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錦西怕馮橙誤會他又去了風月場所,忙解釋:“就在大街上。當時被一個似是富家公子的人擾,被我撞見了。”
馮橙眼神一沉:“三叔幫解圍了?”
馮錦西尷尬搖頭:“沒有,我裝作沒看見走過去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杜蕊見他無于衷走過時的錯愕眼神。
馮錦西的真實心是慚愧的。
杜蕊幫過他,對幫過他的人遇到麻煩袖手旁觀,這不是他的作風。
可先前阿黛的事給他的教訓太深刻,他的世又太不堪,為了不給尚書府惹麻煩,他的心有什麼要呢。
他寧可被人指著罵忘恩負義,也不愿給家人帶來一風險。
馮橙出笑容:“或許只是偶遇。”
馮錦西神有幾分異樣:“后來我從書坊出來,結果又遇到了。”
馮橙皺了皺眉。
一連兩次遇到,恐怕就不是偶遇了。
“那三叔與說話了嗎?”
馮錦西玉白的面龐爬上一紅暈:“先開口喊住我,然后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麼?”馮橙問。
馮錦西尷尬了鼻子:“也沒什麼,就說許久沒見了,邀我得閑去紅杏閣玩,被我拒絕了。”
“喵——”來福過來,打斷了叔侄二人的談話。
馮橙彎腰把花貓抱起來,安理了理它的。
馮錦西一時被貓兒吸引了注意力,笑道:“來福越來越圓了。”
“喵!”來福仿佛聽懂了,呲著牙爪子。
“別鬧。”馮橙往來福里塞了一小魚干。
馮錦西目疑。
橙兒手里的小魚干哪來的?
見馮錦西一直盯著來福吃小魚干,馮橙從荷包中出一小魚干遞過去:“三叔吃嗎?”
馮錦西飛快搖頭:“不了。”
大侄拿喂來福的小魚干給他吃,太奇怪了。
就見馮橙順手把小魚干放進了里。
馮錦西:!
他發現一點都不了解大侄。
緩了好一會兒,馮錦西心復雜道:“還是說說杜蕊吧。你說有沒有可能與……北邊的有關?”
這個北邊,自然指齊人。
馮橙并不能肯定,只是有一點很明確:“不管怎麼樣,三叔離金水河遠著點。”
馮錦西點頭:“我知道。”
曾經令他流連的地方,如今想起只覺膽寒。
馮橙想了想道:“三叔可以看看,若是后面再與杜蕊巧遇,那十之八九有問題。”
“倘若有問題,咱們怎麼辦?”
“那三叔先來告訴我,我再安排。”察覺馮錦西眼中的黯然,馮橙解釋道,“不是懷疑三叔的能力,只是那些人目標是三叔,三叔若做什麼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馮錦西心中好了些,微微點頭。
“三叔,要是再遇到杜蕊,你態度稍微緩和些。北邊那些人如果真不甘心又找上你,杜蕊不還會有別人,而杜蕊至是進了咱們視線的,不至于防不勝防。”
叔侄二人這番談話過后沒幾日,馮錦西果然又遇到了杜蕊。
按著與馮橙商量好的,他態度熱絡了些,上答應有時間會去紅杏閣,轉頭就把偶遇之事告訴了馮橙。
“三叔先穩住,看會不會什麼,我這邊安排人查一查的況。”
馮錦西有些詫異:“橙兒哪來的人手?”
馮橙面不改甩到陸玄上:“我請陸玄幫忙。”
馮錦西突然有些心堵。
他之前瞧著不順眼的小子搖一晃了侄婿,現在還要靠那小子幫忙,想想就不是滋味。
“三叔。”馮橙喊了一聲。
“嗯?”
“你可別與杜蕊來往多了,真的陷進去。”
馮錦西臉微熱:“瞎擔心什麼,三叔是那麼容易心的人?”
馮橙想想,這話倒是不假。
三叔講義氣心,容易被人鉆空子,對子鐘好像還沒有過。
轉頭馮橙就吩咐小魚了錢三來。
“姑娘您有什麼吩咐?”
如今錢三見到馮橙越發恭敬了。
他就知道大姑娘是有本事的人,果然人人都以為大姑娘說不到好人家,結果國公府與首輔家爭相求娶,在京城轟一時。
他都規劃好了,好好為大姑娘做事,一步一個腳印,以后爭取當上國公府的大管家!
馮橙可沒想到錢三有這麼高的志向,照常吩咐道:“常去金水河逛逛,特別是紅杏閣的行首杜蕊,多多留意的況。”
這般代著看了一眼白,白把早準備好的錢袋子遞給錢三。
錢三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子,眉開眼笑保證:“姑娘放心,小的一定把事辦好。”
能去金水河玩還有錢拿,這比去賭坊還呢。
代完錢三,馮橙準備去找陸玄。
白心思玲瓏,猜到馮橙的想法忙攔住:“姑娘,您要查紅杏閣的行首,可不能麻煩姑爺啊。”
馮橙不解:“怎麼?”
白恨鐵不鋼:“您要是和姑爺說了,姑爺就會去金水河與那些花娘打道!”
怎麼能讓夫君常去那種地方呢。
三老爺?三老爺就無所謂了,又不是姑娘的夫君。
馮橙聞言笑了:“沒事。”
“姑娘,婢子知道姑爺對您好,可有的事不得不防呀……”白苦口婆心說了一通,力勸馮橙打消心思。
馮橙眼看著大丫鬟沒有停的意思,只好說了實話:“真沒事,我可以和他一起去。”
白險些被口水嗆著,聲音都變了調:“一起去?”
“嗯,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馮橙安道。
“您要和姑爺一起去逛花船?”白聲音更高了。
要是讓兩邊府上知道了可怎麼是好,這是不讓擔心嗎?分明是要的命!
這個大丫鬟沒法干了。
馮橙嘆氣。
白向來沉穩,年紀漸長反而沉不住氣了。
“好了好了,要是實在不放心,把你帶著也行。”考慮到白做的小魚干越發好吃,馮橙很是寬容。
白:“……”
罷了,當做不知道好了,這樣還能多活幾年。
馮橙很快與陸玄了面,說了杜蕊的事。
“我先派人查查的來歷,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
沒過兩日,陸玄就帶來了杜蕊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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