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在北城的城主府,眾人一路上朝著城主府走去,速度並不是很快。
這是北堂越提議的,打著的就是檢查一下北城有無異狀的借口,其實是為了方便姬清將吸靈藤埋在北城泥土下方,悄無聲息的布局。
眾人的速度很快,就算是再怎麽製速度,在三炷香時間之後也站到了城主府的門口。
“鬼王就在這裏?”楚墨白眼中飆出一抹戰意,很是期待。
北堂越啞然失笑,“師兄,鬼王的確是在這裏,不過可是在城主府一個人工湖的湖底。”
“湖底?”楚墨白皺起眉頭。
他最不喜歡下雨天,也不喜歡水,除了平日裏沐浴清潔之外,他非常不喜歡被水的覺。
這是他的一個小怪癖,不過似乎也隻能為了對付鬼王忍了。
畢竟他第二討厭的是水,第一討厭的才是沒有對手。
“鬼王被封鎖在一個陣法之中,不過那陣法能保護鬼王不被我們攻擊,卻不能保護我們不被鬼王攻擊,所以我們必須要破開陣法才能對付鬼王。”北堂越斜斜看了楚墨白一眼,略帶幾分笑意說道,“如果師兄不願意下水的話,我可以先去將陣法破開,將鬼王引出來。”
“這麽危險的事,怎麽能讓你來?”楚墨白下意識便開口。
他是劍宗的大師兄,平日裏護著師兄弟都了慣。不過話音一落,他猛然想起北堂越現在已經是破虛境的高手,而他自己卻還沒有突破到破虛境,臉上不由得一紅。
“那就還是師兄來吧,我也樂得輕鬆。”北堂越卻並不當一回事,將一個瓷白的瓶子丟楚墨白的手中,“這個你多半會喜歡。”
“什麽?”
“水丹。”北堂越瀲灩的墨桃花眸中噙著一抹笑意,卻裝作很心疼的模樣說道,“這可是能讓你下水之後滴水不沾還能自由呼吸的好東西,如果不是師兄需要,我還真不舍得拿出來。”
“這個定然很貴重,我不能白白占你便宜。”楚墨白說道。
“那……”北堂越猶豫了一瞬,“師兄不如將你珍藏的瓊脂玉酒給我一壺?”
楚墨白,“……”
“哎,師兄果然不願意。”
楚墨白,“……”
“師兄你真的不願意?”
“不願意。”楚墨白一臉黑線,將水丹丟回了北堂越的懷中。
北堂越,“……”
“小師弟,你這就失算了吧?”劍宗二師兄展逸飛搭上北堂越的肩膀,歎著說道,“你是不是離開劍宗太久,都不了解我們大師兄了?如果說手裏的劍是師兄的原配妻子,那他藏著的酒就是一眾小妾,你說你用一瓶水丹就想跟師兄搶人,他怎麽會答應你?不找你拚命算好的了。”
北堂越,“……”
“不如將水丹給我吧,我的小妾任你挑,怎麽樣?”展逸飛眨了眨眼睛。
立即便有一個娃娃臉,笑容明朗的年揭穿展逸飛,“就二師兄那些‘小妾’,遠遠比不上姬靈師送我們的桃花釀好不好?”
“元遠,你不會說話就閉!”
“二師兄你欺負人。”
“想要我不打死你,就拿兩壺桃花釀換命。”
“二師兄!”
“說!”
“你還是打死我吧!”
展逸飛,“……”
北堂越手中的水丹到底是分給了劍宗的一眾人,贏得了所有人,特別是楚墨白的激。為了表示謝意,楚墨白“大方”的表示會送瓊脂玉酒給北堂越,然後毫不客氣的將水丹全部拿走。
當然,瓊脂玉酒隻有一杯。
手中的水丹都被楚墨白給拿走,過了一把好人癮的北堂越又從姬清這裏拿走了不的水丹,將剛才散出去的存貨補充了回來,甚至比之前還要多……
城主府的湖畔,姬清凝眸看向平靜得猶如鏡麵一般的湖水,眼中滿是凝重之。
鬼王。
姐姐……
上次過來的時候,鬼王的實力已經足以影響到,在取出拘魂鈴之後甚至發出極為強悍的力量,瞬間便翻攪起滔天的巨浪。如今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長,鬼王的實力已經到了哪一步了呢?
想到鬼王的來曆,姬清的眼中有些黯然。
可再怎麽心中不忍,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對姐姐的很深,也很想將柳菲的神魂從鬼王的之中剝離出來,可是……就算再怎麽想也不可能做到不說,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至其他人的安危於不顧。
柳菲是的姐姐,但拓跋烈和北堂越,劍宗的眾人,還有因為天之而跟過來的雲蕊都是的同伴。就算還有一線機會能救出姐姐,也不會用這麽多人的命去填。
收拾好心,姬清的目變得堅定起來。
“想到了?”北堂越關切地看向姬清,眼中是不加掩飾的關心。
他清楚的知道柳菲對意味著什麽。
不僅僅是姐姐,而是代替父母雙親照顧的存在。
“是想到了……不過,沒事。”姬清抿了抿,搖頭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我們下去吧。”
有了水丹在手,眾人紛紛跳湖水之中,在拓跋烈的帶領之下朝著湖底潛去。
這一次因為清楚地知道湖底目標距離多遠,所以姬清覺得潛湖底的時間沒有上一次那麽久。在的計算之下,發現約莫盞茶時間便潛到了湖底,再一次看到散發著淡淡瑩的陣法。
陣法微芒之下,能清楚看到鎖在陣法之中的鬼王變得更加凝實了,原本灰的形變得深了很多,像是之下黑的影子,更加清晰可見。
鬼王的應似乎也變得更加強大,之前姬清等人到了陣法外麵它才察覺到,可這一次距離很遠姬清便看到鬼王在衝著他們無聲地吼著。
“它就發現我們了。”姬清眼神複雜。
“的確,鬼王更強了。”拓跋烈轉眸看向北堂越,沉聲開口,“破開封印還得我們來,劍宗對付不了現在的鬼王。”
劍宗最強大就是楚墨白,可楚墨白也並沒有突破到破虛境,貿然破開封印對上鬼王隻怕不妥。
“大師兄,你的意思?”北堂越看向楚墨白。
楚墨白沉片刻,點了頭,“你們出手吧。”
他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逞強的格。
既然鬼王不是現在的他能抗衡的,他也不會衝的迎上去。
每個人都要認清楚自己的能力,才能找準自己的位置。也隻有找準了自己的位置,才能找到進步的方向和空間。
“那我來。”北堂越拍了拍楚墨白的肩膀,“我也是劍宗的人,這封印便由我來破除!”
其他人停止朝前遊,隻有北堂越一人繼續朝前。
北堂越快靠近陣法的時候,鬼王吼得越發狂躁,四肢鎖著的巨大黑鐵鎖鏈在水中猶如壯水草一般舞,看上去又像是四條吸蜈蚣一般鑽鬼王之中。
沒有遲疑的,北堂越手中揮出一柄長劍,狠狠斬向陣法。
“驚瀾!”
隨著北堂越的一聲高喝,他手中的長劍陡然綻放出水藍的芒,以長劍為依托凝聚一柄巨大的水藍劍,狠狠地劈開了水浪,挾帶著無盡的威勢轟向陣法。
“轟隆!”
“哢嚓!”
巨響在耳邊響起,北堂越的全力出手之下陣法猶如蛋殼一般被打碎,瞬間便宛如實質一般碎裂無數明的塊裝,出困在其中的鬼王本。
“吼!”沒了陣法的遮擋,一聲淒厲的狂吼響徹眾人的腦海。
鬼王暴戾的吼聲極穿,幾乎要將人的識海給絞碎一般。
隨著陣法的破裂,鬼王四肢一陣狂躁的揮便將小二臂的黑鐵鎖鏈給掙斷,衝天的氣勢冷而暴戾,竟然已經超過了破虛境的強者!
“它這麽強?”楚墨白心中驚詫,卻毫不懼怕的出長劍衝上去,“吃我一劍!”
“還有我!”
見到楚墨白衝上去,其他的劍宗弟子也不甘示弱,紛紛出長劍投戰鬥之中。
被眾人一頓圍攻,鬼王吃疼之下發出震天的吼聲,狂怒的展開了靈魂攻擊。
好在拓跋烈早有防備,冷冽的眸一凝便將鬼王的靈魂攻擊悉數抵擋下來,甚至還反客為主的朝著鬼王攻擊而去。
鬼王沒料到自己傷人不反被傷,口中發出憤怒的吼聲,頓了一頓之後便朝著水麵衝去。
因為是靈,水的阻力對鬼王無效,是以鬼王在水中的速度極快,不過眨眼功夫便在眾人眼中失去了痕跡。而很顯然鬼王清楚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選擇暫時避開。
“追!”拓跋烈沉喝一聲,驚醒了眾人。
無數的水花在湖麵上綻開,拓跋烈率先從水中衝出,手中一桿天羅槍朝著鬼王狠狠刺去。原本想讓劍宗之人多磨練一番,可他沒有想到鬼王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強大,甚至靈智也已經不輸人類。
既然如此的話,他隻能親自手,將鬼王留在這裏。
“別殺我,別殺我!”
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鬼王在空中不停變幻,終於定格一個溫婉俏麗的子。
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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