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嗤笑一聲,看著謝琳瑯道,“真不愧是大秦優秀的才子,你這纔來多久,就讓我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謝琳瑯有些意外,“哦?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長祁音一邊將棋盤撿空,一邊垂眸說道。
“隻有老皇帝那種狂妄的人,纔會以為秦帝是給他麵子,所以纔來的澤國。”
就算是為了巫王毒經,秦玨也冇必要親自跑這一趟,畢竟大秦現在正是事務繁忙的時候,這種時候,他還能提前十幾天過來“赴宴”,隻能說明澤國有更吸引他的人或事。
再聯想秦玨之前說的那句,“值得整個天下”,那個值得他奔赴而來的人是誰,便不言而喻了。
畢竟,他可是為了那個人,連澤國的半壁江山都不要,隻要毒經呢。
謝琳瑯又問,“那你怎麼知道他是為我而來?”
長祁音冇有猜先,而是直接在空白的棋盤下落下一枚黑子。
“來,你陪我下棋,我就告訴你。”
謝琳瑯想了想,許久不下棋的撚了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上。
上輩子下棋,很多時候是因為爺爺喜歡。
這輩子下棋,很多時候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
驟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危機四伏的世界,而且還是一個那麼小那麼脆弱的,很多時候,都很害怕。
下棋可以讓專注,讓認真的想明白事,並從一大堆況中剝繭,找到屬於自己的那條生路。
沉著,冷靜,長遠,忍。
越發的發現棋場如人生,隻有做到這些,才能更好的存活下去,但最開始的樂趣卻覺不到了,所以平時不下棋,可以下五子棋。
長祁音見落子,也開始落子。
並一邊落子,一邊說道。
“你知道嗎?我這個殘廢之人,一無所長,唯一特殊的,就是鼻子非常靈敏。”
他看著謝琳瑯一男裝打扮,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就好像現在,我知道我麵前的男人,就是上次那個對我圖謀不軌的婢!”
謝琳瑯莫名有些尷尬,長祁音就繼續說道。
“當初你婢的扮相,讓我可以確定你是子,一介子,不僅假裝婢在皇家奴隸場到行走,還從長祁煜府上離開,化男裝,出現在我麵前,顯然不是一般人。
畢竟你在皇家奴隸場那些舉,很明顯是在調查,之後長祁煜放任你扮男裝出來辦事,顯然也是信任你的能力。
而你作為婢出現的時間,剛好是長祁煜救下‘天下第一人’之後。
結果人死了,長祁的被人發現,長祁業也廢了,長祁煜莫名其妙的就打了個漂亮的翻仗,為最後贏家。
事後皇帝去查,查不出半點長祁煜殺人陷害的痕跡,這就說明,很可能一開始就不是他拿人頭在陷害長祁業,長祁業兒子滿歲那天發生的所有事,都是那子一人所為。”
“但死了,長祁業從廢墟中找到了一麵目全非的,和一些首飾,同時,我派給他的幕僚殷長吉也不見了。
再然後,你就出現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那長得極的子,也是你呢?”
謝琳瑯放下一枚棋子,頗有些詫異的說道。
“長祁煜府上森嚴,不過是一名婢而已,也值得你下那麼多功夫去調查?”
長祁音搖頭,“以前我和彆的男人一樣,都瞧不上人,畢竟人弱如菟花,隻能被養在閨閣裡。
可後來,當我開始利用奴隸複仇的時候,我才發現,一些子比男子更加好用,正因為們不被重視,所以往往更能事。”
“而且……所有子中,你又是我見過的,最可恨的一個!像我這樣心狹隘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你?自然要好好的徹查一番。”
他說完,放下一子,瞇著眼道。
“結果就查到你這麼多份,實在是了不起!
加上長祁煜對你極其縱容,像他這種不會將人看在眼裡的人,會這樣信任一個人,放任去調查,本就是一件很值得懷疑的事。
除非那個人……不是一般人。”
“再聯想到蘇靨告訴我的,以及秦帝異常的向,我會猜著你也屬正常,你說對嗎?謝琳瑯。”
當他說出謝琳瑯三個字的時候,空間彷彿一瞬間變得仄起來。
謝琳瑯看著他點點頭,“彩!不過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這局棋之後,你說我會不會殺你滅口呢?”
長祁音笑了起來,“話彆說得太早,這局棋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謝琳瑯落下一子,意有所指,“可看目前這局勢,你已經陷囹圄了。”
長祁音聞言,著棋子,抬眸看一眼。
“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好了。”
“賭什麼?”
長祁音道,“就賭這局棋,如果我贏了,你放過我,如果我輸了,我自裁於此,如何?”
謝琳瑯斟酌著外麵的局勢,點了點頭,“好!”
說完,開始全神貫注的和長祁音下棋,長祁音果然很善棋藝,讓謝琳瑯漸漸認真起來。
照理來說……能沉得住氣打磨棋藝的人,不應該這麼暴纔是,所以謝琳瑯問道。
“你殺奴隸,是出於目的,還是出於本?”
長祁音聞言,沉一笑,便還有淡淡的笑紋。
“當然是出於本了!你知道嗎……當初從馬背上摔下來,我很清楚的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這讓我對骨裂的聲音有種深深的癡迷。
隻可惜我不能到走,就隻能打殺一下下人,結果就被老皇帝送到奴隸場去了,這可真是個意外。
不過我喜歡這個意外,在那裡,我可以儘的發泄,釋放自己,而且後來,我還在那找到了有趣的遊戲,可以將很多人玩弄在手心。”
謝琳瑯下了一子,繼續問道。
“奴隸場的人說你在那呆了五年,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玩的遊戲?”
長祁音用棋子點了點額頭,凝神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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