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突然覺得應該給住院的容迦帶點吃的,因為我看病人的家屬在看病人的時候都會帶籃水果或者保健品。
於是我和慕桁協商買了一籃子的水果。
但是當我們趕到容迦原本所住的病房時,卻意外的發現容迦所躺的病床已經空了,並且收拾的妥妥當當,整潔的模樣無一不在昭示著原病人已經離開的事實。
我提著籃水果尷尬地站在空床前,詢問旁沉默半晌的慕桁:“容迦他人呢?”
聽到我的疑聲,慕桁眸淡淡地在空落落的病床上來回打量,注意到一不茍的被單和整潔的被褥,回答我:“剛離開不久,估計待會就會聯係我們。”
慕桁的話剛落下,我就聽到容迦的聲音在我們後響起。
“朵雅,慕桁,你們來了,等你們很久了。”
聽到聲音,我就回過頭,看見容迦正一臉紅滿麵的看著我們。
我詫異地盯著直直地站在我們麵前的容迦,他此時手上還提著桶好十幾斤的飲水機山水。
“容迦,你病床怎麽回事?還提前出院了?手臂傷了還沒痊愈,倒是還提著水桶,複發了怎麽辦?這關鍵時刻,我們不在你邊有什麽危險,你也顧及不了。”
我不悅地放下水果籃,繞著容迦就是一陣碎碎念。
他的手臂之前可是被貫穿了,傷筋骨一百天,他居然住了三天不到就出院了,這不是存心不想好了。
我畢竟是當了容迦個把月的徒弟,打心底裏我是關心他的。
我牽引著他就往病床上走,沒想到他居然還不肯。
“朵雅,我沒事,看我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別擔心。”
容迦錯開了我的手,說著還一把舉起山泉水放進病房裏的飲水機裏。
“三天夠了,私下慕桁給了我特殊藥,今天才準備出院已經夠晚了。以前都是今兒傷,明早就複原,有慕桁這樣的好兄弟算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對的。”
我聽著容迦辦完事兒還不忘吹噓兩句慕桁,又氣又好笑。
我回頭試探地問了句慕桁關於容迦的病,直到看到慕桁點頭,心裏才覺得放心。
三個人一起來得田茶鎮,終歸是相依為命,誰也不能有事的。
隻是――
我想起我卷的碎案,一頭的大。
要是普通的人為案件,讓警察找到兇手就行,但是現在直接牽扯到鬼。
再加上昨晚上死了的十幾個警察,我覺這碎案棘手極了。
知道容迦沒事了,我們提著水果籃子又改道去了林峰那裏。
彼時的林峰還是昏迷不醒的躺在那裏,我將水果籃子放在床頭櫃後,就見容迦將病房的門關上,跟慕桁一臉凝重的站在林峰的床前。
“怎麽了?是不是林峰有什麽問題。”
我看他們滿臉的凝重跟謹慎,本能的以為是林峰出了什麽事。
之前鬼的虛影消散前,可是進了林峰的眉心,這多多會影響到林峰的命格。
“噓!”
容迦沉著臉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我就看見慕桁手在昏迷的林峰上摁了幾大。
位沒摁一次就出現綠的熒,到了最後每的綠集中到林峰的眉心後,林峰的五忽然痛苦的扭曲。
隨之而來的是我聽到林峰痛苦到極致的嘶喊。
“啊――”
“走啊,有啊!王八蛋們,連個人都欺負,不逮捕你們,我林峰妄為刑偵科隊長!”
“滾!舉起手,不許們,再我就開槍了!”
“……”
“住手――”
林峰夢魘了,聲音裏滿滿都是不可逆轉事發生的奔潰。
夢語過後,他突然睜開眼,嚇了我一跳。
他一睜開眼,居然還沒從夢魘中的廝拚中醒過神,把我錯認他救贖的對象,躍下床就抓住我的手臂往外跑。
“小姐,別跑,警察是不會放棄任何可以救贖你們的機會!”
我蒙圈兒的被林峰帶到了門口後,立馬頓住了,掙了被束縛的手臂。
“林峰,清醒點,我是朵雅!”
我大拔高了嗓音呼喊林峰的名字,提醒著他現在的況並不是夢裏發生的。
我也是服了林峰的恪盡職守,做個夢都是大案子。
聽到我的聲音,林峰先是一怔,接著張的國字臉逐漸變得抓狂、奔潰。
“朵雅,朵雅,你猜我剛才看到了什麽?好多看不清臉的男人像個魔鬼一樣在旅館的小房間裏玷汙了個二十出頭的大學生,我想救啊,可我的阻止他們就跟看不到,聽不到一樣,沒人理我,我甚至手了卻不到他們任何一個人。我是個人民警察啊,我卻沒用的站在一邊,救不了需要我救贖的人,我真的好沒用,好沒用……”
林峰瘋了似的吶喊,扭曲的國字臉上竟然掉下了無力又無奈的男兒淚。
我不明白他剛才還隻是個昏迷者,突然的醒來卻跟經曆了大起大落一樣無助。
我看著他跪倒在地上,一拳頭又一拳頭的砸在地上,滿手的染紅了我的眼睛。
“慕桁,他是怎麽了?”我震驚的差點說不出話,廢了好大的勁才出那麽幾個字。
現在,我心裏,眼裏,茫然的很。
“他的靈魂到了鬼虛影力量的波及,夢到了鬼生前發生的事,應該是死前的經曆,林峰怕是被帶了鬼生前那段痛苦的記憶裏。”
慕桁影快速的給林峰喂了他特殊製的鎮定劑,待他逐漸緩和了自行為後,才慢慢跟我解釋起來。
“鬼生前的慘死場景嗎?”
我回憶起林峰剛才話裏提到的侮辱事件,照慕桁的意思,林峰豈不是目睹了鬼死前所有經曆。
而從他話裏描述可得,那鬼不止被一個男人侮辱,而是無數個,地點還是旅館。
腦海裏不由想到我們這趟住過的‘一夜旅館’。
真像我心裏想的話,這鬼豈不是慘死後特意來複仇的?
我將心底的揣測告訴慕桁和容迦,他們想法跟我竟是不謀而合。
“如果是鬼複仇,那麽這就更難對付了,慘死的鬼一旦惹怒,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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