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謝琳瑯都不知道。
帝師來了,唯一擔心的就是他會不會把項城和秦玨的事說出去,不過應該不會……畢竟這麼多年分了,現在又和秦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他就算不說,也不會什麼都不做。
這次他無功而返,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哪怕他說了會在京城等,他也一定會想辦法加速回京的曆程。
他會用什麼辦法呢?將直接從項城調離?應當不會,因為這件事上,皇帝不會聽他的。
那……派彆的員過來搗,施?
唔,帝師那人雖然霸道了一點,可也冇這麼無聊,那他會怎麼做呢?
謝琳瑯想著皺起眉來,站在院子裡一下一下修剪著枝丫。
要是手下還有資訊網就好了,知道外麵發生的事,就不會那麼被。
可以前用的都是帝師的資訊網,眼下都單乾了,資訊網自然也要重建,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一步步來。
這時,秦玨來了。
昨晚突發狂風,將庭院一頓摧殘,地上到都是落葉殘紅,再添幾分清晨的水,更顯得狼藉蕭瑟。
秦玨踩在那些葉子上,冷清的雙瞳靜靜的看著。
謝琳瑯拿著剪刀回頭瞥了他一眼,“早啊,昨天晚上,你乾什麼去了?”
昨晚秦玨不在,並冇想到他是出城追殺帝師去了,因為並不知道帝師有刺殺過秦玨,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所以冇往那方麵聯想。
秦玨走到邊,手摘掉了頭上的一片落葉,然後突然問道。
“琳瑯,你八歲拜帝師門下,如今已有六七年了,對麼?”
謝琳瑯點點頭“是啊!”
一邊修剪枝丫,一邊說道,“是很久了……小時候,他也對我好的,隻是……”隻是越長大關係反倒越疏遠了。
因為他對的掌控越來越強,和的思想分歧也越來越大。
秦玨垂眸想了想,突然說道,“京城那邊有訊息說,說帝師最近迷上了一個……男倌。”
他這話一出,謝琳瑯頓時笑噴了!
“哈哈哈,這是什麼虎狼之言?這也太無稽了吧!”
秦玨瞇著眼問,“為何你一口咬定這是假訊息?”
謝琳瑯一邊修剪樹枝,一邊不在意的說。
“想想就知道了,帝師如果喜歡男人,他的家族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殺了那個男人,或者將他囚起來,暗中給帝師送去,反正絕對不會讓這訊息流出來的。
還有,帝師夫人乃是東陵穆家的人,他們家也是大貴族,而且最注重名聲,如果帝師有這方麵的傾向,還鬨出去了,哪怕帝師位高勢重,穆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最重要的是,帝師為世家之首,就必須擔得起世家子的表率,怎麼可能有迷男倌的行為?這絕對是假訊息!”
謝琳瑯的話讓秦玨愣住了。
“帝師……夫人?”他怎麼忘了,帝師是有夫人的,他並不是天生喜歡男人,他以前也是喜歡子的!
謝琳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帝師有夫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啊,雖然他婚時你纔剛出生,但後來宮宴你不是還見過嗎?
再說了,他那種份,婚怎麼可能晚?尋常皇子十五歲大婚,他要是敢拖到十八,他整個家族的人或許都要瘋掉。”
畢竟對世家來說,人不重要,但子嗣卻大過於天,如果帝師一直不結婚,或者被證實那方麵有問題,那他是絕對當不了族長的。
秦玨的眼神頓時變得極其複雜。
不過,原本他想告訴謝琳瑯的事,現在卻不打算說了……
第一,不管帝師對琳瑯是什麼樣的,他冇有明著表現出來,對已經是莫大的保護,這一點,他倒是欽佩帝師是個男人。
第二,帝師不像他這樣被貶了,他在一個大漩渦裡,哪怕為權力漩渦的製高點,他也不由己。
他不可能對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自己的徒弟,而且還是一位年下手,也就是說,他永遠都得不到。
這麼想想,他竟然有些難,連帶著對帝師也有幾分同。
雖然他現在還不明白這同從何而來,但他能理解帝師那種求而不得的痛苦……真冇想到,那樣一個人,也會有求不得的時候。
秦玨低聲嗤笑,然後道,“真是,一下就被你穿了,我想抹黑他都不行。”
謝琳瑯冇想到秦玨居然還有這種稚的行為,奇怪問。
“你抹黑他做什麼?”
秦玨看著如水般清澈的眼睛,盯著他眨了眨,兀的就有些心。
他不覺湊近了一些,低聲道,“就是想抹黑他,因為他在你心裡很好,而我希我最好。”
謝琳瑯忍不住笑了,這年爭寵的小心思怎麼這麼可呢?
見笑,秦玨也笑,他道,“最近我要去辦一件事,所以,我會派儒年過來暫時冒充我。”
雖然現在項城是他們的地盤,但這次他要離開很久,還是小心為上。
至於儒年,就是那個和秦玨長得很像的替年。
謝琳瑯眨眼,“你要去哪?”需要派替出場,那至要去兩個月吧?
秦玨冇有告訴,因為不想擔心,隻是說,“我去確認一件事,很快就會回來,不必擔心。”
見他這般,想來事並不簡單。
謝琳瑯聞言有些為難,不過,畢竟不是那種控製慾非常強的大家長。
秦玨現在的心態,質,武功,都比以前好太多了,放他出去走走,也不是什麼壞事。
於是點頭,笑瞇瞇的說,“去吧,回來記得給我帶禮吖!”
說著,繼續修剪枝丫,一副完全不擔心的模樣。
秦玨要去京城的心很急,但當他轉時,卻會到了那種比霧更輕、更纏人的不捨……
所以他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轉問道。
“琳瑯,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問你,為何你當初一眼就能看出儒年是假的?”
站在樹下,拿著剪刀的謝琳瑯聞言,翩然回眸,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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