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焦急,但他遠在別國,再急也無濟于事。
蘇綿還有家人,想必不會出事兒,他給在警局工作的表哥打了電話,輾轉詢問一番后得知,蘇綿險些被人綁架,好在沒出大意外。
他放了心,又給蘇綿打電話,還是打不通,他沒有辦法,只能放棄。
至于為什麼給馮笑言打電話,是因為他有九的把握,此事必定跟馮笑言有關,所以想試探一下。
宋千時繼續問道,“蘇綿的電話我打不通,這事兒跟你有沒有關系?”
聽著他的質問,馮笑言攥起拳頭,撐在床榻上了,面沉得仿佛雨襲天。
蘇綿!蘇綿!又是蘇綿!
張口閉口都是蘇綿!
到底哪里好,讓你掛在邊追著不放!
馮笑言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緒,輕聲回道,“我不知道,同學聚會后就沒再聯系,這幾日我一直待在家里,哪也沒去。”
“你沒去,那別人呢?”
馮笑言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見不回話,宋千時篤定了此事定和有關,他語氣緩和了幾分:
“馮笑言,如果是你做的,就主投案吧,蘇綿家里已經報警了,你躲不掉。”
又過了幾秒,聽筒里傳來幾聲冷笑,宋千時沉默。
馮笑言冷聲道,“你憑什麼認定是我害,電話打不通有很多種原因,我又不是的誰,要天天盯著干了什麼。”
“千時,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蘇綿,所以電話打不通你才這麼張!”
最后一句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年紀太小,閱歷不足,不懂得掩藏緒,又被家里驕縱,宋千時不難聽得出對蘇綿的恨意,濃烈得令人生畏。
“馮笑言,你還年輕,主投案,不會被重罰的。”
宋千時加重了語氣,他希馮笑言能知道什麼回頭是岸。
“我都說了不是我!千時,你就這麼看待我嗎?我在你眼里這麼不堪嗎?”
馮笑言用力攥了床單,眼底一片猩紅,“自己得罪了人,關我什麼事兒!”
本來還想給那名男記者打個電話,問問事辦得怎麼樣,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宋千時打不通蘇綿的電話,那就證明蘇綿已經和外界斷了聯系,這結果嘛,顯而易見。
了!
此時蘇綿應該在那男記者家里,任由他圓扁了吧!
破爛不堪的蘇綿,即便是被救了,也臟了,還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爭?
不配!
想到這里,馮笑言原本慌的心舒展開,恢復冷靜,著褶皺的床單,語氣平緩地說:
“千時,既然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想再瞞你了。”
“我確實不喜歡蘇綿,在學校里和針鋒相對,也是因為你和走得太近了!”
“千時,我喜歡你,高一開學典禮上見到你,我就喜歡你,我做的所有事,無論對與錯,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馮笑言好似要把這些年心深的委屈全都吐出來似的,聲音逐漸哽咽。
“蘇綿家沒破產前,你也不理啊!怎麼家破產以后,你反而跟走得那麼近?到底哪里好?讓你這麼在乎?”
“我喜歡了你三年,我難道不應該嫉妒嗎?”
宋千時沒有打斷說話,靜靜地聽著,任由發泄,只是希發泄后,會變得理智些。
高中三年,馮笑言對他的示好,他心有明鏡。
一個被家里慣壞的小公主,高傲自大,稍不如意都大發脾氣,可在他面前,總是一臉,小心翼翼的和他搭話。
但他不喜歡,一直和保持著正規的同學關系。
第一次跟自己表白,他拒絕了,拒絕的很干脆,甚至有些難聽,也是希知難而退,然而……
“千時,如果沒有蘇綿,你會考慮我嗎?”
馮笑言五指用力,手機,掌心里淺薄的汗水,浸了手機外殼,在等回復。
宋千時沉默了片刻,低聲音,“馮笑言,即使沒有蘇綿,我們也不可能。”
他不喜歡馮笑言,自始至終都不喜歡。
至于蘇綿,他只是覺得很優秀,所以才想靠近,要說男之間的那份,也談不上喜歡,最多只是有好罷了。
馮笑言苦一笑,“所以,只要蘇綿在,你就會選對嗎?”
追問,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持。
“不會。”
宋千時斂眸,不過多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
“馮笑言,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但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蘇綿的事如果和你沒有關系,我向你道歉,以后我們還是朋友,如果和你有關系,那我只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后我也不會再跟你聯系……”
聞言,馮笑言眼角泛紅,緩緩笑了,癱坐在床上,嘲諷道,“宋千時,說那麼多,還是為了蘇綿!”
“朋友?”呢喃,然后低吼,“我要的是朋友嗎?”
“你本就不在乎我!”吼著,淚水涌出,緒開始崩潰。
“我能在這里提醒你,就還在乎你。”
宋千時好言相勸,“馮笑言,你也報了京城師范大學,你應該知道,法網恢恢疏而不,進了警局,背了分,績再好,學校也不會要你。”
“我進去又如何?”馮笑言自嘲道,“只要蘇綿在,你就永遠看不到我!”
“去死就對了,活該!”
馮笑言怒吼一聲,猛地將手機砸在地上,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電話另一邊,隨著‘砰’的一聲,電話被掛斷,宋千時蹙眉,將手機扔在床上,眉宇間染上幾分懊惱。
他剛才話說重了?
雖然他不喜歡馮笑言,但好歹同學一場,終歸是不希出事的。
—蘇家公寓—
云君雪剛洗漱完,客房的門被敲響,心里一,趕將睡穿好,確定沒有問題后,輕輕把門打開,看著門外的男人,小聲道:
“你快回去啊,綿綿還沒睡呢,這要是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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