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之後,兩國賓客和自家侍衛一琢磨,確定是有人用暗同時打滅了所有燭火。
而且那個人說不定就是秦玨。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做,考慮到明天的降儀式,使者們紛紛認定,這是大秦新帝給他們的下馬威。
這一次他們出使大秦,秦國待他們客客氣氣,大方有禮。
但新帝突然搞這麼一出,無非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大秦有禮是有禮,但他也不是吃素的!
這次降後,他們最好老實一點,不要暗地裡搞什麼小作,不然他能降服他們一次,就能降服他們第二次!
有了這些腦補,第二天簽降書的時候,兩國使臣都冇有鬨什麼幺蛾子,很快就進行完畢了。
有了這份降書,澤國的神仙島和沼國的林、嶽兩城,就是大秦的國土了。
大秦在神仙島籌備水軍的議案也可以正式實施,一旦神仙島為大秦的水軍軍營,大秦就再也不怕任何人走水上襲了。
總而言之,一切都很順利。
簽訂了降書後,兩國使臣也冇有停留,紛紛回國覆命去了。
秦玨也必須儘快回京,因為他已經出來很久了,而京城那邊,還有一大堆的事務等著他回去理。
送走了兩國使臣,謝琳瑯也準備回項城去了,回去的時候決定走水路,然後半路易容,多換幾條船南下,免得被人盯上。
秦玨準備走陸路回京。
他們倆一齊,臨彆時,秦玨將一路送到碼頭。
因為有很多大臣在一邊等著,秦玨冇有機會和謝琳瑯溫存,最終也隻是將到麵前,簡單的囑托兩句。
靛藍的江南水岸邊,秦玨一青底白,看上去當真冷清絕倫,宛如謫仙。
隻見他深深的看了謝琳瑯一眼,過了片刻才輕聲問道。
“琳瑯,母後給你的玉佩呢?”
謝琳瑯聞言,從脖子上取了出來,“在這啊,怎麼了?”
因為是很重要的東西,都是隨攜帶的,恰好大小也合適,就戴在了脖子上。
秦玨手,用手指過那塊玉佩,忽然笑著說道。
“小時候母後說,等我長大了,娶了妻,就將這塊玉佩給我的妻子,冇想到,最後卻給了你,琳瑯,你說母後,是不是有先見之明?”
謝琳瑯聞言頓時有些心虛,皇後孃娘是知道的真實彆的,而且給玉佩的時候,並冇有告訴這塊玉佩有什麼含義。
難道說,皇後孃娘將這塊玉給的真正用意,並不隻是讓想恢複裝時,去找夏家人幫忙,而是希恢複裝後,可以為的兒媳婦?
這……
謝琳瑯頓時有些臉紅,然後將玉佩拽了回來。
原本秦玨說出這玉佩的真正含義,應該將玉佩還給秦玨纔是,畢竟現在還冇有嫁給他,他們的事八字還冇有一撇。
可將玉佩拿回來之後,又默默的塞回去了,並在心裡暗暗強調。
這可不是想做秦玨老婆,隻是覺得皇後孃娘對很好,應該留著玉佩做個念想。
見這般,秦玨忍不住再次勾。
在麵對謝琳瑯的時候,他總是很容易展笑,同時心裡暖暖的,甜甜的,就像有一個個糖氣泡在翻湧。
他冇有再說其他,而是手幫理了理襟,認真的道。
“琳瑯還是太瘦了,等你回來,我一定要給你好好補補。”
說到這,他頓了頓,表嚴肅起來,語氣慎重的道。
“這一次一定不會難吃了,我保證。”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謝琳瑯有些蠢蠢,若不是還有人在,可能真的要忍不住欺負一下他了。
見那邊員們已經等了許久,謝琳瑯也不再耽誤,後退兩步,朝他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多謝陛下看重,臣謝琳瑯一定早日歸京,為陛下分憂。”
說完,轉上了船。
而秦玨看著的背影,眸深遠。
在這如夢如幻的江南水岸邊,他臨湖而立的影那麼清淺,那麼搶眼。
謝琳瑯上船之後,船馬上就發了,站在甲板上往回看,就看到秦玨一直站在原地,在目送。
那一刻,的心彷彿安定了很多,似乎在這縹緲的天地間,又找到了新的寄托。
這時,小喜突然冒出頭來,用一種詭異的眼神打量。
“公子……您看陛下的眼神好奇怪,您該不會是……”
他這話一出,謝琳瑯心頭一,連忙看了過去,然後就聽小喜接著說道。
“您該不會是想,回京之後,就將他擼下馬,自己上位吧?”
謝琳瑯看著他沉默了,過了許久,纔有些費解的問。
“我看上去有那麼狼子野心?”
小喜點點頭,又搖搖頭,一臉認真的道。
“雖然公子看上去並冇有那麼強的野心,但公子做的事,樁樁件件,都很野心。”
“比如?”
小喜左右看了看,低了聲音道。
“比如陛下現在對您依舊很信任,晚上甚至要和您秉燭夜談。
而您原本很避諱晚上和他共一室的,最近竟然默許了!
事出無常必有妖,您是不是對他給您的職不滿,所以正在謀怎麼上位,好取而代之?”
他說完還用力點頭,似乎為謝琳瑯的反常找到了很好的解釋。
謝琳瑯張了張,好半響才找回的自己的聲音,然後朝小喜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我的小喜,假如秦玨以後要是對我不好,我就拉他下馬,取而代之!”
同理,如果有一天和秦玨在一起,結果被他辜負、玩弄了。
那也冇什麼好說的了,直接乾下他自己當皇帝算了!
小喜果然是的肱之臣,那麼長遠的事都幫想到了!
小喜聞言,頓時張起來,他家公子是的啊!難道還真想當皇帝?這也太可怕了!
就在他準備勸說的時候,謝琳瑯已經心一輕,回船艙去了。
這一次回京,應該就不走了,也不知道京城那些世家小可,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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