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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爸爸……紀爸爸還能有什麼意思?
他這幾天因為館的事愁苦不已,這兩人雖然不知深淺,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只要能幫上忙,其他都好說。
幾個當事人都沒意見了,其他人的意見更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紀月靈也沒想到紀向利請來的大師竟然同葉婉汐相識,且這人對葉婉汐看上去還相當的敬重。
最初的驚訝過后,剩下的便只有痛快與幸災樂禍。
邱悅榕也不大清楚紀月靈家里的況,覺察到跟這個表哥的關系好像有點不大對勁,暗湊到邊問了句:“這人什麼況?之前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
紀月靈瞥了眼人群之后神略顯沉的紀向利,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他是我姑姑的兒子,也姓紀。”
邱悅榕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紀月靈這話的意思,片刻后才倏地瞪大雙眼:“隨你姑姑的姓?”
“對,他之前不姓這個。我姑姑姑父就他一個兒子,沒離婚,姑父當年也沒贅。”
這話的信息量可就有點大了,尤其是在紀月靈家就只有一個孩子的前提之下。
邱悅榕眸微閃,沒再多問。
兩人間的小曲并未引起在場幾人的注意,紀爸爸陪著葉婉汐等人在殯儀館轉了一圈后,略有些著急道:“兩位大師,我這個場館你們都看過了,有看出什麼不對勁嗎?”
葉婉汐看了鄒遠鶴一眼,禮貌的同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先說。
鄒遠鶴心一突,卻到底還是穩住了:“那我就獻丑了。紀館長的這個殯儀館之所以會突然變得如此寒,是因為近來殯儀館經手的死者魂魄輾轉不去,在此逗留的緣故。”
鄒遠鶴此話一出,紀家幾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哆嗦。
紀爸爸的臉更是刷的變得慘白:“這……鄒道長的意思是,我館里有……有……”
紀爸爸雖然干著這一行,膽子肯定是大的,可膽子再大,真遇上那些看不見的東西,他也慌啊!
“是的。”鄒遠鶴看著手中的羅盤,蹙眉道,“而且還不。”
“那我館里那些人,難道……”
鄒遠鶴擰眉思索片刻:“他們應該不是被這些鬼魂糾纏才遭的劫,只是跟這些東西接得久了,上沾染上了氣,氣一重,自然也就走霉運了。”
鄒遠鶴說這話的時候還求證似的看了葉婉汐一眼,見點頭方才松了口氣。
說來也怪,他跟葉婉汐,明明是他的年紀比較大,可站在葉婉汐跟前,他就是沒辦法擺起長輩的譜。
甚至于,只要葉婉汐在現場,他說起這些來便有種莫名的力,那種覺像極了他師父生前帶他出去見世面,順帶考校他。
總覺得他要是哪里說錯了,就得挨一頓!
“原來如此。”紀爸爸聽完鄒遠鶴的解釋,神復雜,一時不知是該慶幸好還是苦惱好。
紀向利轉了轉眼珠子,主上前一步問道:“鄒道長既然已經找到了館異樣的源,可有解決辦法?”
鄒遠鶴微微蹙眉,嚴肅道:“館魂魄逗留一事可大可小,我并未在館覺察到殺機,料想這些魂魄應該也不是故意逗留此地。”
紀爸爸聽到這也迷糊了:“既然不是他們有意留在這,那這又是什麼原因?”
“大概率應該是你們館的風水出問題了。”
紀爸爸微怔:“風水?”
“是的,殯儀館,尤其是帶火葬場的殯儀館,風水需要格外注意。一般來說,修建之前都需要請專門的風水師父,按照殯儀館選址的地理位置,設置生門、死門,從而確保于館里的活人能夠不被魂侵擾,染氣,只是……”
“只是?”紀爸爸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鄒遠鶴面尷尬:“只是我只擅長捉鬼之,對奇門遁甲,風水開運之說并沒有深研究。”
潛含義就是:你們的問題不是我的強項,我只能看出這麼多,幫不上忙。
紀爸爸的臉頓時灰敗,紀向利的眼中卻劃過一抹淺淺的亮。
就在幾人間的氣氛凝滯下來之時,從方才起便不曾開口的葉婉汐突然說了一句:“冥道被堵了。”
“冥道?”
“所謂冥道,便是驚傷二門。就你們這個殯儀館而言,就是東西二向。”葉婉汐見幾人迷茫,抬手指了指大概位置。
“你們這個殯儀館在修建之初應該就找了大師著重布置過。據地理位置,以西北為開門,東北為生門。生門顧名思義,便是人也就是活人走的。開門而,生門出,如此一來,活人雖然進了地,卻不會沾染上氣,自然也就對無礙。”
紀爸爸等人聽著葉婉汐的解釋,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個況!
“那剛剛鄒道長說的死門又是?”
“死門的位置就是你們焚尸樓的位置,生門在東北,這死門與之相反,自然被安排在西南方位。這個位置在八卦里正好對應著坤卦的位置,坤為地卦,包容萬象,有容乃大。把焚尸樓安排在這個方位,能夠更為有效的化解死者的戾氣,從而讓他們可以順利往生。”
紀月靈聽到這不由驚嘆道:“原來單這一個焚尸樓就有這麼多講究,我以前都不知道。”
紀爸爸同樣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對這些事也只知道個大概而已。
如今真遇上事了,才知道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很多事他們不了解卻不代表不存在,要不怎麼說,做人世還是應該多心存敬畏才好。
唯有紀向利,聽到葉婉汐如此詳細的分析起殯儀館的風水布置,神復雜,垂在側的手更是下意識收。
“那葉小姐您剛剛說的冥道又是……”
紀爸爸對葉婉汐的稱呼已經從一開始的你,變了您,語氣也多了些期待與恭順。
“所謂的冥道,又驚傷二門,簡單地說,就是差走的道。”
紀爸爸幾人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差?這世上真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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