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陣清風倏忽之間便從林間刮過,姬清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山口。
“有人在背後給我們捅刀子!”解除了風卦,姬清沉著臉第一時間將手中的布條遞到拓跋烈的手邊,“你看看吧,這布條上將我們的信息說得可清楚了,還鼓別人過來搶奪我們的府呢!”
拓跋烈接過布條,略掃了一眼,略微有些狹長的眸之中浮現一戰意。
的確棘手了。
素白的布條上寫著一行行字跡清秀的小楷,上麵詳細地寫出了拓跋烈、姬清和北堂越三人的信息。這些信息中不僅暴出了他們的材樣貌,更是將他們三人的修為和所用武都寫在了上麵。
除此之外,還特別詳細地說明了他們擁有一個位置絕佳的府,不僅靈力濃鬱不說,還十分的蔽,絕對是一修煉寶地。
話裏話外的,將他們的府給宣傳了一個徹徹底底。
最後的最後還加了一句極為煽的話……擁有一個絕佳修煉寶地,領先眾人一步,衝擊天域不是夢!
姬清毫不費力便得到了一塊布條,可想而知還有多這樣的布條被係在了樹枝上,又會被多人得到。
背後之人的用心,可謂險惡!
就算看到布條的修煉者知道這背後之人的目的也不單純,可進鴻鈞大陸的天才本就恃才傲的多,退求穩的絕對是之又。
這些無意中看到了布條的人裏,隻要有一半的人和姬清見到的那兩個修煉者一般過來看看況,那也絕對是一個嚇死人的數量。
“究竟是誰在背後放冷箭?若是被小爺抓到,一定要將他們給挫骨揚灰!”拓跋連雲氣得咬牙切齒,將姬清帶回來的布條朝著地上狠狠一扔,還不解恨地腳碾了碾。
北堂越也皺起眉頭,“我們出來鴻鈞大陸不可能和別人結仇,不……我們還真有結仇的人!”
說道這裏,北堂越的眉心突地一跳,姬清卻也和他想到了一,幾乎同時出聲說道,“是那三個人!”
悠名,綠澈,素!
姬清又肯定地說道,“絕對是他們!”
除了這三個人之外,還有人和他們過麵,甚至有過節?
除了這三個人之外,還有人知道和拓跋烈、北堂越三人,卻不知道在山裏麵調整陣法的蘇言和嚴珂?
答案已經呼之出!
僅此一個!
“看來他們心懷嫉恨,想要讓我們吃點虧。”北堂越瀲灩的墨桃花眸中盛滿了冷笑,淺金的日灑落在他墨黑瞳仁之中,卻溫暖不了他眼中猶如寒冰一般的笑意,“解決了這件事之後,我們可要好好的回敬一番。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可是禮儀之邦。”
“我也不想輕易放過他們,一定要讓他們吃點苦頭。不過,我們還是先解決現在的難關吧。”姬清秀眉輕輕皺起,聲音中帶上幾分寒意,“按照這些人趕過來的速度估計,等下隻怕會有上百人同時聚集在我們的府麵前。來者不善,這可不是什麽好對付的況。”
他們雖然打算拍賣府,可也隻打算暗中聯係幾個修煉者過來競拍,而不是弄得這麽聲勢浩大呀!
“一切照舊。”拓跋烈卻淡淡開口。
“照舊?”姬清驚訝地看向拓跋烈,“我們不需要做更多的準備嗎?”
“不需要。”拓跋烈冷冽的眸看向被拓跋連雲踩在腳底下的布條,嘲諷一笑,“天境二層?破虛境十層巔峰兩個?不真實的信息隻會導致死亡!”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那麽對敵方的實力估量錯誤呢?
這往往也是招致死亡的元兇!
姬清恍然大悟,“你是說他們對我們的實力判斷有誤?”
“是。”拓跋烈頷首,“蘇言突破到了天境,而我在這幾日修煉之中也大有進步,修為比之前有了明顯的提升。至於你們三個雖然並沒有突破到天境,但和之前的實力相比也增強了不,這都是變數!”
“可來人那麽多……”
“人越多越好,剛好可以利用他們的弱點,讓他們彼此牽製。”正說著,從前方微的樹葉中應到了什麽,拓跋烈眼眸一凝便將天羅槍從翔龍戒中拿到手上,聲音沉靜冷淡地繼續說道,“浩渺大陸以武為尊,鴻鈞大陸也是一樣。隻要用實力將這些天子驕子徹底打怕,他們便不敢放肆。”
一力降百會,在絕對實力的麵前一切謀詭計都將變得蒼白可笑。
隻要他們擁有製的實力,上百人又算得了什麽?
“好,那我們就將這群天之驕子徹底打服!”拓跋連雲手中的長劍泛起淡金的澤,略顯輕佻的眼眸中含著笑意,“我要讓這些想要出手搶奪的人知道,我們就算出自浩渺大陸一個流放大陸,我們也能穩穩將他們製!”
“收拾了這群人,再收拾悠名那三個!”姬清也將飛星墜月弓拿在手中,聲音發寒地說道。
絕對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誰若是敢在的後對捅刀子,便要做好對上的準備。
姬清話音一落,前方的叢林之中便出來三道人影。
這三個人之中有兩個年輕人,還有一個穿著道袍的、道骨仙風的老者。兩個年輕人似乎以老者為尊,站在老者的後一步表示尊敬。
見到站在山口的拓跋烈等人,三人頓時止住了步子。
“敢問兄臺可是拓跋烈?”老者手中拿著一截和姬清拿回來一般無二的布條,溫和笑著說道,“幾位還真是找了一修煉寶地,真是讓老夫羨慕不已。”
“在下正是拓跋烈。”拓跋烈走上前一步,“不知道您三位有何貴幹,可是來向我等挑戰?”
“何必一開始便刀劍,多傷了和氣?”老者須笑道,“其實老夫過來是想和諸位商量一番,最好能商量出一個雙贏的結果。不知道諸位能不能在山之中辟出一片地方給我們三人,我們可以奉上天才地寶和諸位做換,必定會讓你們滿意。”
“實不相瞞,我們幾人打算下一次挑戰日便進地域之中去挑戰,所以這一府並不打算留在手中。”蘇言接過話頭,清雋的黑眸中亮起睿智的芒,清冷的聲音耐心說道,“若是您對這一府有意的話,不妨等其他修煉者都到齊之後,和他們一起競價。”
“競價?”老者皺眉問道,“這是何意思?”
“這一府的所有權我們會拿出來拍賣,用來和其他的修煉者兌換天才地寶,價高者得。”蘇言不徐不疾地說道,“還有許多修煉者正朝著這裏趕過來,等下拍賣便回開始,還請您稍等片刻。”
再一次,蘇言主提及還會有許多修煉者朝著這裏趕來,同時參加拍賣。
加上之前他故意說起的那次,他一共提及了兩次。
一而再再而三,他不愁老者注意不到這其中他刻意安排的重點。
果然……
老者皺眉,舉著手中的布條,麵略微有些不愉地問道,“這東西,是你們故意放出的?”
語氣聽上去並不和善,有一種被欺騙的怒。
蘇言等著就是這一句話。
聞言,蘇言清俊的麵容上出一略顯窘迫的淺笑,聲音誠懇地說道,“為了能吸引到更多的修煉者前來,我們稍微用了一點小計策,還請您能諒解。不過若是您取得府的擁有權,多半便不會和小子們計較了。”
他姿態放得很低,言語之中卻信心十足。
幾句話,蘇言便將被悠名等人陷害導致眾多修煉者將府“圍攻”,變了他們自己用計將這些修煉者吸引過來。
一個主一個被,這其中的差別可謂是極大的。
被人算計,被應付這種被人包圍的場麵……這可不是什麽榮的事。
這些事落在自己上,自會氣憤和反擊,畢竟誰都不會認為自己是庸才。可若是落在別人的上,隻會覺得那人不過爾爾,沒有什麽真本事,不然為什麽會被人算計?
既然沒有真本事的話,為何要規規矩矩競拍?直接搶奪不更合適?
若是主的話,便說明拓跋烈這一方有恃無恐,有信心能控製住場麵。不論是不是真的有那個能力,至是相信自己的能力不俗,毫不擔心其他的修煉者會驟然發難。
自己對自己有自信,其他的人也會顧忌幾分。
“我若是不諒解呢?”老者卻陡然一聲暴喝,眼中出芒。
不發一言,拓跋烈手中的天羅槍朝著地上重重一跺。
“咚”的一聲,猶如戰鼓被狠狠吹響,他上的氣勢頓時恰似蒼龍直衝天際,蒼龍釋放著無盡的威勢,沉重渾厚宛如山嶽一般朝著老者鎮而去。
被拓跋烈驚人的氣勢攝住,老者不自地退後了兩步,這才臉微變地看向拓跋烈,眼中有著掩飾也掩飾不住的驚訝。
“天境三層……”他喃喃自語,愣怔的神卻很快平靜起來,眼中也浮現一凝重之。
麵前的人,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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