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有所思
演兵耀武畢,步騎各歸軍營,桓溫對參加演武的將校士卒皆有獎賞,這樣的演武每月初一都要舉行,逢朔日,無論寒暑晴晦還是風霜雨雪,.
桓溫回大將軍府後,陳之請掌鎧兵曹領著他參觀西府軍械司,謝玄也陪同陳之一道去。
掌鎧兵曹領著陳掾、謝掾來到子城西南角,這裡就是西府軍械司,有大量的軍械,長兵有殳、戈、矛、戟;短兵有刀、劍;遠兵有弩、弓;防護兵有兜鍪、鎧甲、盾牌;攻守、劈砍、錘砸兵有錘、撾、杖、鉞、斧、鉤鑲等,此外還有大量的尖頭木驢、飛梯、火車、孢車、撞車、蛤蟆車、登城車、勾堞車、拍竿、行爐、布幔等戰,在姑孰溪江口還有水軍製造戰船的船塢——
陳之看到西府的騎兵配備的大都是單馬鐙,只為上下馬方便,而發揮騎兵的戰鬥力非雙鐙不可,問掌鎧兵曹為何不全部為馬匹裝備雙鐙,答曰節省。
東晉鐵缺,可是再省不能省到馬鐙上,看來東晉重步兵和水軍,配備馬匹只為行軍迅速,對騎兵在衝鋒陷陣的作用不很重視,而且東晉馬匹也,這對桓溫的第三次北伐影響很大,七年後的枋頭之戰,桓溫在退兵時尚未大敗,兵員依然齊整,慕容垂不讓部下立即追擊,而是留下步兵,以八千騎兵隔著兩百里遠遠的跟著桓溫的大軍,又放出風聲,說水源上游皆放置了毒藥,其時瘟疫盛行,所以桓溫寧可信其有,一路鑿井取水,一邊向南退兵,到達襄邑時,東晉士兵已是歸心似箭,這七百里路又是行軍又是挖井,很是疲憊,防備比起先退軍時難免鬆懈了許多,早已埋伏在這裡的慕容德五千兵馬伏擊桓溫大軍,而慕容垂的八千銳騎兵從后急馳而至,出其不意前後夾擊,以勝多,此役晉軍陣亡三萬人,苻堅派來援助燕國的二萬軍隊也趁機痛打落水狗,桓溫總共率五萬大軍北伐,幾乎落得孤家寡人而還,這固然是天才統帥慕容垂心組織指揮的一場經典勝役,但如果當時晉軍有一支足以對抗慕容垂的騎兵,決不會如此慘敗。
陳之又請主管兵製造的考工兵曹領著他和謝玄去參觀兵鍛冶,只見爐火熊熊,百餘名鐵匠揮汗鍛造兵,鼓風設備是皮橐式鼓風車,由水力牽引,水是從姑孰溪引來的水,雖然節省了人力,但鼓風效果和反覆推拉式風箱還是沒法比,陳之雖然對鍛冶技所知不多,但冶爐溫度越高越能去除鐵里碳等雜質是知道的,高溫淬鍊的鐵質量明顯要堅韌得多,陳家塢鍛冶鋪打制的農就比其他家族的農耐用,陳家塢鍛冶還只是那種小型反覆推拉式風箱,若西府採用大型反覆推拉式風箱來鼓風,西府的軍械將大大領先於苻秦和慕容燕,戰場上武的優劣是決定勝負的重要因素——
陳之參觀罷軍械司和考工司,回到寓所便與謝玄商議,二人合寫了《強軍策》,主要是要求桓溫加大鐵礦的開採,緩解鐵張的矛盾;其二是改進鼓風設備,使鐵鍛冶更趨良;三是打造重騎兵,就是鮮卑慕容的「甲騎裝」,改騎兵所用的馬戟為馬槊,將馬槊由丈八加長為兩丈三,便於擊刺,另配長刀,騎兵刀槊結合;四是重視軍功,提升將校的地位,以及其他一些針對極強的建議。
陳之對謝玄說的是,來德發明了反覆式風箱,應用到鐵鍛冶效顯著,至於鮮卑慕容的甲騎裝重騎兵,陳之把這一事安在荊奴頭上,說是從荊奴那裡了解到的——
謝玄讚歎道:「子重事事留心,所見所聞且有所思,真是難得,以前我只見你整日論易變玄、書畫音律,沒想到子重更是實幹之才,桓郡公定會重用於你。」
謝玄現在對陳之比往日親了許多,謝玄覺得陳之是他阿姊謝道韞的良配,而且看阿姊那意思也是非陳之不嫁了,為阿姊終大事計,謝玄要一力促此姻緣,陳之在西府優異特出,能得桓溫重用,地位提升,這是謝玄所樂見的,因為這樣陳郡謝氏與錢唐陳氏聯姻到的風議力就會小一些。
……
這日清晨,凰山上的鳥雀「嘰嘰喳喳」,鳥鳴聲遠遠的傳到陳之耳邊,好象繁花綠葉間細細碎碎下著小雨,讓人很安心,覺得今日可以多睡一會,晏起無妨,陳之昨夜與謝玄討論《強軍策》直至三更才定稿,策論中的建議不激進、切實可行,準備今日呈遞給桓大司馬——
陳之有個習慣,醒來時不立即睜開眼,而是想一會事,往事和未來事,這日忽然想到那個遙遠的他回不去的時空,他很久沒有去想那些了,恍然覺得他已徹底融了這個時代,他是江左衛玠陳之,他的悲歡、他的憎、他的親和都在這裡,這是不是另一種迷失?
忽然聽得近有極輕微的呼吸聲,還嗅到菖、艾蒿和蘭蕙的清香,陳之睜開眼,就看到小嬋跪在床邊,雙手扶著床沿著他,見他醒來,鵝蛋臉緋紅,說道:「小郎君,今日是端午呢,蘭湯已備好,等著小郎君去沐浴。」
陳之坐起,了一個懶腰,說道:「真快啊,又是一年的端午節了,宗之、潤兒現在已經泡在蘭湯里了。」
小嬋取過木屐為陳之穿上,說道:「是啊,日子好快,阿柱回錢唐也兩個半月了,也差不多要回建康復命了,來震哥去建康也已經五日了,給陸小娘子的信也早送到了吧。」
陳之道:「我讓來來震不必急著回來,在建康等待錢唐來人,然後一起來姑孰,大約半月之會有消息。」
小嬋「嗯」了一聲,跟在陳之後進到浴室,快步走到浴桶邊,試了試水溫,喜道:「可以了,小郎君請浴。」
陳之解裎,浴桶,子水,那些細碎的菖、艾葉和蘭蕙花葉升漲上來,芬芳中帶有藥草的苦,那是艾蒿的氣味,可以潔除穢、祛除瘟疫。
陳之心想:「小嬋姐姐真好,事事周到,不用**半點心,好象還在陳家塢,溫馨得很。」
陳之心裡這樣想,裡便這樣說了,小嬋快活得兩眼放,掀開帷幄來為陳之櫛發沐,頗有些得意道:「知道小嬋姐姐的好了吧,還說不帶我來姑孰,冉盛、黃小統能記得這些!」
陳之笑道:「是是,小嬋姐姐別搔我脖頸——」
陳之沐浴畢,換上陸葳蕤製的緻的白紵衫,小嬋過來將一縷五纏在陳之胳膊上,學著以前老主母的說辭:「端午索、長命縷、遠刀兵、辟鬼、祛除瘟疫、百病不生,保佑之小郎君無病無災、長命百歲。」
陳之心底湧起溫愫,看著小嬋紅撲撲的臉蛋,眼睛水盈盈的,幾綹黑髮的沾在潔的額角上,那細葛方心曲領大袖衫前也了一大塊,那是為小嬋為櫛發時被他的頭髮弄的,印出「抱腹」的痕跡,子,漢稱抱腹、唐稱訶子、宋為抹、元為合歡襟、明為主腰、清為肚兜——
細葛衫輕薄,方心曲領的款式出「抱腹」的上緣,被水洇后,如木瓜的脯在下影影綽綽,一可知極有彈——
陳之移開目,著手臂上的五,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纏端午索嗎?」
小嬋又把一個填有雄黃和香料的小錦囊系在陳之腰帶上,這是到姑孰后製作的,輕笑道:「小郎君未娶妻就還是小孩子。」
陳之一笑,說道:「小嬋姐姐幫我找上次陸小娘子送我的香囊來,一直未佩戴,今日可以佩戴了。」
陸葳蕤在香囊里填實的香末是在花山拾取的寶珠玉蘭的花瓣,兩個多月過去了,芳香不散。
……
西府慣例,端午這日要練水軍,陳之、謝玄等軍府幕僚屬吏跟隨桓溫浩浩赴姑孰溪江口,尚未至江口,郗超從建康派快馬連夜來報,皇帝司馬丕於五月初四未時崩於西堂——
皇帝司馬丕駕崩是早晚的事,眾吏和將校並無異,皆注目桓溫,心想這水軍演是不是要取消了?
桓溫緩緩道:「軍國重事,未可輕廢,待軍演之後再為皇帝舉哀。」率眾繼續西行。
陳之心道:「皇帝司馬丕似乎比正史記載早死了兩年多,郗超滯留建康不歸,不僅僅是為了敦請祝英臺西府吧,莫非是想左右新君的人選?會稽王司馬昱會不會提前八年登基?歷史進程在改變,風雲變幻莫測,只怕我把握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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