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歪頭看著秦王,看他這樣子,心至不算差。李夏再轉過頭看向金拙言,金拙言笑溫暖,看的李夏有幾分失神,他笑這樣,很不適應。不過看起來,他心更好。
那就好。李夏甩著,愉快的接著吃糖。
“你看到什麼了?好象高興。”金拙言的敏銳一如既往。
“哥哥高興,我也高興。”
李夏說的都是實話,五哥如今跟他們在一起,已經拆分不開,他們如果能一直這麼高興,那五哥,甚至們一家,都將是安穩順遂的。
“你哪兒看出我高興了?我生氣得很!”秦王鼓著腮,瞪著李夏。
李夏從眼角往上斜著他,片刻,目瞬過去,沒理他。
金拙言又笑起來,隔著李夏,用折扇指著秦王,“我跟你說過,這丫頭可不是李五,鬼得很,你別看悶聲不響,卻是個茶壺里煮餃子的,小心眼里有數的很。”
“阿夏,你真覺得我很高興?”秦王挪了挪,靠近李夏,指著自己的臉,認真的問道。
李夏毫不遲疑的點頭,他高不高興這點小破事,還能看不出來?
“我也很高興?”金拙言也臉過來湊熱鬧,李夏接著堅定點頭。
“阿夏別理他。”秦王從李夏背后用折扇將金拙言往后頂,“阿夏,你說說,怎麼看出來我高興了?”
李夏側頭看著秦王,抿著,想了想,片刻,出胖胖的手指,在秦王眉宇間點了下,“這里。”
“那我呢?也是這里?”金拙言避開秦王的折扇,往前挪了挪,湊過去,指著自己的兩眉之間。
李夏搖頭,出手指,卻沒敢點上金拙言,虛虛指了指金拙言角,“是這里。”
陸儀湊過來,往秦王看看,再看看金拙言,點頭贊同,“阿夏真是聰明的厲害,還真是。阿夏,那我呢?”
李夏擰過半邊子,仰頭看著陸儀,他一直都是那樣,好象不會喜不會悲一樣,一直那麼溫和那麼堅定的站在邊,有他站在這里,從來沒覺得自己一無所恃過。
李夏搖頭,看不出他的喜悲,因為從來沒去猜過他的緒,以及他的心思,他是唯一全心全意沒有任何保留去信任的人。
金拙言高高的哈了一聲,指著陸儀,“我都看不出你,你讓阿夏看,你這是欺負小孩子!”
“那他呢?”秦王的興致在另一面,抱著李夏轉個,指著正耐心教李文嵐下圍棋的古六問道。
李夏咬著粒糖,角往下,胖胖的小手捂在自己臉上。
金拙言哈哈大笑,笑的不停的跺腳。
古六可不是喜怒全在一張臉上,
“那你五哥呢?”金拙言一邊笑,一邊指著站在旁邊觀棋的李文山。
李文山聽到五哥兩個字,急忙抬頭看過來。
李夏暗暗嘆了口氣,又往臉上按了一把。
這下,連陸儀也笑出了聲,一邊笑,一邊沖李文山擺手,示意他沒事。
秦王笑的聲調都有點變了,手指點著李夏,“阿夏,哥哥要是想看你高興不高興,看哪兒啊?”
李夏瞥了他一眼,手指點在自己角上。
金拙言一邊笑一邊在李夏臉上點在了一圈,“哪止那里啊,還有這里,這里,這里,阿夏要是高興了,這張小臉笑的象初開的花兒一樣,要是不高興了,這臉就了一只小胖包子。”
秦王哈哈大笑起來,“小胖包子!還真是,阿夏你別嘟,這一嘟……”秦王指著李夏嘟起來的,“一只小胖包子。”
李夏跳下來,從矮凳旁邊繞過去,面向船外坐下,作為一個六歲的孩子,有必要表示生氣了。
“阿夏生氣了。”陸儀忍著笑。
“阿夏別生氣,我說你是小胖包子,其實是夸你,包子多好呢,又白又胖又好吃,你喜歡吃包子吧?”金拙言蹲到李夏面前,一邊笑一邊哄。
李夏斜著他,說象包子是夸,就跟從前他夸心狠手辣一樣麼?哼!
“別騙小孩子。”秦王推開金拙言,“阿夏別聽他胡說,他說你是包子,怎麼能是夸你呢?而且還是小胖包子,咱們不理他,來,到哥哥這里來。鸚哥哥哥說你生氣象胖包子,說的一點兒也不對,你生氣的時候,明明象一只……好吃的包子……”
秦王話沒說完,自己先笑的說不下去了。
李夏一連扔了三四塊糖到里,用力咬糖,懶得理會這兩只了。
金拙言手從李夏懷里出糖匣子,“哪能這麼吃糖,剩下的帶回去吃。該吃午飯了,中午有蟹包子,阿夏多吃幾個,包子最好吃了。”
李夏站起來,趴到船窗上往外看。
們來的時候,天就有些,這會兒,細如發的霧雨悄無聲息的下起來,放眼去,一片煙雨蒙蒙,這會兒的西湖,那份詩畫意,靈之,髓盡現。
秦王挪了挪椅子,坐到李夏旁邊,“阿夏真生氣了?”
李夏想搖頭,頭剛要,又點了下,應該生氣的,畢竟,才六歲。
“金家哥哥跟你玩笑呢,他很疼你的,你再生氣,金家哥哥要難過了,連我也要難過了。”秦王慢聲細語的替金拙言解說。
李夏下抵在窗臺上,沒說話,作為一個六歲的孩子,應該要再生一會兒氣,不能一句話就不生氣,應該是這樣吧?
“是我不好,不該說你……不過阿夏,你看看你,一生氣,真象一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要不,我讓人拿只鏡子來,你自己看看?”金拙言也蹲過來,說到一半,就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示意小廝拿只靶鏡來。
“你這是想把阿夏惹哭了是吧!”秦王站起來,揪起金拙言往旁邊推。
“阿夏哭了?”陸儀和李文山一起站著,看李文嵐學下棋,心神卻都在秦王這邊,聽到秦王的話,急忙往李夏這邊過來。
“阿夏從來不哭。”李文山急忙揚起聲音說了句。
陸儀已經蹲到李夏邊,李夏轉過,出胳膊圈住陸儀的脖子,俯在他耳邊低低道:“我沒生氣,他們太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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