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和莊清則下樓的時候,客廳裏聊得正熱熱鬧鬧。
能聽見秦淮年低沉的嗓音和莊老爺子的笑著,時不時的再伴隨一兩聲糖糖的稚音。
郝燕笑著問,“你們在聊什麽呢?”
秦淮年道,“和爺爺在聊我們婚禮的事。”
他莊老爺子的順口又駕輕就。
秦淮年進到莊家以後,郝燕和長輩們宣布了兩人已經結婚登記的消息,他就直接改口了莊清則爸、莊老爺子爺爺,以及林茵老師。
當然,莊老夫人也和郝燕一樣,稱呼老夫人。
莊老夫人聽到後差點氣歪掉。
如果不是因為想和糖糖親近,早就懶得理他們回房間了。
秦淮年角微勾,“婚禮定在十月舉辦沒問題,不過細節的話,就不向你了,以免你到時候沒有驚喜!”
莊老爺子慈眉善目的附和,“嗬嗬對。”
郝燕聽後眨眨眼睛,沒想到婚禮還要對保的。
這就讓更加期待了。
林茵笑著看向丈夫,“你們父倆在書房待了這麽久,聊什麽了?”
莊清則頓了頓,看了眼郝燕,後者微微頷首,他開口道,“爸,剛好有件事和您說一下。”
莊老爺子點頭,“嗯。”
莊清則道,“我準備讓燕子也進公司,給安排個職位。”
不等莊老爺子出聲,莊老夫人率先低呼,“進公司?”
莊老夫人直皺眉,“不是還在電視臺上班,而且還有個工作室做設計師,哪有時間去公司?再說了,對商場上麵的事又一竅不通,去了能做什麽啊!”
郝燕的確不懂經商。
大學的專業是服裝設計,夢想也是,後來差錯的進了電視臺,所以在這兩個領域是比較得心應手的,莊老夫人的話也沒錯,商場上的事,的確一竅不通。
不過,這是在書房裏他們父倆商量好的。
當然了,郝燕也沒想過真進公司闖出一番事業。
莊清則解釋,“燕子在電視臺那邊的勞務合同原本還有一年,不過總編看到在設計上取得的績,所以早就有和談過,可以主解除。另外工作室那邊,隻負責設計,不會耗費太多時間,所以完全可以進公司。”
見老夫人還在皺眉,莊清則繼續說,“至於商場上麵的事,燕子雖然不懂,但還有淮年在,他可以在旁幫襯著。”
莊老爺子道,“這件事你看著辦就好,燕子是莊家的千金,進公司是理所當然的事!”
莊老夫人原本還想質疑,聽到老爺子發話了,知道這件事就算敲錘定音了,就沒再自討無趣。
……
下午,白雲漂浮。
莊老夫人和莊沁潼在外麵咖啡館見麵。
打扮一番後的莊沁潼,這次早早就提前等著了。
莊老夫人讓司機提了不購袋放到椅子上,都是吩咐人買來的,全是奢侈品大牌,平日裏莊沁潼喜歡的。
每次在外麵見麵,莊老夫人在吃穿用度上都會為準備很多。
雖然搬出莊家的時候,給了莊沁潼一張金額不小的銀行卡,但仍不想讓一個人在外麵生活到落差。
莊沁潼道,“姑,謝謝您,我都很喜歡!”
看著這些禮,的確很合心意。
也知道莊老夫人很疼自己。
隻是,想要的不僅是這些東西。
莊老夫人脾氣差,就對自己帶大的莊沁潼和悅,平時也喜歡陪自己聊天,現在不住在莊家,牢都沒有地方發。
這會有了機會,便冷哼提到,“他們兩個來了家裏,說已經把證都領完了!就算和席臻那邊是協議婚姻,這轉頭就又和人結婚了,也不怕人議論,而且還說要籌備婚禮呢!”
莊沁潼眼裏閃過一縷寒意。
聽到郝燕和秦淮年登記結婚,似乎是在預料之中的。
當初那樣都沒能讓兩人功分手,所謂的聯姻又是假象,他們早晚得重歸於好。
隻是知道以後,莊沁潼心中還是很恨。
莊老夫人還想起另外一件牢,沒有遮掩的說,“還有啊,你叔父說要讓郝燕進公司!”
莊沁潼聲音拔高,“什麽?”
聽到這個消息驚愕不已,險些有些失態。
莊老夫人仿佛拉到了盟友,撇道,“你聽到也很驚訝對不對?我也是,和你又不一樣,除了做過電視臺記者以外,就是做服裝設計的,哪裏能懂商場的彎彎道道!你就不同了,畢竟當初留學的時候,你可是學過管理的!”
莊沁潼咬牙問,“叔父已經決定了,姑爺爺也同意了嗎?”
“嗯。”莊老夫人點頭,喝了口咖啡,苦的皺眉,連忙放到一旁,擺著姿態說,“我本來也覺得這是胡鬧,不過,到底是莊家的脈,進公司倒也無可厚非,所以隨他們折騰去吧!”
莊沁潼眸垂下,臉有些僵。
這個消息像是晴天裏的一道雷,震的翻天覆地。
第二天,莊氏。
莊沁潼開完會從會議室裏出來,就看到和莊清則一起從電梯裏走出來的郝燕。
看樣子,是親自在帶悉環境。
莊沁潼記得自己進莊氏的時候,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說到底哪怕從小就生活在莊家,和親生的還是有區別的。
莊清則給郝燕安排了職位,和莊沁潼的差不多,都是部門的副總人事調後,出現空缺,讓郝燕暫時先勝任著。
莊沁潼一整天的緒都很差。
在上洗手間時,聽到外麵有人八卦。
自從郝燕來了以後,公司裏的風向似乎都變了。
“財務部今天空降的那位郝副總,你們可得留意一些,千萬別得罪了人家!”
“對方什麽來頭啊,是有什麽幕麽?”
“哪裏需要什麽幕,知不知道人家是誰,可是莊氏真正的千金,咱們莊董事長的親生兒,你品吧,以後整個莊氏都是的!”
“那莊沁潼呢?”
“啊,隻是個侄而已,能和親生兒比麽?”
……
八卦聲漸漸遠去。
莊沁潼的手還攥在門把手上,指甲都破了,端莊的麵上出現裂痕,出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