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熱鬧的其他貨船船員俱都嚇了一跳,劉隊長跟老王更是變了臉。
只是劉隊長這變臉是為著葉婉汐方才出來的死亡數字,而老王變臉純粹是因為震驚以及……心虛。
“胡說八道,我的船從未載過船員以外的人,更沒死過人!你連我的船都沒上去過,卻說出這麼多子虛烏有的事污蔑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沒什麼目的,只是看不得可憐人背井離鄉丟了命不說,到頭來連尸首都回不來。”
老王面微沉,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葉婉汐再次打斷:“你們最近是不是總覺得四肢冰涼,怎麼捂都捂不熱,偶爾休息起來肩膀的位置格外疼痛,比沒休息的時候還要勞累。睡覺的時候也經常覺到有什麼東西著自己,不過氣,睜不開眼?”
葉婉汐這話是對著老王后的幾個船員說的,幾個船員臉微變。
他們最近這段時間,確實不大舒服,明明這會天氣都已經逐漸轉暖,四肢卻總冰冰涼涼的凍得慌。
睡起覺來也總不安生,時常做噩夢,每每起來都覺得腰酸背痛累得慌。
只是之前他們都沒太在意,以為是在海上飄著氣重,氣候多變的緣故,加之他們這些老船員年紀也都不小了,可能是真的老了,力沒年輕時候那麼好了。
可這會聽葉婉汐這一提,幾人頓時覺得渾發,幾個膽子小的更是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哆嗦。
老王見船員這副模樣,心也跟著咯噔一下,驟然拔高聲音道:“你們別聽胡扯,連我們的船都沒上去過,怎麼可能知道什麼,肯定是瞎編的,故意嚇唬你們。”
幾個船員了,心說是沒上過船,可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啊!
劉隊長聽老王這麼說,雙眸卻是一凜:“沒上過船,肯定不知道什麼?這麼說,你是承認剛剛說的那些確有其事了?”
老王愣住,擰眉道:“我沒這個意思,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
“是不是強詞奪理,把人出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什麼?”
老王還未來得及想明白葉婉汐這話的意思,就見手中驀的飛出一張黃的符紙。
符紙掠過他后諸人,進了船艙消失不見。
老王看著后黑的船艙,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心里有些慌,就好像……里面有什麼東西隨時會跑出來一樣。
事實也確實如此,符紙掠船艙與空氣中帶起陣陣漣漪。
漣漪擴散至第三圈的時候,一道影突然從船艙撲了出來,一把掐住老王的咽。
“鬼!有鬼!”高的尖聲與老王跌倒的聲音摻雜在了一起,間或還能聽到四周眾人嚇了一跳倒吸冷氣的聲音。
劉隊長等人幾乎是下意識的進警戒狀態,將邊的普通人掩護在后。
隨即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撲出來的影竟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他穿著一廉價的白襯衫,五端正,臉卻著不正常的青。
他的雙手死死掐著老王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我什麼都不要了,什麼都不想了,為什麼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為什麼?”
男人越說越生氣,面上的神也逐漸變得猙獰。
老王這會是真的嚇壞了,他努力想要掰開對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卻發現對方力氣極大,他掰了半天也不曾松懈分毫。
只得漲紅著臉斷斷續續道:“不……不關我的事。是仇……仇讓人把你抓了送來的。怨就怨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我只是個給人辦事的,你們……你們會死也是意外,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就去找仇,別找我啊!救命……救命……”
“仇……?”男人面上的神有過一瞬的怔愣,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覺放松了些。
但很快的他便再次回神,面上的神越發可怕,掐著老王脖子的手也用上了更大的力氣。
“仇彥文,仇彥文……是他,是他!他都已經搶走了我的一切,搶走了我的家人,為什麼還不知足,為什麼還是不愿意放過我?為什麼……為什麼……”
“仇彥文?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
跟在劉隊長后的幾個特殊部門小哥聽到男人這話,小聲嘀咕了一句。
旁邊另外一個小哥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驚呼出聲:“那不是遠球娛樂集團的總經理嗎?”
“哈?什麼總經理?很有名嗎?”
“就是個娛樂公司的總經理,長得好看,據說是個富二代,那娛樂公司就是他們家自己開的,老板是他爸。我妹妹喜歡他們公司一個什麼姓連的小鮮,前幾天看電視的時候剛好看到過,還跟我科普了一下,說這娛樂公司的老板長得竟然比藝人還要好看,害得都想爬墻了。”
“這麼說來還是個有錢人?這位跟他是有什麼過節?竟然還被綁架……殺人滅口?這豪門水可真夠深的啊!”
葉婉汐耳力極好,聽完幾人的議論,在心底暗暗附和了一句:可不是嗎?眼前之人跟那仇家的恩怨可不是一般的狗,這里頭的水也不是一般的深。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救救人,那老王已經被掐的直翻白眼,就剩一口氣了。
“他說的沒錯,冤有頭債有主,你的死是個意外,他雖然是幫兇,可真正想要你有去無回的另有其人。你現在掐死了他便會背上人命債,當場化作厲鬼。屆時我們便不得不與你為敵。”
“你固然弄死了一個害死自己的人,卻再沒辦法親眼目睹那害死你的兇手以及背棄你的那些人的下場,你甘心嗎?”
男人聽到葉婉汐這麼說,抬頭怒瞪了一眼:“甘心?我當然不甘心。活著的時候他們不給我活路,現在死了,我難道還不能報復回來嗎?這是我跟他們的恩怨,就是化作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勸你們別多管閑事,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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