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言點頭，“我的陣法造詣不說很深，但也夠用。天機八卦鏡的持有者並不需要對陣法有任何理解，隻需要將之徹底煉化便能使用天機八卦鏡的能力，對你更為適用。”

他的確是如此想的。

天機八卦鏡對他來說是一種，可是再強大的，若是會搖到兄弟之，他都會選擇拒絕。更何況他剛才說出的理由並非違心，而是真的有這樣的考量。

天機八卦鏡對他來說是如虎添翼，可對拓跋烈來說則是增強短板，可以讓他擁有更強大的戰鬥力。

現在拓跋烈的修為已經有天境六層的實力，若是他的底牌進一步增加，這對他們衝擊靈榜也有著更大的益。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雙鏡之間不論存在著什麽樣的聯係，不論這聯係究竟重要不重要，他知道拓跋烈不願意看著這樣的聯係發生。將心比心，若是現在擁有姬清的人是他，他會怎麽做呢？

認認真真地捫心自問，他知道不會做得比拓跋烈更好，因為確定自己的人獨獨屬於自己，是男人銘刻在骨之中的天。

“你確定不要？”

“是的。”蘇言頷首。

夜之中，他垂落在側的手卻猛地握，的，似乎想要將什麽東西留在邊一般。

“我問你最後一次……”拓跋烈認真地看向蘇言，“如果你想要，我會選擇全你。但如果你自己放棄，我會將這一麵天機八卦鏡收回。不論它在我的手中能發揮更大的作用，還是在你的手中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這一切都不論，隻要你最後一次拒絕，我便不會再提。你懂了？”

“我懂了。”蘇言沉重地點頭。

他懂了。

隻要他想要，拓跋烈會給他。

雖然這牽扯到姬清，為男人他會在半夜找他打上一場，但他同樣覺得些許醋意在兄弟之麵前不值一提。或許拓跋烈的確會在心中有一芥，但絕對不會影響他們兩人之間的兄弟義。

這是姬清想要為他做出來的付出，而拓跋烈也選擇尊重，他們兩人都將他當了生死之，是不可或缺的夥伴。

但如果他自己拒絕了，拓跋烈也不會強求。

每一個人都有獨立思考的能力，都已經到可以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的年紀，他既然選擇不要，拓跋烈沒有任何理由“強”著他。

“那你的答案？”拓跋烈問道。

“我確定……”久久的沉默之後，蘇言邊溢出一聲輕笑，卻極為的堅定，“我拒絕。”

“理由？”

“你願意全我，而我也不願意委屈你。”在拓跋烈的膛上輕輕砸了一圈，蘇言聲音中帶著輕鬆的歎，“你將我當兄弟，我也一樣。我不能克製我自己的心，這一點對不起你，但其他的事我都能克製。”

“嗯？”

“還有……曾經有那麽幾次，我也差點逾越底線，我必須要跟你道歉……”

“我知道。”

“再打上一場？”蘇言輕鬆地笑道。

做出決定很是艱難，但徹底放棄之後，心裏雖然有憾，但是卻輕鬆多了。將自己曾經那些暗的心思說出口或許很難，可當真的坦白自己心的那些自私之後，原本沉重的負擔似乎也變了許多。

“你覺得我有時間？”拓跋烈淡淡看向蘇言，“還在等著我，我是的男人，怎麽能讓一個人睡。”

蘇言一怔，“你這是炫耀？”

“自然。”

“那你快去，還站在這裏做什麽？”無奈地搖頭，蘇言出聲催促道。

“嗯。”拓跋烈點頭，轉便走。

走了兩步，他突地頓住了腳步，沒有回，他將手中的東西隨手朝著後一拋，“拿著。”

“可……”

“你是我兄弟。”聲音不容拒絕，似乎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握著手中的天機八卦鏡，蘇言薄抿，那雙清雋的黑眸之中湧著無數劇烈的緒，最後化作一沉沉的歎息，清俊的麵容在夜之中緩緩揚開一抹淺笑。

說了最後一次問他，而他也拒絕，可天機八卦鏡卻還是被送到了他的手中。

這或許是某人第一次食言而吧？

隻是因為“兄弟”兩字勝過人世間很多讓人在意的東西。

兄弟！

……

再次回到房中，拓跋烈剛一進門便見到姬清一邊拭著頭發，一邊從屏風之後走出來。

“這一次怎麽打得這麽快？”姬清笑著問道，聲音之中不無揶揄。

“你不擔心蘇言？”拓跋烈黑著臉問道。

“當然不擔心。”姬清忍俊不地笑出聲，走到拓跋烈麵前環抱住他悍的腰際，依的將臉在他健碩的膛上，“你行事向來有分寸，我從來都不擔心的。”

“嗬……那讓你失了。蘇言已經被我打得半不遂，以後再也不能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不可能再在你危險的時候及時出現在你的邊。”

“啊……那還真是可惜。”

“真是可惜？”拓跋烈一張冷峻的俊臉全黑了。強地住姬清的下，他惡狠狠地強迫和自己對視，卻從姬清黑亮幹淨的杏眸中看到滿滿的笑意。

“當然可惜。”姬清點頭，“蘇言真的救過我不次，如果沒有他的話，有幾次我都難逃一死。”

“所以你想被他救，勝過我？”

“你又來了，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姬清沒好氣地橫了拓跋烈一眼，那似似嗔的模樣讓的怒意看起來沒有一點殺傷力，反而有著一種令人沉迷的，開口說道，“我說，剛才你可是自己保證過的，若是再胡吃飛醋、對我兇的話，以後可是不能再上我的床的。”

拓跋烈，“……”

“記得了？”姬清追問。

“嗯。”

“那現在你應該怎麽做？”姬清循循善。

“上床。”拓跋烈勾一笑，彎腰便將某個小東西給打橫抱起。

“嗯？拓跋烈，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

“我沒有吃醋，也沒有對你兇，難道不能上床？”某人理直氣壯地問道。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皆是從的話語之中推理而來，理由充分得很！

更何況他現在心裏還有一些不悅，這種不悅究竟要如何才能抒發，他想他已經找到了最正確的方式！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他讓累得下不了床，看還能不能再給他弄出一些麻煩事來！

“能是能，可我們今天不是才……才恩過嗎？”

剛剛才沐浴完，將自己清清爽爽收拾了一番，可現在……

為什麽這麽快他又想要？

姬清雙頰泛紅，又是又是在心中忐忑，直覺自己這一次沒有那麽輕易便能逃過了。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拔掉了虎須的小白兔，再怎麽努力掙紮又怎麽能逃離猛虎的追捕？

果然……

拓跋烈淡淡開口，“沒有可是。”

“不能明日？”

“不行。”

“可我累了。”

“哦。”

姬清，“……”

再沒有辦法反抗，姬清的雙男人溫熱的給堵住，所有將要說出口的話語都再也沒有說出口的可能。隻是，也不想要反抗。

熾烈的呼吸噴灑在耳垂，拓跋烈的雙眸像是盯了獵一般，深深地看姬清的眼中，專注而認真。

“清清，說你是我的人。”

“我是你的人。”

“永遠也不會離開我的邊。”

“嗯。”

“乖巧的小東西。”獎勵地在姬清耳邊輕吻，拓跋烈將徹底占有。

水融，所有的緒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所有的擔心和失落，在這一瞬間猶如巨石落地，可以找到一個腳踏實地的地方擱置。

這樣的親足以抵擋一切隔閡，足以證明現在真實的擁有。

“阿烈……”纏綿之中，姬清眼如地看著麵前的男人，輕而又輕的聲音從的口中溢出，纏綿得像是一曲低低的琴音，認真而有堅定地說著自己的心聲，“我是你的人，永遠都是。”

不會離開他，永遠也不。

舍不得，也不想。

“好。”拓跋烈黑沉眸之中亮起一抹笑意，淺淺的，像是夜空之中的星子。

所有的緒都化作狠狠的疼，仿佛要將姬清的子融之中一般，平日裏在恩之時還稍微克製一些的拓跋烈這一次卻極為放肆。

肆意的疼，狠狠的將擁懷中，占有。

沒有盡頭。

……

修煉室牆角的青銅瑞香爐之中青煙嫋嫋，燃盡了最後一點安神香。

安神香燃盡，代表能安心修煉的時間已經過去。

姬清從矮榻上起，稍稍活了一下子，隻覺得神清氣爽。之中不斷運轉著的充沛靈力讓覺得分外的舒適，仿佛每一寸經脈之中都充斥著強大的力量，令充滿了自信。

“如何？”男人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姬清背後響起，“明天就是挑戰日，你可有做好準備？”

“當然！”姬清微微一笑，轉對上拓跋烈湛黑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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