土斷司下設檢籍署,分駐梁、益、荊、揚、江、湘六州,由六州史攝檢籍署長吏之職,負責本州土斷諸事宜,遇事要及時向土斷司彙報。
東晉名義上有二十三州,但一帶的司州和廩丘一帶的兗州數度收復又淪陷,司州刺史從未到任過,這兩州自然不會有什麼土斷,除此之外還有僑冀州、僑幽州、僑并州、僑雍州、僑秦州、僑青州、僑徐州,以及東秦州、北秦州,這九州的州治基本集中在揚州的京口、晉陵一帶,並無實際轄地,乃是王導當年為表示不忘恢復故土、安置流民而設的,州刺史往往是兼職,時置時廢,管理相當混,桓溫這次下決心廢除僑州郡縣,令僑州縣管轄的北地流民就地土斷,也就是說不管你原隸屬哪一僑州,一律現在所居地之戶籍,如此,僑州郡無所轄之民,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這九州也不設土斷司——
剩下的就是豫州、梁州、益州、寧州、北青州、北徐州、荊州、揚州、江州、湘州、州和廣州,這其中,北青州和北徐州只是原州的一部分,而且是臨戰之地,還有地淮河南北的豫州,因為有大量自統領、不服朝廷管轄的流民帥存在,這兩州也無法土斷,州、寧州、廣州偏遠,很有流民到達,所以這三州也不宜土斷,此次土斷的重點就只剩下樑州、益州、荊州、揚州、江州、湘州這六州——
制令既下,各州的檢籍署很快就會有文書送呈都中土斷司,所以謝玄、陳之、謝道韞三人本月底必須回建康,桓溫命部曲督聶嶠率三百銳步卒一同都,這三百人將作為土斷司的執法軍士,聽命於謝玄和陳之,冉盛及其所領的十名軍士也在這三百人當中。
七月二十二日,就在謝玄、陳之、謝道韞準備啟程建康時,都中傳來消息,五兵尚書陸始不同意陳之土斷司。
桓溫急召謝玄、陳之將軍府議事,桓溫問謝玄:「陸始拒子重土斷司,度對此有何建議?」
謝玄道:「大陸尚書將私人恩怨凌駕於朝廷政事之上,阻礙賢才為國效力之途,實乃不智之舉,若子重因此被拒於土斷司之外,天下賢才將裹足不前也。」
桓溫對謝玄的表態很滿意,本來謝玄與謝安一樣,軍府後對這些事都是三緘其口的,桓溫吩咐下去的事,謝玄會辦理得很好,但謝玄很會為了桓氏的利益而得罪三吳大族,而現在,謝玄明確支持陳之土斷司,這自然是因為陳之的關係,桓溫想用陳之來平衡南北士族的矛盾、拉攏一批、瓦解一批,這是不是初見效了?
桓溫道:「陳掾乃我西府英才,陸始有何理由拒其土斷司!」當即分別給會稽王司馬昱和中書侍郎郗超寫信,舉薦陳之任土斷司之副職,地位與謝玄相當,桓溫要讓陸始明白,誰才是主政之人!
桓溫道:「謝掾依舊今日啟程,陳掾稍待數日,等待會稽王回書和詔令。」
陳之便送謝玄、謝道韞出北門還都,謝玄本來想獨自回建康,而讓阿姊謝道韞遲幾日與陳之同行的,但謝道韞還是決定與弟弟謝玄先行,因為聽小嬋對婢柳絮說過,陳之是要在新亭與陸葳蕤相見的。
白苧山下,陳之與謝道韞、謝玄姊弟揮手作別,除冉盛及其手下十名軍士留下來之外,其餘近三百名軍士由部曲督聶嶠率領跟隨謝玄都。
謝道韞的牛車落在後面,從后稍出去,陳之牽著棗紅馬立在下一不,好似一尊雕塑,忽然又舉手朝這邊揮了一下,這時,只聽策馬跟在車邊的阿遏說道:「子重想娶陸氏郎,難哉!」過了一會,又問:「祝表兄認為子重能與陸氏締結良緣嗎?」
謝道韞說了一個字:「能。」
謝玄微詫異,不明白阿姊為何這般肯定,又道:「陸氏未見得是子重良配,我以為——」
謝道韞豈有不明白弟弟謝玄的心思,打斷道:「阿遏,莫議論子重婚事,作為知好友,你我應竭力助子重與陸氏郎姻緣得。」
謝道韞此言如快刀剪麻,乾脆無比,謝玄愕然無語,一時間猜不阿姊的心思,就聽車廂里的阿姊又說道:「阿遏,教我騎馬吧,這一路回建康,我應該就能學會一些簡單的騎了。」
……
陳之送別謝道韞、謝玄姊弟,與冉盛策馬回姑孰城,冉盛恨恨道:「阿兄,那陸始欺人太甚,非但不肯讓陸小娘子嫁你,還要在仕途上打你,真讓人憤怒!」又道:「陸小娘子又不是他陸始的兒,陸始管得著嗎!」
陳之道:「無論在婚姻還是仕途,陸始都攔不住我,葳蕤娘子我是非娶不可的,陸始如此待我,我亦不用顧忌太多。」
冉盛握拳道:「對,一定要把陸小娘子娶過門,氣死陸始父子。」
此後數日,陳之靜候都中消息,陸始這時候還想著排他,真可謂是識見短淺,他是桓溫舉薦之人,會稽王司馬昱也樂見他參與朝政,陸始除了頑固地不讓葳蕤嫁他,此外又能奈他何!
桓溫之所以同意陸始主持土斷司,其實是對三吳大族首領陸始的一個重大考驗,所謂風口浪尖是也,陸始不知謹慎,卻在任命陳之這種小事上與桓溫掣肘,陳之是桓溫一力要重用之人,陸始的反對自然無效,而陸始勢必憤懣,在土斷檢籍上就會利用職權和威阻撓大土斷的順利進行,這就與桓溫直接對抗了,桓溫早就想尋陸始之釁,正愁無機會,陸始這是自投羅網——
七月二十六日午後,桓溫派人請陳之去將軍府,陳之以為都中已有消息,到將軍府才知是南康公主從荊州乘船來到了姑孰,桓溫命陳之隨桓熙、桓石虔一道去江口迎接。
將軍府車馬絡繹出姑孰城西門,陳之帶著冉盛騎馬相隨,看到李靜姝的華麗馬車也在車隊中,桓熙騎著黃驃馬跟在李靜姝的馬車邊。
陳之心道:「李靜姝也去迎接,這妻妾之間的關係還不錯啊。」想起當年南康公主得知桓溫專寵李靜姝,醋勁大發,帶著婢僕持刀杖而往,見到貌無比的李靜姝,聽其哀婉言辭,南康公主又改變了主意,接了李靜姝,這固然是魏晉子獨有的風采,恐怕也是因為南康公主不敢與桓溫鬧翻、而這個李靜姝又善於奉迎的緣故。
一個將軍府執役過來對陳之說道:「陳掾,李娘子請你到車前說話。」
陳之看桓熙也在李靜姝馬車邊,便催馬過去,向桓熙作了一揖,就聽馬車裡的李靜姝說道:「陳師,何日都?」李靜姝的聲音依舊冷淡卻又有奇異的。
陳之答道:「月底前一定啟程。」
李靜姝道:「陳師授我的那支豎笛曲實在繁難,靜姝練習多日,依然不調,好生慚愧,懇請陳師在去建康之前,再指點弟子一回。」
陳之道:「也好,那就明日吧。」
陳之與李靜姝說話之時,那桓熙一直冷眼旁觀,陳之打馬越過李靜姝馬車時,向桓熙點頭致意,桓熙比往日更為冷淡。
陳之趕上桓石虔,與桓石虔並轡而行,桓石虔對陳之也頗敬重,看著跟在陳之後的冉盛,桓石虔笑道:「陳掾,令弟真乃將才,每日練之刻苦,子城上萬將士無不敬服,每日夜間還要抄寫兵書,問他,說是陳掾命他如此做的。」
陳之道:「小盛自喜舞槍弄棒,聽江北流民說起胡虜侵我中原故地,就憤怒不已,一意要從軍殺敵。」
桓石虔道:「兩月來,陳子盛武藝可謂突飛猛進,無論箭、騎都是軍中翹楚,一桿馬槊,無人能敵,前日與我試練,力氣竟勝過我,只是經驗技巧稍遜,明年隨我去壽春歷練,早日為能獨當一面的大將。」
陳之與桓石虔一路相談,來到姑孰溪江口時約莫是申末時分,紅日西墜,浮躍金,江畔兩騎快馬馳來,報知南康公主的座船即將到達,陳之這時才知道隨同南康公主前來的還有新安郡主和桓溫第四子桓禕與第五子桓偉。
陳之聽說新安郡主來到,心道:「又來了一個惹不得的人,好在我不日就將離開姑孰,不然又是尷尬事。」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朕既為天子,當手提天子劍,蕩平不臣。懸頭槀街蠻夷邸間,明示萬裡,凡日月所照,江河所在,皆為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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