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回思緒,王輝漸漸平靜下來。
這是他和牛海生的賭局麼?
不,這是他和自己的賭局。
牛海生絕對不看好他,而王輝卻對自己未來的路,無比堅定。
父親關耀曾經告訴他——要做實業。
王輝的經歷告訴自己——要做實業。
金融?
誰喜歡誰去做。
他絕對不會去。
這個世界需要金融,但是不需要利用金融控普通人生活的資本家。
尤其在腳下的這個國度,妄想去這麼做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國家的歷史里有對這種人天然的防備,這個民族的基因里有抵抗這種人的記憶。
呂不韋,奇貨可居。
最后逃不過一杯鴆酒。
胡雪巖,紅頂加。
最后也不過慘淡收場。
有人說,這是打。
但是,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一切總有起始點。
那麼,是皇位上的人卸磨殺驢?
還是富可敵國的那個人,產生了額外的心思呢?
錢,就是貨幣,就是一般等價。
把一個人持有介品的多,作為衡量這個人社會地位高低的標準,這難道不是最可笑的事麼?
做出貢獻的人,也許清貧一生。
滿銅臭的人,被人捧上神壇。
可偏偏,這種可笑的局面就發生了。
王輝覺得,這很不對。
他承認,自己有點理想主義;但是這個世界始終需要一些理想主義的人。
……
聚餐完畢,王輝等人各自回房間。
小安在王輝離開之前和他了頭,把明天的布置告訴了他。
帆船酒店外,海邊,有一個可以供求婚儀式舉行的平臺,王輝已經包了下來。
明天他將在那里,向溫寧正式求婚。
小安辦事想來靠譜,王輝和他以溜達為名義,走出酒店看了一遍,再三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才回房休息。
剩下的事,作為丹輝汽車有限公司辦公室主任的小安,一手搞定。
這一切,都被一雙眼睛看在眼里。
王輝心愉悅得開門進屋,卻發現溫寧微微有些慌張得掛斷了電話。
“怎麼?什麼事兒這麼神?”王輝笑著隨口一問。
對于溫寧,他是絕對信任的。
“哦,沒什麼,我媽給我打電話。”溫寧眨眨眼,走到王輝面前,湊近了之后,了可的小鼻子,“臭死啦,快去洗澡!”
王輝反手摟住溫寧,笑容意味深長:“怎麼,這就忍不住想要和我親熱啦?”
“誰要和你親熱,你就是渾汗味,快去洗澡!”溫寧紅著臉把王輝推進浴室,然后得拿出巾和睡放在浴室門口。
盡管這里是帆船酒店,但是他們依然只想用自己的東西。
干凈。
聽著浴室的水聲,溫寧的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解鎖自己的手機,看著剛剛撥打的號碼,長長出了一口氣。
溫寧心事重重得走到窗邊,從的位置朝外看,恰好能夠看到酒店外的那個水上平臺。
此時此刻,有客人在上面休閑聊天。
真正到這里來玩的客人,是不愿意跟隨匆忙的旅行團的。
購,自己去。
游覽,直接讓酒店幫忙找向導,方便得很,花費自然也不菲。
“輝,對不起……”溫寧輕聲念叨,“你別怪我。”
……
這一夜,王輝沒有索取。
溫寧也沒有溫存。
兩人很默契得眼睛蓄銳。
明天,王輝將要求婚,而溫寧也猜到了這一天。
只是,的,只能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后……才能見分曉。
著天花板,腦海里翻騰不休。
是一個溫和卻堅定的人,可是這一次,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
再漫長的夜,也會沒在下。
早晨終于來臨。
在帆船酒店的豪華套房中醒來,在屋子里用味早餐,是一件讓人無比的樂事。
了,喝完香濃的牛,王輝笑道:“我們今天先去買東西,中午回來。”
“好。”溫寧很痛快得答應。
然后隨意得拿起手機,利索得打了一行字。
發送出去。
來迪拜不買東西,終究是了些什麼。
不過溫寧不是喜歡奢侈品的人,平時也對吃穿方面沒有太變態的要求。
一行人晃晃悠悠,邊看邊買,最后溫寧也只是給自己添了一款包包。
至于買得最狠的,是顧瑞。
這小子全上下都給自己換了一遍,全都是牌子。
王輝慨:“玩金融就是財大氣啊。”
顧瑞哈哈一笑,拍拍王輝的肩膀:“我這不也是為了襯托你這個主角麼?”
說著,他笑著眨眨眼睛。
王輝要求婚,顧瑞當然知道。
換一新服,以示尊重嘛。
“但是你比我帥,這我不能忍。”王輝抬起肘子,了顧瑞口一下。
后者捂著口,裝作很痛的樣子。
本來,按照計劃,他們應該回到酒店,準備中午的活。
可是,溫寧卻突發奇想。
“輝,我要去跳傘,迪拜的跳傘區據說很好。”
王輝一愣。
這事先也沒說啊。
怎麼突然就要玩跳傘?
“怎麼?你不想陪我去?”溫寧立刻撅起了。
這可是很見的。
溫寧平日都是似水,極有這種撒的場面。
王輝快速得看了小安一眼,后者點頭,示意王輝沒有問題,他負責跟酒店聯絡,修改時間。
“那好吧,我們去跳傘。”王輝挽住溫寧的手臂,寵溺萬分。
“大家一起啊。”溫寧立刻招呼顧瑞小明等人。
老板太太這麼高興致,大家也不好掃興,于是一群人浩浩開赴目的地。
迪拜的跳傘區,聞名全球,在這里你也許隨意遇到的一個正在折疊傘的人,就是有過幾千跳經驗的大神巨佬。
不過,當溫寧帶領大伙到達的時候,并沒有急著去跳傘中心登記。
帶著所有人在落點綠地等著。
不時得看著手表,向天空。
“寧,你玩不玩?”王輝納悶。
“別說話。”溫寧有些張,依然抬著頭著天。
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表一下子興起來。
眾人一起抬頭,在藍天白云下,一朵朵傘云打開,向著地面緩緩降落,這場面麗至極。
其中,有一朵麗的彩虹傘云,拖出了一長溜兒紅的煙霧,格外引人注目。
就在這個時候,溫寧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圓筒狀的,擰開蓋子,晃了晃。
一紅煙霧,從圓筒里冒了出來。
溫寧,朝著天空,努力得晃著圓筒。
我去?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這是要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