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些人的角度,他們本就是為了生計才上的這條船,家命都系在老王上,幫他抓住這兩個想要逃跑的年輕人無可厚非。
可從兩個害者的角度來看,他們不乞求這些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對他們施以援手,但至他們不該去告。
這一告,他們就了老王的幫兇。
本來他們做的就是違背禮法的事,佟開斌二人更是無妄之災,老王做的是惡事,他們助紂為孽。
而今因果鑄就,將所有人全框在了那間屋子里面,唯有兩個害者能夠逃。
“那個孩子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被鎖在里面了。”
“鎖在里面了?”葉婉汐轉頭同封天域對視一眼,“那你又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也不清楚。”佟開斌掙扎半天,也沒能掙斷一線,自暴自棄道,“那天晚上,所有人都死了。我試著往外飄,想著既然都死了,好歹離開這條船,看看能不能飄回來,看看仇彥文那個狗.把我害死之后是不是特別得意。”
“結果,我才剛飄到外面那條走廊,就看到一個穿著黑斗篷的男人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那間屋子面前。他甚至都沒用上鑰匙,只輕輕的點了下房門上的鎖,那扇我們二十幾個人費了老大勁也沒能推開的門一下子……開了。”
葉婉汐二人一聽到黑斗篷,臉也跟著變了。
“那個男人,他做了什麼?”
“他只看了眼屋里的那些尸,然后往里面丟了樣黑黑的東西。”
“什麼東西?”
“我沒看清,我那會離得遠,而且他給我的覺非常危險,我不敢靠近。那東西扔進屋里后,屋子里的那些鬼,瞬間變了模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本來大家死得就很慘,那東西扔進去后,整個屋子都變得森森的,那些魂魄也跟變異了一樣,渾冒黑煙,看著比我還嚇人。”
眾人聽著他的描述,又看了眼他這副鬼氣森森的模樣,俱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尤其是老王跟他后的那幾個船員,他們親眼見過那屋子里的慘狀,有幾個人還為此做了好幾天噩夢。
現在聽佟開斌這麼說,想到這半個多月來,他們天天在船上活,那些可怕的臟東西就在距離他們特別近的地方飄著,更是覺得手腳冰涼,心跳加速。
“那那個之前跟你一起逃跑的孩子呢?你有注意到怎麼樣了嗎?”
“有,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意拿了條黑的細鏈子把給鎖了起來,搞得看上去比其他人還要可怕。”
葉婉汐的心猛地咯噔一下:“我明白了,是陣眼!他拿那個孩子當陣眼!”
劉隊長等人聞言也忙問道:“什麼陣眼?”
“船上這些人的死或許真是意外,可他們死后卻被人利用,借由他們的尸還有那間屋子布了個煞鬼陣。那個孩子……雖然是害者,但子本就屬,且極有可能還是時日月出生的人,再加上遭逢不幸,心中必定有怨。對那些高的人,對這艘船上的人,以及對那些害至此的人,都有怨氣。以怨結煞,便能夠催鬼陣運行。”
劉隊長聽這麼說,驚嚇的瞪大雙眼,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那這鬼陣運行起來,會怎麼樣?”
“怨氣翻涌,凝結為煞,非鮮無以平息!一旦他們變煞,便能夠以鬼陣為中心點,沖出屋子,殺人奪命強大自。你現在盡快帶人疏散人群,封鎖這附近所有道路,別讓人再到這邊來。”
“我馬上安排,那你們……”
“我們進船一趟,鬼陣已,不拔除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炸,不能把它丟在這。”
“那……”劉隊長說不出一起進去幫忙的話來,除了他后帶的這幾個特殊部門的年輕人,剩下的那些都是和他一樣的普通人。
葉婉汐二人進去搞不定還能跑,若是帶上他們,指不定到時候還得反過來撈他們,反而添。
“那你們小心些,安全第一。”
“嗯。”
周圍其他船只的船員本就只是跑過來吃瓜看個熱鬧,這會發現這瓜有點危險,再吃下去可能會磕到自己的牙,都不用劉隊長多做解釋,自己就很自覺的撤退了!
老王等人也想跑,卻被早早就候在四周的幾隊人給逮住了。
佟開斌沒能親手為自己報仇,但是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更加嚴重的審判。
佟開斌上的況還不是很清楚,給劉隊長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理。
原本給他們帶路的五叔也不過是普通人,跟著他們進船艙太危險,葉婉汐二人便索讓他跟劉隊長回去。
再把佟開斌拉回船上,讓他幫著帶路。
跟個小風箏似的被兩人牽著遛的佟開斌:“……”
萬萬沒想到,生前就是個社畜,死后還要干活,你們是魔鬼嗎?!
老王管的這艘船規模還大,有上下三層,上船位于第二層,上面還有一層是船長室跟瞭臺。
之下的兩層便是屋子跟一些用來放置貨的倉庫,關著他們的那個小屋子位于整艘船的最下方,第三層的位置。
葉婉汐二人一路跟著佟開斌走樓梯下到第三層,才剛走到走廊的盡頭,就覺到一子冷冷氣吹過脖頸。
定睛去,整條走廊已經被黑氣填滿,料想若他們沒來,再有不到幾個小時時間,這些氣便會蔓延至二層的位置,滲船員的房間,纏繞在他們上,爾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吸取他們上的生氣為養料,進一步壯大自己。
屆時,只需要一天時間,便能夠將這一整艘船變為人間煉獄。
而這艘船上的氣到時候也會逐漸溢出去,就像是無無味的毒氣一般,纏上附近的其他船只。
爾后依樣畫葫蘆,吸取其他船只上的船員的生氣進一步壯大自己。
真到那時候,即便是他們來了,想要控制住氣外溢,將它們鎖在此地,只怕也不是件容易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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