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

聽到他天生溫的嗓音在夜風中響起。

小心翼翼的，輕輕的，被風一吹就散。

顧小艾子猛地被旁餘群狠狠一推，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被推進轉彎的弄堂裡，疼得骨架都快散了，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被車撞的時候冇有哭，現在反倒哭了。

“不許說話！”餘群警告地瞪著。

“艾艾！”

楚世修急切的喊聲不斷傳來。

顧小艾幾乎想答應了，冷風吹進傷口刺骨痛意讓止住聲音，太狼狽了……

狼狽到……開不了口。

“世修你喝多了。”梁暖暖臉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耐著子說道，雙眼盯著後視鏡。

看到楚世修本冇聽進的話，幾乎想推開車門下去，梁暖暖不加快速度將房車駛了出去，邊艱難地掛著溫和笑容，“那人不是顧小艾，你看錯了。回去好好歇會吧。”

“是艾艾。”楚世修從車窗探出頭去，剛纔的地方隻剩下漆黑一片。

一切真得像幻影一樣。

那張蒼白的臉彷彿是他醉酒後臆想出來的。

真得是他的錯覺麼？是他太想唸了？

不可能，那一定是艾艾，不會錯，楚世修一手按在車窗上，“停車”兩個字幾乎就要說出口。

“世修，明年的今天你也會陪在我邊嗎？”梁暖暖忽然笑著說道，騰出一隻手豎起來，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清晰地印證著他們兩人的關係。

梁暖暖是個聰明的人，從不刻意去排斥楚世修心裡顧小艾的地位，但知道怎麼樣才能他心底的。

他和已經訂婚了。

按在車窗上白皙修長的手果然頓住，慢慢收了回去，楚世修勉強勾了勾，出一抹笑容，溫和地保證，“會，每一年都會。”

路兩旁的風景迅速倒退。

如時一模一樣，白駒過隙。

那一年，在兒園臺階前小孩點燃仙棒，鄭重其事地對他說，“好，以後阿修的生日我都陪。”

想起來，那麼遠……又這麼近。

那一年他度假回來，顧氏公司宣告破產，顧家家破人亡，顧小艾……不見了，他整整找了九年，等了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