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被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卻又想不出剛才的話哪里有問題。
“馮大姑娘若沒有別的事,我就告辭了。”
馮橙起相送。
往窗邊走了兩步的年角微:“馮大姑娘不必送了。”
雖說送客是禮節,可被主人送到窗戶口的覺有點奇怪。
馮橙駐足,笑盈盈道別:“那陸大公子慢走。”
年利落跳出窗外,黑與夜融為一,準備離開前忽然回頭。
尚未轉的目疑。
“馮大姑娘的名字與院名很應景。”窗外年語氣尋常道。
方便他一下子就找對了地方。
馮橙聞言一笑,對上那張悉的臉,話難免多了些:“我們府上姑娘的名字與院名都應景,我二妹馮梅,住暗香居,三妹馮桃,住長夏居……”
聽著窗的滔滔不絕,陸玄想翻白眼。
這丫頭到底是心無城府,還是自來,他對馮家其他姑娘什麼名字毫無興趣。
“告辭。”吐出兩個字,窗外瞬間沒了年影。
馮橙眨眨眼,后知后覺了額頭。
一時忘了,已經不是來福了。
“喵——”腳邊有茸茸的東西在蹭。
馮橙俯把來福抱起來,關好窗子向桌邊走去。
桌上擺著兩杯茶,已經冷掉了。
“白,收拾一下桌子。”
隨著這聲喊,守在外間的白快步走進來,環視一眼低聲問:“姑娘,人已經走了?”
“走了。”馮橙坦然點頭。
白利落把桌上收拾干凈,懷著沉重的心問:“姑娘,剛剛那位……那位是不是陸二公子?”
被姑娘打發退下,渾渾噩噩好一陣才想起來人份。
那不是與大公子馮豫合稱京中雙璧的國公府二公子陸墨嗎!
前幾日陸二公子與姑娘私奔的謠言傳得沸沸揚揚,而今晚陸二公子居然翻墻來找姑娘——要是不問一問,覺都沒辦法睡了。
“他不是陸二公子。”
“姑娘——”白險些哭了。
姑娘回來后給了一個接一個驚嚇,有點不住啊。
馮橙自然要給丫鬟一個解釋:“他是陸二公子的孿生兄長,我從拐子手中逃后就是遇到了陸大公子,才能順利回來。”
白聽了吃驚不已,喃喃道:“還真是巧了。”
既然是姑娘的救命恩人,那就不是壞人。
這麼一想,翻墻來找姑娘似乎也能理解——不,還是沒法理解!
瞄一眼自家姑娘的平靜模樣,白在心里嘆口氣:罷了,理不理解有什麼打,姑娘能理解就行了。
“姑娘,婢子伺候您洗漱,您早些歇著吧。”
馮橙點點頭。
雖然一點都不困,還是別讓大丫鬟擔心了。
隨著長公主府賞花宴結束,等到第二日,馮大姑娘得了長公主青睞的消息就傳開了。
聽到風聲的婆子稟報給牛老夫人,牛老夫人連日來的沉心難得放晴。
大丫頭能了永平長公主的眼也是造化,總算把被拐給尚書府帶來的影響降到了最低。
等大太太尤氏帶著馮桃恭恭敬敬請過安,牛老夫人捧著一盞清茗,吹開茶葉不冷不熱問:“怎麼不見大丫頭一起過來?”
之前打算把大丫頭拘在屋子里,遂免了請安,如今況有變,自然不能連這點規矩都沒了。
先前是牛老夫人發話免了孫請安,現在不好特意打發人去晚秋居提醒,借著尤氏來請安問上一句,尤氏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果然尤氏一怔之后忙道:“兒媳一會兒去看看橙兒,昨日見臉不大好,許是有些不舒坦。”
“嗯,去吧。”
尤氏暗暗松口氣,離開長寧堂后直接去了晚秋居。
馮橙才被白催起來,迷迷糊糊洗漱后,用著早飯還在犯困。
白見一臉困倦有些擔憂:“姑娘,要不再請大夫來看看吧。”
這幾日瞧著姑娘比來福還能睡呢。
馮橙擺擺手:“沒事,調整一段時間就好了。”
就像剛剛為貓兒時的諸多不適一樣,如今重新做人,同樣要適應一下。
“姑娘,大太太與三姑娘來了。”門口小丫鬟稟報。
聽聞尤氏與馮桃過來,馮橙終于有了神,起去迎。
尤氏走進來,一眼瞧見兒蒼白面,心頭揪:“橙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馮橙搖頭:“兒沒覺得哪里不舒服。”
尤氏擔憂打量:“臉怎麼這麼差?”
馮橙抬手了臉頰,想起剛剛梳妝時白同樣的話。
這張大白臉,難不以后就這樣了?
“可能是這幾日睡得不太好。”
尤氏一聽險些落淚:“橙兒苦了。”
“我沒事。母親,您與三妹從長寧堂過來?”
“嗯,你祖母還問起你。”
馮橙笑笑:“那我明日去給祖母請安。”
“睡不好早上自然困倦。明日我與老夫人說說,還是讓你休養幾日再去請安。”
“兒真的沒事了。”馮橙帶著幾分期待著尤氏,“母親,我回來幾日了,是不是該去一趟外祖家,免得外祖母他們惦記。”
現在這張蒼白的臉確實能騙人,可不想讓母親為難去跟祖母開這個口,況且真要稱病就沒辦法出門了。
“是想著等你養好了,帶你回去一趟。”尤氏溫笑著。
“那就今日吧,您打發人先送帖子過去,兒收拾一下就走。”
尤氏看著馮橙蒼白臉有些猶豫,被玉央求一番,到底扛不住點了頭。
尤府那邊管家的是馮橙的舅母許氏,接到尤氏帖子后忙安排起來。
以兩家如今差距,大姑帶著兒回娘家自然不能怠慢了。
想了想不放心,許氏把兒尤含玉來提點:“含玉,等會兒你姑母帶著你表妹過來,你好好陪你表妹,以前是什麼樣就還是什麼樣。”
尤含玉眼神閃爍:“母親,我有點擔心——”
表妹失蹤后連府的人都找問過話,說不張是不可能的。
許氏翹了翹角,輕輕拍拍尤含玉的手:“擔心什麼,你從小就對你表妹好,不會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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