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飯做好了嗎?”楊舒懶的跟他磨皮子, 從他膝上起,徑直走向廚房去找自己今晚點的魚頭豆腐湯。
推開玻璃門進去,楊舒就嗅到一鮮濃的香味。
上前打開蓋子,白的湯濃郁, 鰱魚頭搭配鮮Q彈的豆腐, 又用蔥花和枸杞做點綴,看著便垂涎滴。
姜沛跟著走進來:“了?去外面等著我來給你盛, 小心燙。”
這人上說話雖然沒個正形, 行為做事方面還是心的。
楊舒不客氣地折回客廳, 拿遙控打開了電視, 選好看的節目。
姜沛端著兩碗湯出來, 徑自走向茶幾前,嘆一聲:“我發現家里的餐桌就是個擺設,就沒見你用過幾次, 茶幾倒是中你的意。”
楊舒隨便選了個綜藝, 把遙控放下,盤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 背靠著沙發,不以為意地接話:“你這本來就是擺設,吃飯的時候看電視才有儀式, 兩個人坐在桌上干吃多沒意思?”
姜沛笑問:“約會的時候不都是一男一面對面吃飯, 誰還看電視?”
楊舒掀起眼皮:“人家那燭晚餐!”
回頭指指那邊的餐桌,“燭呢?鮮花呢?”
姜沛挑眉:“有燭和鮮花, 你就去老老實實餐桌上吃飯?”
楊舒看著那禿禿的餐桌, 點頭:“三分鐘之, 我要是能看到燭和鮮花, 我就去那邊。”
沖姜沛眨了眨眼睫, 很是無辜道,“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你就算長了雙飛,也來不及下去買。所以還是乖乖陪我看綜藝吧。”
姜沛:“行,現在開始計時吧。”
他說罷起上了樓。
楊舒狐疑地看過去,難不他還真能變出蠟燭和鮮花來?
突然來了一興致,出手機,點開計時。
沒多久,姜沛從樓上下來,手里捧著鮮花,還拎著一個袋子,里面好像是蠟燭。
楊舒眸中閃起星芒,驚喜地跑過去:“你什麼時候買的花?”
“你睡覺的時候。”他將花拿去餐桌,用花瓶起來,又將蠟燭擺臺放上去,蠟燭一點燃。
姜沛漫不經心道,“我那份賣契上不是說了,每周都要送你一次鮮花,這周的不是還沒送。”
他看向楊舒:“吃飯的時候看電視能有什麼儀式,這個不比電視好看?”
孩眼神明朗,燭的照耀下,臉頰,角掛著一淺笑:“我去把湯端過來。”
轉跑去茶幾前,順便關了電視。
那邊姜沛已經把鮮花和蠟燭擺好了,還在桌上撒了點花瓣。
儀式雖然有了,但今天的晚飯突然顯得有些簡單,搭配起來奇奇怪怪。
楊舒去廚房把金黃翠綠的蔥花煎餅端出來,又做了個水果拼盤擺上去,勉強算點意思。
兩人坐下時,楊舒還是忍不住提醒他:“你下次想搞燭晚餐,菜還是得做得盛點,再配上香檳紅酒什麼的,更有氛圍。”
姜沛失笑:“你還講究,我這氛圍不夠?”
楊舒很給面子地連連點頭:“夠了夠了。”
其實楊舒知道,他搞這出無非就是希吃飯的時候不要看電視。
...
因為邊吃邊看的時候,經常會忘了吃飯,吃著吃著,碗里的飯就涼了。
之前姜沛說過幾次,沒怎麼聽,今天就開始改變策略了。
此時被暖暖的燭照著,楊舒心底也淌著暖意,笑著補充:“我覺得這氛圍特別好,比電視好看,襯得豆腐湯都格外鮮。”
姜沛滿意地抬手發頂:“真乖。”
楊舒:“……”
——
晚飯后楊舒主幫姜沛一起把廚房收拾干凈。
外面天還早,楊舒剛才已經睡過一覺,暫時還沒困意。
心來,跟姜沛商量,決定今晚給他拍照。
燈下拍出來效果應該還是不錯的。
楊舒先去拿拍照的設備,又挑了幾件適合拍照的服出來。
第一個場景是客廳,簡單的日常照。
這是楊舒第一次正經給姜沛拍照,之前兩人出去玩也拍過,但都是趁他不注意抓拍的比較多。
此時他穿了休閑裝坐在沙發上,雙并攏,靜靜著鏡頭,肢和面部都很僵。
楊舒著鏡頭下的他,突然覺得有些可,噗嗤笑出來:“你有鏡頭僵癥?”
姜沛清清嗓子,稍微了,死鴨子:“我沒僵。”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甚至舉起有手,大拇指和食指捻起,沖鏡頭比了個心,角順勢扯起一抹別扭的弧度。
他從頭到腳,似乎每一弦都繃著,偏偏臉上又在笑。
簡直把如坐針氈和強歡笑,發揮得淋漓盡致!
這種狀況下的姜沛也算難得一見,估計在法庭上都不會有這一幕。
楊舒忍著笑趕抓拍了一張。
捧著相機看照片里的人,角淺淺勾起:“不錯哦。”
姜沛以為是真的好看,起湊了過去。
不在鏡頭下,他恢復了往日的從容與自信:“當然得不錯,就我這臉,你隨便怎麼拍都——”
視線落在照片上,他后面的話哽住。
楊舒回頭,俏皮地沖他眉弄眼:“好看吧?幸好有你這張臉撐著,不然可就真垮掉了呢,就這造型,但凡稍微普通一點的長相,都拍不出這麼神仙的效果來。”
豎起大拇指,真誠為他的值點贊。
姜沛額頭直冒黑線:“這張不行,刪掉重拍。”
他手要奪,楊舒迅速把相機挪開,“我還沒拍完呢,你急什麼,來咱們繼續。”
剛剛是逗他玩的,接下來楊舒開始認真拍。
鏡頭下面肢僵的人見多了,姜沛這點小病對來說很好糾正,再加上兩人的關系本就親,主跟他聊點東西,他就放松下來了。
期間拍了幾張效果還不錯的照片。
有一張,楊舒最滿意。
他穿著休閑的黑襯站在臺的窗前,客廳的燈全都關掉,周遭一片黯淡,外面溶溶月斜灑進來一些,依稀勾出他拔的形和側臉廓,很長,肩寬而薄。
他微偏頭朝鏡頭這邊看,下頜線條流暢,角似有若無牽起淺淡的弧度,中帶著。
楊舒調的黑白調...,讓照片看起來更有質。
拍完日常照,楊舒看向姜沛:“接下來咱們拍幾張臥室的?”
姜沛挑眉:“終于要到你最期待的私房照環節了?”
“我哪期待了?”楊舒臉頰微紅,“明明是你最期待的!”
推著姜沛進臥室。
第一組楊舒選在了帽間。
姜沛掉上的襯衫后,楊舒讓他把里面背心的下擺往上,做一個服的作。
他腰致,瘦,擁有曲線人的人魚線。
再往上,是完健碩的腹。
見楊舒一直盯著看,姜沛垂眸似笑非笑看過來:“你這如狼似虎的眼神,我怎麼覺得我很危險?”
楊舒緩過神來,耳尖有些熱:“我明明是在想角度和線的問題,你把自的病收一收。”
上前,幫他把服又往下扯了扯,選好角度,讓他配合著拍攝了一組。
收起相機,楊舒道:“你把服下來吧,我們去浴室。”
說的極其淡定,隨后人直接轉去往浴室。
“?”
姜沛愣愣地在原地站著,耳邊回顧著剛才的話。
不會來真的吧?
原本也不怕給看,但是這麼一本正經,就讓他一個人。
姜沛居然莫名覺到了一的,害。
——
給姜沛拍照雖然是突發奇想,但實際上,他適合什麼樣的場景和作,楊舒已經在腦海中構想過很多次了。
將浴室的淋雨打開,調好水溫,蒸騰的熱將玻璃氤氳的模糊,這個狀態下拍出來的效果應該不錯。
正這麼想著,一回頭,看到慢吞吞走進來的姜沛。
楊舒怔愣地看著他,將人從頭到腳掃上一遍,瞳孔放大:“你,你怎麼什麼都沒穿?”
這樣讓怎麼拍?
楊舒一時間面紅耳赤。
姜沛也很無奈:“你剛剛不就這麼說的?”
他做了好大的心理斗爭,才愿意走過來給拍的,心里還想著,原來好這口。
楊舒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說的話,一時有些無言:“我說的是你上面那個背心下來,我沒讓你下面,快回去穿……”
話沒說完,姜沛已經火速跑去穿服了。
楊舒后知后覺又想起剛剛姜沛拘謹站在門邊,用手擋住的畫面,肩膀聳幾下,無聲笑出來。
他平時臉皮那麼厚,這次不會是在害吧?
能這樣跑過來給拍,也是很有犧牲神了。
姜沛再回來時,楊舒忍不住笑他:“姜律師,你理解能力不行啊。”
姜沛走進來:“你的表達能力也很問題。”
把服下來這幾個字,再配上浴室這樣的場景,他還能怎麼想?
楊舒忍著笑:“我們現在開始。”
隨手把門關上。
浴室的空間狹小,又是比較曖昧的場所,對楊舒來說反而更容易激發靈,拍出了好幾張比較滿意的作品。
其中有一張,姜沛背對著一面灰...30340;墻壁,頭頂一束投在他上,在背后墻壁拓下暗影。
他隨意站著,細碎短發上還沾著水珠,自然蓬松地垂落,五冷峻,著上,周分明,線條流暢,他抬手隨意撥了下頭發,微抬下頜,整個人顯得干凈清冽,又散發著雄荷爾蒙,有一種的。
楊舒對著這張照片欣賞了很久,贊嘆一句:“我拍攝技真好!”
姜沛已經穿上浴袍,看過來:“怎麼不夸夸你的模特?”
楊舒看他一眼,給了個不屑的眼神,又繼續翻看那些照片:“模特是其次,主要還得看攝影師。”
“是嗎?”他懶洋洋地笑了聲,飽含深意地道,“拍攝期間,你失神那麼多次當我沒看到?”
姜沛上前,挑起的下將的臉往一側偏了偏,讓照鏡子,“來看看,都被你紅了。”
他過來輕吻了下敏的耳垂,帶著磁蠱的聲音問,“寶貝,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當時腦子里在想什麼?”
楊舒:“……”
不說話,姜沛扣住的腰,將人攬進懷里:“我今天算是很配合你吧,拍這麼久,有點辛苦,你給我什麼補償?”
拍攝時認真又專注,是姜沛從未見過的狀態,格外的令人著迷。
他很努力地克制著,才配合把這些照片拍完。
楊舒此刻心思還在照片上:“我把你拍這麼好看,你不說謝我就算了,還要補償?”
看都不看他,捧著自己的相機往臥室去,還在夸贊著,“這張也太好看了吧,我當時怎麼拍出來的?簡直就是小天才!”
姜沛定定地站在浴室里,了眉心,氣樂了。
合著他配合半天,竟是個工人?
楊舒盤坐在床上,正準備認真再看一遍作品效果,姜沛跟著出來,將手里的相機丟在一邊,傾過來。
楊舒被他撲倒,還未回神,姜沛懲罰般在上啃咬了兩下。
他用了力道,有些疼,楊舒不滿地皺眉打他,姜沛這才松開:“照片能有真人好看?”
楊舒圓溜溜的眼珠滾幾下,糾正他:“我看的是作品,不是你。”
姜沛氣得又在鼻尖上咬了一口,想用力的,最后又沒舍得:“你個小白眼狼,忘恩負義。”
他臉上就差直接寫上“我生氣了,快哄我”這幾個字了。
楊舒忍著笑意,主勾住他脖子,倏而湊上去在他上吧唧親了一口,澄澈干凈的眸子看向他:“這樣補償行了吧?”
瓣溫熱,一即離。
姜沛結滾兩下,目黯了些,聲音微沉:“不夠。”
他湊過來,加深那個吻。
他吻得霸道,帶著,似要把剛剛的不滿全報復回來。
楊舒被他親得不過氣,才把人推開。
他著,過來的眼神熾熱,又帶著攻擊型,明顯起了別的心思。
楊舒心里一慌,小聲提醒他:“我生理期。”
一提醒,姜沛清醒了大半。
抬手在臉頰上了下,他嗔怪道:“讓你過了生理期再拍,你偏不聽。”
楊舒紅著臉道:“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你再等兩天。”
“等不及。”姜沛啞聲說著,深邃的眸凝視,“你自己惹...0340;我,不負責的嗎?”
楊舒心跳有些快,努力平復著:“那,那怎麼辦?”
姜沛捉住的手,湊在耳畔道:“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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