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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拽住浴巾的上沿，低頭一看，許是小姑娘剛才一直扭來扭去，浴巾打結的地方已經被蹭得松了。

在他上即將掛不住。

見小姑娘僵著子，小臉紅，厲紳低笑一聲，“你先轉過去。”

“噢，好……”

蘇綿回神，連忙轉。

看著眼前的窗簾，尷尬得恨不得跳窗而出，天呢，怎麼會這樣，誰來救救？

“我回房換服，你去洗漱吧。”

厲紳的聲音從后側穿來，蘇綿點點頭，沒吭聲。

‘咔噠’兩聲。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

蘇綿肩膀一垮，松了一口氣。

轉過，看著空的房間，抬手拍了拍自己熱乎乎的小臉，走進洗手間。

蘇綿盯著鏡子里的自己，還有些晃神。

剛才真的尷尬極了。

雖然兩人已經同床共枕，但一不掛的坦誠相見，真的沒發生過。

方才那浴巾若真就那麼下去，怕是短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厲紳。

不過，想到他說會對自己負責……

蘇綿靦腆地笑著，心里甜滋滋的，就好像含著一塊糖，那甜味兒順著嚨……

甜得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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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時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滿目愁容。

從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后，就給時鑰打了很多通電話，然而，每一通提示對方已關機。

“到底想干什麼！”時錦氣得狠狠捶了一下沙發，“到底有沒有把父親的話放在眼里！”

就在氣得眼眶通紅時，公寓的大門發出聲響，時錦下意識偏頭去看。

大門被推開，一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人走了進來，手里拉著行李箱，周縈繞著疲憊。

時鑰在玄關換了鞋，正準備上樓休息，忽而偏眸，看到屏風后，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時錦還在？

時鑰深呼一口氣，邁步走了過去。

兩人對視，時錦看到，猛地起，怒意橫生，先一步出聲質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給你打了無數個電話，為什麼關機？”

時錦真的要氣炸了。

關鍵時候聯系不到人，要手機何用？

“我在車上，太累睡了一覺，怕吵，所以開了飛行模式。”時鑰還沒反映過話里的意思，眸一閃，找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掩蓋。

時錦輕笑，勉強相信了，試探出聲，“突然走，又突然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此話一出，時鑰心里慌了一下，掩在墨鏡后的眼睛也閃了一下。

難道，知道了什麼？

不，不可能。

昨晚收到衩男的回信，說上蘇綿了，那個勉強算是救過的小姑娘也在，衩男說天時地利人和，這事兒絕對能。

如今過了一夜，至今未收到消息，顯然……

這事兒指定是了！

想到這里，時鑰穩了心。

看了時錦一眼，緩聲道，“沒事兒，玩完了就回來了，小錦，我很累，今天可能要多歇會兒，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

“明天？”

時錦呵笑，語氣倏爾嚴肅，“現在已經快中午了，你以為你能耗過幾個明天？”

話里盡是譏諷，時鑰蹙起眉頭，不清的意思，心煩躁不已，冷聲道：

“我不就是沒跟你打招呼走了嗎，你至于對我冷嘲熱諷？”

“冷嘲熱諷？”

時錦反問，“留在曦城把事理完了再回來不好嗎？”

時鑰睨了一眼，摘下墨鏡，眼神像淬了刀子，冷聲質問，“你什麼意思，什麼事？”

“時鑰，別裝了。”

見依舊執迷不悟，時錦真的失了，心了整整一天，已經無力和辯駁了。

時錦摁了摁太，眼底盡是疲憊，直言道：

“曦城派出所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你不如問問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此話一出，時鑰攥了手指，眼底一片寒涼，一抹恐慌在周彌漫，將包裹著。

強裝鎮定，聲線沒有起伏，冷冷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先上樓了。”

聞言，時錦點著頭，輕笑一聲，“行……”

真是無藥可救了，還管個屁！

時鑰步伐很快，拎著行李箱匆匆往樓上走。

時錦著的背影，聲音冷若冰霜：

“時鑰，我對你仁至義盡了，你差點兒害了蘇綿，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給你一個寬容，你倒好，還在執迷不悟。”

“這麼久了，你只顧著自己，自私自利，從來沒把時家的臉面放在眼里，打父親和母親的臉，既然你那麼喜歡當別人的笑柄，那行……”

“我不管了，你好自為之吧。”

時錦說完，抓起桌面的鑰匙，走到玄關換了鞋，推開公寓的大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時鑰站在樓梯上，只聽大門‘砰’一聲關上，子本能地抖了一下，一顆心揪起，惶惶不安。

難道，事暴了？

那兩個男人進派出所了？

想到這種可能，時鑰連忙從包里翻出手機，解開飛行模式，找到那個沒有備注的電話，打算撥過去，一問究竟。

“不，不行。”喃喃自語，攥住手機。

時鑰大腦迅速轉著，想著會發生的種種可能，如果他們在派出所，現在撥過去，豈不是不打自招。

方才時錦說得話還在耳邊回，時鑰心后怕不已，努力讓大腦平靜，思考著該怎麼辦。

昨晚被抓？

還是今早被抓？

他們有沒有供出？

等一下。

時錦知道了，那告訴父親了嗎？

不，應該沒有。

聽時錦的口吻，得到消息已經很久了，若是告知了父親，以父親的事風格，恐怕早就派人過來逮了。

想到這里，時鑰深吸一口氣，攥手機的手微微抖著。

曾被脅迫著，用自己的賬戶給衩男轉了二十萬，若那兩人供出，很有可能會被視為主謀。

就在心慌之時，手機鈴聲響起。

時鑰心虛，嚇得險些將手機丟出去，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不松了一口氣，舒緩著呼吸，摁下接聽鍵：

“蘇綿。”

“是我，時鑰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