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軍事歷史 我要做皇帝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節 匈奴的第三條道路(1)

《我要做皇帝》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節 匈奴的第三條道路(1)

姑衍山的盛夏,翠綠蔥蔥,茂的原始森林由北向南,延數百里。

草木之中,禽無數。

這裡,是匈奴人的老巢。

最後的堡壘,與最後的王庭所在。

象徵著孿鞮氏的龍旗,滿了山巒。

一位位薩滿祭司頭戴奇形怪狀的頭飾,揮舞著人骨製的法裡念念有詞,煙霧縈繞之間,似有鬼神起舞。

如今,正是五月,匈奴碲林大會如期舉行。

在老上單于和軍臣時代,匈奴帝國就已經確立了每年夏五月,大會龍城,秋八月大會碲林的傳統。

龍城大會,用以祭祖、宣布戰和,而碲林大會則是部落聯盟會議,用以分贓。

然而燕薊之戰後,匈奴被迫放棄幕南,連龍城都丟了。

冒頓單于與老上單于的陵墓都丟給了漢人。

匈奴人再沒臉舉行碲林大會,也沒有臉面再去祭祀先祖。

句犁湖於是宣布,在沒有收復龍城以前,不再舉行龍城大會,轉而將碲林大會與龍城大會合併,都放在夏五月。

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是因為夏五月這個時間點,將左右當前北匈奴的戰略。

因為,倘若漢朝西征或者北伐,一定會選擇在夏五月之前手。

原因很簡單,過了這個點,出塞遠征的漢軍,就可能要在幕北或者西域的暴風雪之中迎來新年了。

漢軍要攻擊北匈奴的西域或者幕北,有且只能在春天開始準備,夏季手,如此才能趕在幕北大雪降臨前撤兵。

不然,狂暴的大自然,會奪走所有漢軍士兵的生命——即便不能也足以讓漢朝重兵,在暴雪之中陷

托西征大勝,劫掠無數的福。

今年的碲林大會,開的有聲有

匈奴人將他們在幕南丟失的祭祖金人和各種冥重新鑄造了出來。

Advertisement

他們用白狼皮與白虎皮,妝點這些金人。

數百名在西方俘獲的敵對貴族,已經被捆綁起來,準備獻祭給天神與先祖,用敵人的來喚醒這些沉睡的意志,以指引匈奴人的未來。

磕了逍遙散的薩滿祭司們,更是手舞足蹈,莫名所以,以為自己已經能夠與鬼神通了。

罔行走在這姑衍山之上。

凝視著山巒上下的簇擁在一起的無數人頭。

他微微出了一笑容。

這次碲林大會,在他的獻策和鼓勵下,句犁湖和狐鹿涉決定召集西域諸國國王來會。

這是匈奴歷史第一次,也是他計謀的重要一步。

不過……

罔這些日子也並非一帆風順。

他遇到麻煩了……

他現在回過頭,就能看到自己的麻煩——一個渾棕黑,低眉順目,對誰都是滿臉恰的一個異邦人。

一個據說來自毒的奴隸。

一個可怕的傢伙!

「哲別王大人……」後傳來這個傢伙半生不的匈奴話。

罔連頭都懶得回,目視前方,淡淡的說道:「什麼事?」

這個傢伙卻是本不在意罔的態度,一臉的恭維,幾乎都快要跪下來罔的腳趾頭了。

他恭恭敬敬的拜道:「哲別王大人似乎對奴才有所偏見?」

「哼!」罔一臉嫌棄的將臉轉向另一側,淡淡的道:「摺合馬,你這個低賤的奴隸……本王豈止是對你有偏見?若有可能,本王甚至要殺了你!」

「哲別王大人說笑了……」這個黑黝黝的傢伙低著頭,出那口發黑的牙齒,道:「奴才是單于的奴才,也是哲別王的奴才,主人要奴才去死,並不需要主人手,只要哲別王對單于說:摺合馬這個奴才應該死,那奴才就立刻去死……」

「呵呵……」罔冷笑兩聲,轉離開。

Advertisement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與這個來自毒的奴才之間的分歧,已經不僅僅是理念或者政見的關係了。

此人,就是他罔使命和目標的最大障礙!

因為他——一個據說是來自毒號為孔雀王國的宮廷太監,這個自稱為摺合馬的傢伙,最近地位如坐火箭一樣,在匈奴國不斷上升。

如今,已經為了句犁湖的左膀右臂,地位如同過去的大漢中行說。

若僅是如此,那也就罷了!

關鍵是,這個毒的奴才,向句犁湖和所有匈奴貴族提出一個可怕的制度。

種姓!

人分五級,出生就決定高低貴賤!

而且還限定了某一個階級的人,只能從事固定的行業。

這個制度被這摺合馬一拿出來,立刻到了匈奴貴族和薩滿祭司們的熱烈歡迎和支持。

就連句犁湖和狐鹿涉,也頗為心

按照此人的設計,匈奴今後將劃分為五個不同的階級。

地位最高的是執掌宗教的薩滿祭司們,其次是貴族,再次是負責作戰的戰士,接著就是各部族的牧民們,地位最低的是奴隸。

雖然以前的匈奴帝國的制度與此也差不多。

只不過過去是貴族們騎在薩滿祭司頭上而已。

但,此人提出的這個設計,卻是永久固化的。

薩滿祭司永遠是薩滿祭司,貴族首領永遠是貴族首領,戰士也永遠是戰士,奴隸永遠是奴隸。

若漢室無意幕北和西域,罔也就隨他去了。

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天子一定會西征。

這西域諸國與幕北各部,早晚是漢家的盤中餐。

這個時候,跳出來一個毒太監,從毒之土,搬來了一套莫名其妙的所謂『瓦爾那』制度,就要打斷整個西域和幕北的漢化過程。

並且將這個過程扭轉為一個完全迥異有別於中國的制度與社會?

Advertisement

「我必殺汝!」罔在心裡想著。

但,罔很清楚,要殺摺合馬,他不能手。

只能是句犁湖和狐鹿涉手。

不然的話,殺了摺合馬還有白合馬、黑合馬冒出來。

只有匈奴人自己手殺了他,才能斷絕日後再出現這些莫名其妙的傢伙。

最好的況,是狐鹿涉手殺此人。

狐鹿涉殺摺合馬的好就在於,至可以讓句犁湖與狐鹿涉之間的聯繫和信任出現裂痕。

這樣想著,罔就在心裡盤算著,怎麼讓狐鹿涉對此人產生厭惡,進而出現殺意了。

「對了,我或許可以這樣……」罔看著山巒之間行走的匈奴武士,忽然心裡生出一個念頭。

但這個想法還不完善,他得仔細琢磨琢磨。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