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玥立刻接過手機,心很激,禮貌頷首:“謝謝歩先生。”
“需要預支工資嗎?”歩翼城提醒。
安芷玥才發現這個男人原來可以這麽細心,急忙問:“我真的可以提前預支工資嗎?”
畢竟所有東西都丟了,連服都沒有,還有各類證件需要補辦,現在很需要錢。
“嗯。”歩翼城應答一聲,從袋裏掏出錢包,“需要多?”
“五千可以嗎?”安芷玥張的目定格在男人的臉上,隨時察言觀,深怕說錯什麽。
歩翼城從錢包裏出一張額度最的信用卡遞給安芷玥:“月額度十萬,家裏每月開銷的預支卡,沒有碼。”
“謝謝歩先生。”安芷玥接過卡,輕輕給他鞠躬謝,“那我先從這卡裏預支五千元,等我發工資了會把錢補回去的。”
歩翼城炙熱的深邃盯著消瘦的俏臉良久,在安芷玥抬眸之際,他立刻避開了眼神,輕輕咳嗽一聲,轉走向門口。
安芷玥疑著他要去哪裏,正想開口問晚餐需不需要準備,他沒走兩步突然停下來,背對著說:“換個稱呼,太生了。”
“啊?”安芷玥慢了半拍的反應過來,“歩先生想讓我稱呼你什麽?”
“隨便。”
“那我跟你的下屬十七一樣,稱呼你城,可以嗎?”
歩翼城不悅的語氣傳來:“換掉。”
安芷玥眉頭皺,這也隨便?突然到特別的為難,諾諾地開口:“老板?”
“換。”
“歩翼城?”
“換。”
安芷玥的耐心被消耗盡,心裏嘀咕著:這個男人為什麽這麽難伺候?
深呼吸一口氣,著僵的笑容繼續喊到他滿意為止:“老大?”
“四爺?”
“翼城哥?”
安芷玥喊到自己都沒了脾氣,可這個男人依然不為所。
不知道是腦短路還是耐心被磨,安芷玥有氣無力地冒出一句:“城哥哥?”
歩翼城終於有了反應,溫的應道:“誒。”
當場,安芷玥傻眼,歩翼城若無其事地邁開大步繼續往前走,留下一句:“晚餐不用給我準備。”
安芷玥看不到他是怎麽一個的表,但自己被這個稱呼膩歪得全皮疙瘩豎起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寒。
跟歩翼城從小到大都不算親近,連朋友都算不上,頂多是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而已。
記憶中的他孤僻高冷。格讓人難以捉,但絕對沒有現在這麽悶。
安芷玥看著手中的信用卡和手機,很是慨的歎息一聲。
別墅門口外。
十七在車子旁邊等著,見到歩翼城和悅的走出來,他立刻給歩翼城拉開車門,“城,今天心不錯哦。”
歩翼城溫和的目對視他一眼,沒有作聲,上了後座。
十七關上車門,急忙回到駕駛位上,啟車子離開家裏。
“城,要去哪裏?”
“牧雲集團。”他淡淡的開腔,目一直看著車窗外麵。
“好。”
“……”
車廂恢複平靜,十七認真的開著車,但他疑的目一直瞄著倒後鏡,觀察歩翼城的神,言又止地微微躁。
“有什麽想說的?”歩翼城即便看不到十七的表,也能到他的躁。
十七輕輕咳嗽兩聲,好奇的問:“城,我很好奇安小姐跟你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會對如此特別?我跟你十年了,連你手指頭都沒有過,可我沒有想到你會對安小姐那麽在意……”
歩翼城眉頭蹙,臉沉下來,認真地問:“你為什麽想我手指頭?”
十七隻差一口鮮沒有噴出來,被氣蒙了,無奈的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跟安小姐的關係。”
說到安芷玥,歩翼城著窗外的目莫名變得溫,輕聲呢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治愈我的人。”
十七驚訝不已:“能治愈你?我聽老太爺說,你腹部那淡淡的刀疤是十年前留下來的,是想殺你還是想治愈你?”
“……”歩翼城的深邃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涼意,沉默著,沒有回答十七的問題。
車廂再度變得安靜,車子一路開到牧雲集團。
宏偉壯麗的牧雲大廈,十七把車停下來,拉開安全帶,轉看向歩翼城:“城,這裏就是你爺爺的企業,牧雲集團。”
歩翼城過玻璃窗看向大廈一樓,恢弘氣派,東城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果然不同凡響。
“我覺得老太爺並不會把牧雲的繼承權給你,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非要跟你在國外的企業合並。”
“牧雲有危機。”歩翼城言簡意賅,開門下車。
十七立刻跟上歩翼城走牧雲集團。
這是歩翼城二十七年來第一次走進家族的企業大樓。
-
夜,星月輝。
城市的霓虹燈璀璨奪目,各大街道依然熱鬧非凡。
安芷玥花了半天時間去買東西,把鞋和日常用品購置齊全,把手機卡補回來。
深夜九點多,拖著大皮箱走燈通明的別墅。
走到門口臺階前,用力拉著皮箱上臺階。
開門聲突然傳來,安芷玥反應過來,抬頭之時,一道高大的影走來,猝不及防的接過手中的皮箱,搶過去就往裏麵走。
安芷玥被嚇得一個哆嗦,看清楚男人是歩翼城,才鬆一口氣,立刻追上他的腳步,很是客氣的說:“北城哥,我自己來就可以。”
城哥哥那個膩膩的稱呼是不出口了。
歩翼城拿著的東西上樓,作利索,推開的房門把皮箱放到大床旁邊。
安芷玥小跑著跟回到房間,氣息微,禮貌的鞠躬:“謝謝,謝謝。”
歩翼城雙手著袋,目清冷,語氣寡淡:“手機號多?”
“還是以前那個,我補回來了。”安芷玥淺笑著回答,可看著男人不悅的表,才發現他們從來沒有過聯絡,怎麽可能有以前的手機號?
歩翼城從袋裏掏出手機,遞給安芷玥,會意的接過男人的手機,用他的手機撥打自己的號碼。
直到牛仔袋裏的手機響起,掛斷後,小心翼翼地還給歩翼城。
這個男人的氣場不對勁,臉暗沉得可怕,周籠罩著一層濃烈的冷冽,帶著抑的怒氣。
歩翼城接回手機,從邊肩而過,嚴肅而冰冷道:“以後夜了還沒有回家,給我打電話。”
安芷玥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很是不安。
是不是又犯到他了?
難道做他家的傭人,還有夜門這種況?
是怪胎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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