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牡丹,被你深鎖院,不為人知,真是可惜。”李夏嘆了一句。
江延世眉棱微,微微欠笑道:“姑娘可不能這麼說,延世不是那樣的人。這牡丹是云空的牡丹,他不想為世人所擾,力所能及,我必定依他的心愿,他若希為天下所知,我必定替他傾力宣揚,一切都隨他的心意。”
“這個云空真是個怪人,養了這麼多牡丹不讓人看。”李文山接了句。
“確實是個怪人,世人只長袖善舞、平常隨和之人,云空這樣的,愿意護佑的人極。”江延世看著李文山,話說到尾,卻瞟向仰頭看著一株牡丹的李夏。
小廝奉了茶上來,李夏端起杯子,抿了幾口,站起來,欣賞著滿園的牡丹。
江延世和李文山對坐,眼角余瞄著李夏,和李文山說著話兒,“這三場考試都是唐尚書親自主持,六哥兒上一場考了頭名,這一場必定不差,就算不能第一,一個圈是必定的,六哥兒的才華人品,幾年之后,京城就又多了一道景致。”
“江公子過獎了,六哥兒上一場那個頭名,不過是僥幸。”李文山趕替弟弟客氣,不用幾年,他覺得他弟弟現在就是道景致。
李夏轉了幾步,出草亭,下了臺階,沿著一塊塊大青石連起來的花間小徑,慢慢走著,一本本欣賞著這園子里的牡丹。
江延世喝了兩杯茶,示意李文山,“令妹是花之人,咱們也到園子里看看?”
李文山站起來,和江延世一前一后出了草亭。
李文山心不在焉的賞著牡丹,瞄著四周,現在不知道什麼時辰了,上一場就散的就早,小廝都哪兒去了,剛才草亭里連個滴都沒有……
李文山瞄著江延世離他三五步,彎著腰看著一株牡丹看出了神,悄悄退了兩步,轉上岔路另一邊,到門口找小廝問一句去了。
江延世仿佛沒留意到李文山哪兒去了,也沒留意到他不知不覺走到了李夏旁邊。
“這就是滿園紅霞,云空嫌它太絢麗了,我倒覺得好。”江延世指著兩人面前的一大叢牡丹笑道。
“我也覺得好,這名字也好,滿園紅霞,應該一個園子里全種這一本,才應了這滿園紅霞的名字。”
“與我心有戚戚焉!”江延世折扇拍著手掌,“可惜這不是咱們的園子,等我閑了,修一座牡丹園,只種這一本。”
李夏笑著沒接這句話,“六哥這一場不知道考的怎麼樣,六哥考試,你知道我們家里最張最擔心的人是誰嗎?”
“嗯?是誰?”江延世立刻問道,從聲調到神,都著好奇。
“是大伯娘,早好幾天,就不許說個落字,也不讓人多說六哥考試的人,說好事不能多說,多說就要破了,大伯娘眼盼著六哥這回能考出這個生試,大伯娘還說:這事兒可不敢想,就是隨口說一句。”李夏學著嚴夫人的口氣,“我們嵐哥兒要是秋闈能考出來,那可就是古往今來年紀最小的舉人了,那可不得了!能在史書上留名的。”
江延世看著李夏繪聲繪的學著嚴夫人的話,笑的肩膀聳。
“六哥今年才十三呢。”李夏看著江延世,笑瞇瞇又說了句。
江延世笑容微滯,低頭看著李夏,突然問道:“你多大了?”
“十一。”李夏彎著眼睛笑意融融。
“喔,”江延世往后退了一步,仔細打量李夏,“你這麼說,確實是個小丫頭,和你說話說多了,就忘了你是個小丫頭,是這麼小的小丫頭。”江延世一只手往下的比李夏的肩膀還低。
“嗯!我是永寧伯府最小的那個。”李夏斜著江延世故意往下的不能再低的那只手。
江延世一只手拍著額頭,一邊笑一邊唉唉唉的不知道在唉什麼。
“不說這個了,唐家姑娘快到京城了吧?你五哥親的日子定下來沒有?”江延世跟在李夏后面,一邊往前走,一邊轉了話題。
“月底月初吧。聽大伯娘說,想在五月里挑個日子,大伯娘說累壞了,得趕娶個有用的兒媳婦回來。”李夏走走停停,說著話,看著牡丹。
“你阿爹也快到京城了吧?好象聽說他升了鴻臚寺丞?”江延世時不時瞄一眼李夏,好象頭一回發現,真是個剛剛開始長大的小丫頭,只是個小丫頭,還沒長開。
“嗯,阿爹也快回來了,不過他升沒升我不知道,阿爹那樣的子,只要能回來就很高興了,升不升的,大約他也不怎麼在意。”
“你阿爹怎樣的子?”江延世是真的興趣十足。
“怎麼樣的子麼~~”李夏拖著尾聲,“怎麼說呢。我們在橫山縣的時候,有一年春天,大伯娘讓人送了一點子明前,阿爹從衙門回到后宅,就跟阿娘說,把江寧府剛送來的明前,給他沏一碗嘗嘗。”
江延世帶著一臉笑,屏氣靜聲聽李夏說話,說起話來,有聲有有味兒,象吃飯一樣,實在是有趣極了。
“阿娘就說他了,前兒剛剛開了一餅團茶,先把那餅團茶喝完了再說。阿爹就不響了,正好那天旬休,五哥回來了,和阿娘說:聽說大伯娘送了明前茶過來。阿娘立刻就說:你要不要嘗嘗?我讓人給你沏一碗。”
江延世聽的睜大了眼睛,“那你阿爹呢?不在?在?那你阿爹沒聽到?聽到了?那他怎麼說?沒發脾氣?”
“聽到了啊,托五哥的福,連阿爹在,我們一人都得了一碗。發什麼脾氣啊,阿爹還夸阿娘呢,是勤儉持家的賢妻良母。”李夏笑瞇瞇看著大瞪著雙眼的江延世。
江延世瞪大的眼睛一點點彎起來,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點著李夏,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我聽懂了,你阿爹這脾氣……我懂了,我就問你,你五哥旬休回來,他怎麼知道這明前茶的?”
“我告訴他的啊,我也想嘗嘗。”李夏理直氣壯的答道。
江延世再次哈哈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呢?”李文山問好了貢院還沒開龍門,找到兩人,看著笑的跟這滿園牡丹一樣的江延世,和抿著兒,看著江延世笑的李夏,忍不住問道。
“阿夏在說拿你當槍使的事兒。”江延世抬手拍著李文山的肩膀。
“哪一件?”李文山看著李夏問道,哪一件這麼好笑?他怎麼不記得?
“還哪一件?”江延世眼睛睜大又彎起來,用力拍著李文山的肩膀,“看樣子,阿夏是常常拿你當槍使的?”
“有什麼辦法?最小。這樣的妹妹,我只能心甘愿的給當槍使喚。”李文山攤著手,他不給當槍使,他們一家子哪能活現在這樣好?
“要是有這樣的妹妹,我也心甘愿。”江延世看著李夏,似有似無的沖欠了欠。
又說笑了一會兒,外面小廝進來稟報,貢院要開龍門了。
李文山急忙往外走,江延世落后兩步,微微欠和李夏低聲笑道:“北邊戰起,調度錢糧的事,落在太子和我頭上,往后一陣子,只怕就不得空兒了,欠你的茶席,等忙過這一陣子,我連本帶利,一場一場的還。”
“好啊。”李夏笑看著江延世,“欠多了就不能用茶還了,他們說你一管笛子絕妙,你吹笛子給我聽吧。”
“姑娘說怎麼,就怎麼。”江延世一只手按在前,認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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