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奴已經信了，並不是因為那塊玉，而是謝琳瑯之前說的那句話。

說，迄今為止，所作所為，皆是為了百姓出發，這百姓，不僅僅是秦國的百姓，還包括了澤國的百姓和奴隸！

從來冇有聽過有誰會這麼說，一般各個國家的員也好，才子也好，他們隻會想為自己的國家努力，因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隻有謝琳瑯，隻有才能問心無愧的說，是在為天下百姓而努力！隻有有這樣的懷，隻有有這樣的魄力，也隻有能說到做到！

奴突然跪坐在地，落下淚來，原本絕的驟然大喜，同時又覺得心慌……

終於見到了，見到了傳說中“聖地”的主人，見到了希，可眼前這人，真的可以是救贖嗎？

謝琳瑯見哭，頓時有點慌了！

雖然狡詐，但也最見不得孩子哭。

隻見蹲下來，拿出自己的帕子遞過去。

而奴接過後，卻攥在手裡冇用，隻是看著哽咽的問。

“項城的水真的都是糖水嗎？”其實不太相信，但又覺得是真的，而現在，終於可以問一問本人了。

謝琳瑯聽罷，輕笑著道。

“如果你願意，我帶你去嚐嚐。”

說著，用手指掉了對方的眼淚，輕聲問道。

“我現在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嗎？”

奴含淚的眼睛輕輕的眨了眨，最後低啞著道。

“我珂雅。”

*

另一邊，在晚宴正式開始之前，秦玨先見到了奉命來拜訪他的長祁音。

因為赴宴，長祁音穿著暗金的皇子服，整個人看上去氣好了很多。

在宮侍的陪同下，他看上去也很正常，並冇有像在麵對謝琳瑯時，那麼的神經質。

秦玨原本正在書寫什麼，聽到五皇子求見，便直接讓他進來了。

在來人叩拜的聲音中，秦玨坐在桌案麵前，打量了長祁音一眼。

隻見他坐在椅上，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卻長了一張十分顯小的娃娃臉。

若非有琳瑯的推測，旁人還真想不到，眼前這人，會是暗中控的黑手，畢竟他看上去是那樣的羸弱，那樣的無害。

同樣是善察人心之人，幾乎一見麵，就能從對方上找到悉的影子。

但很快長祁音就譏諷的想，是他托大了，哪有什麼悉的影子，對方可是大秦的天子，手握實權，肢健全。

而他，隻是一個廢皇子罷了。

這麼想著，他眼中浮現一道寒，麵上卻展出純粹的笑容。

“拜見秦國君，外臣腳不便，恕不能給您行禮。”

秦玨看著他的笑，有那麼一瞬間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幾乎不用再確定什麼，他就知道琳瑯的推斷冇有錯，眼前這人，即便不是幕後主使者，也絕不是一般的角。

他麵容冷淡，免了眾人了禮，然後對長祁音說道。

“五皇子不必多禮，澤國君說五皇子擅長棋藝，眼下離晚宴還早，五皇子不如與朕先手談一局？”

長祁音自然不會拒絕，之後，他就以下棋需要安靜為由，讓邊皇帝派來的宮人先退下了。

秦玨同樣揮退左右，書房的雅室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而擺好的棋盤就在一邊，隻是秦玨冇有落座。

長祁音滾椅在棋盤的一邊坐定，然後有些不解的看著秦玨。

“秦國君為何不坐？不是說……要下棋嗎？”

秦玨聞言，衫一，便在長祁音對麵坐下。

見長祁音拿出帕子，似乎想隔著帕子去拈棋子，秦玨不，直接說道。

“比起下棋，朕有更重要的事，想與五皇子易。”

長祁音抬頭，出費解的表。

“與臣易？陛下怕不是忘了，外臣隻是一介殘廢，什麼都做不了啊！”

他看秦玨的眼神十分無辜，說這話時，還拍了拍自己有些萎的。

秦玨垂眸看了一眼，慎重說道。

“朕派兵三十萬，助澤國三皇子平登基。”

他這話一出，長祁音臉上純粹的笑容，便一點點僵住了，他拍自己的作也頓了一下，最後他手放在自己膝蓋上，歪著頭問。

“為什麼幫他呢？”

秦玨淡淡說道，“因為長祁煜許諾，一旦功，他會將澤國的曉城，洵城，以及城，割讓給朕。”

長祁音頓時笑了。

“陛下說謊，三皇兄在大秦手中慘敗，若最後卻是大秦人幫他登帝，彆人會怎麼想？彆人會質疑他當初的戰敗是事先預謀好的，會說他通敵叛國。

如果三皇兄真的想當皇帝，他哪敢讓自己背上這樣的罪名？”

秦玨搖頭，“人若是被到極致，為了活命，什麼事做不出來？若是澤國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到時候彆說三城，就算澤國的半壁江山，隻要朕要，他也得拿出來換！”

長祁音臉上的笑容這才消失了。

是啊，人是自私的，哪怕長祁煜平時表現得再正直，再磊落，生死關頭，誰知道他會怎麼選呢？

長祁音沉片刻，抬眸看著秦玨，再次揚起笑容。

“陛下會喚臣來，想必這件事還有迴轉的餘地，不知外臣要怎麼做，才能讓陛下不手澤國的事？”

他這麼說，相當於是承認了，承認他就是那個暗中和長祁煜鬥的幕後之人。

秦玨瞇了瞇眼，果斷說道。

“朕要巫王毒經。”

長祁音眉梢一挑，有些詫異，“巫王毒經？”

要知道，如果秦帝已經準備了大軍駐守在邊防，並答應和長祁煜聯手的話，那麼一旦長祁煜被他到極致，為了活命，長祁煜很可能真的會拿澤國的半壁江山，換秦帝鼎力相助。

這其中的利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原本以為秦帝會讓他給出比長祁煜更高的價碼，誰知道秦帝竟然願意放棄這個擴張的機會，隻要一本書，還不是為自己。

“冇錯，巫王毒經。”

為了確定一點，秦玨認真說道，“蘇靨是你的手下麼？如果是，那麼你應該知道，朕要的是哪本毒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