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哪里了?”
邱二嬸等人聞言不約而同變了臉,不怪他們心慌,汪家人連邱志銘都敢下手。
對一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還沒有半點背景的孩子起手來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阮小玉心虛的搖了搖頭,悶聲道:“我……我不知道。定財沒告訴我,我也沒細問。”
“你現在問!”
邱志銘這話剛一出口,便被邱琳珊打斷了:“不行,這都過去多久了,突然打電話跟汪家人問起那個孩子的去向,難保不會打草驚蛇,反而狗急跳墻對那個孩子手。”
邱琳珊這話也有道理,邱志銘的臉刷的白了,惱怒且擔憂的錘了下病床圍欄:“那現在怎麼辦?”
邱琳珊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葉婉汐二人。
其他人也似是想到了什麼,全都循著邱琳珊的目看向葉婉汐。
“葉小姐知不知道……”
葉婉汐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對邱志銘道:“我幫你測個字吧。你跟姻緣線還在,算是這里唯一一個跟有牽連的人。現在在心里默念自己想知道的事,寫一個字給我。”
邱志銘忙不迭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寫下了一個“雨”字。
“雨,上有一橫,下有半包,且中間平分為兩邊,各有兩點。說明對方現在應該于一個有頂遮蓋的地方。雨在五行之中,又屬水,說明對方走的應該是……水路。”
“水路?”邱家幾個長輩臉微變,“您的意思是汪家人準備將由水路送走?”
要知道現在通方便,水路多數時候都不是人出行的首選,現在走水路大多都是方便運送貨。
汪家人將這位小姐由水路送走,要只是把隨便送到某個遠點的地方任自生自滅還好,可要是把直接賣給他人,那就……
葉婉汐的臉同樣有些凝重:“雨下半包,說明最后這個口,說明現在還未被送走。而照著方位來看,這個缺口的位置恰好是……南邊。”
“南邊?”邱爸爸雙眸微亮,“咱們這南邊的位置確實有個渡口!”
“那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去救人?”邱媽媽也是個急子,當下便催著丈夫趕手。
“那阿你現在馬上帶人過去瞧瞧。葉小姐剛剛說了,人被藏在有頂遮蓋的地方,現在的船隊船艙之下都有地下室,你帶人重點搜搜。把你五叔帶上,他有經驗。”
邱爸爸口中的五叔,是他手底下的一個親信,早年跟他跑過不地方。
對方識水,且家里就住在海邊的位置,對各類船的構造更是如數家珍。
前些年,邱家的水上運輸線路,就都是他在負責。
邱大哥知道父親的意思,點了點頭,走之前還不忘安邱志銘:“你放心,好好待著,大哥保證一定幫你把那姑娘毫發無傷的帶回來。”
“那就拜托大哥了。”
邱大哥急匆匆的出了病房辦正事去了,邱姑姑這時候卻也有些回過味來,湊近葉婉汐問道:“婉汐你是故意的吧。”
葉婉汐聽這麼問,莞爾笑了下:“故意什麼?”
“故意繞了這麼大個彎,告訴我們那孩子的存在。”
不然就他們家這事,那錦囊都給翻出來了,葉婉汐大可直接把東西毀了,讓汪家人自食惡果。
汪定財一死,邱家必定發現不對,細查下去,肯定還是能查到這些東西。
只是到那時候,這位無辜被卷紛爭中的可憐孩子只怕早已被送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甚至有可能因為這一番變故發生意外也未可知。
葉婉汐也沒否認,笑笑道:“我只是不希年輕人純粹的因為誤會與謀而錯過,抱憾終,更不希心善之人被無辜牽連,被迫承本不該由承擔的苦果。”
當然,也有點好奇,在得知那個孩子的缺陷,以及跟汪家人那不好說出口的牽連后,這一屋子人會不會對生出偏見來。
好在,邱家人都還算深明大義,尤其是邱二嬸,許是因為遭遇上的相似引起了彼此的共鳴,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兒子喜歡上一個啞而心生不滿,反而對這個素昧謀面的孩子先一步生出了些憐憫與心疼。
這份憐憫與心疼,讓能夠暫且忍兒子繼續臥床,只為爭取到時間,讓邱大哥那邊平安將人找回來。
邱志銘上帶著葉婉汐的平安符,短時間不會再被醫院的其他病人牽連“病危”,倒是可以暫且放到一邊。
在邱大哥火急火燎跑去救人的時候,葉婉汐看了眼眼珠子滴溜溜直轉,還想著怎麼給郎通風報信的阮小玉,眸微閃,突然開口問了句:“你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有未婚妻了嗎?”
邱家眾人聽葉婉汐突然說話,反的看了過來,在注意到的詢問對象后,不人的神都微妙了起來。
阮小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葉婉汐在和自己說話,發現屋所有人全都盯著自己后,才后知后覺的問了句:“什……什麼?”
邱琳珊率先反應過來,略有些幸災樂禍的幫著葉婉汐重復了一遍:“葉小姐問你,你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已經有未婚妻了嗎?”
“未婚妻?”阮小玉的語調驟然拔高,“不可能,定財哥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未婚妻?他說過他只我一個,還說……還說這事之后,就會娶我,他怎麼可能……”
邱二嬸冷哼一聲,不無諷刺道:“一個花花公子里面說出來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
之前是沒細想,葉婉汐這一提醒,便意識到不對了。
沒有人比更清楚汪家人的德行,那對父母暫且不提,素來將汪定財這個唯一的孫子當命..子,恨不得金山銀山的把他供起來。
那個弟弟更是搞笑,打小就被慣壞了,自以為是,好高騖遠。
當年就是一邊腳踩幾條船,一邊想著娶一個有錢人家的漂亮富小姐,供他吃供他穿,還要供他養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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