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姜主起幫收拾桌上的餐盤。
楊舒猜測姜沛應該還沒吃,攔住:“先放這兒吧,晚點我來收拾就好。”
姜說:“現在收了,一會兒我走的時候順便幫你把垃圾扔下去,你不就不用白跑一趟了?”
楊舒下心虛,了肚子,笑言:“我都吃撐了,扔垃圾的時候順便散散步。”
姜點頭:“那也行。”
想著楊舒一個人在家,怕無聊,姜也沒急著走,在客廳坐著陪聊天。
楊舒口袋里手機嗡聲震,起來瞟了一眼,警惕地看了眼旁邊的姜。
見姜拿著遙控在選電視,才空去看姜沛發來的微信。
一條狗:【讓趕走。】
楊舒余不時注意著姜那邊,回了一句:【我總不能趕人吧,要不你再待會兒?】
都這麼晚了,姜待不了太久的。
而且姜工作那麼忙跑來看,楊舒心里是很的。
如果不是姜沛今晚上還在這兒,就直接開口留姜住這里了,省得大晚上開車回去麻煩。
姜選了個綜藝,朝楊舒看過來:“這個節目你看了嗎,還搞笑的,我這幾天在追。”
楊舒說沒看,姜興致給講這個綜藝的看點。
兩人聊得正高興,姜手機鈴響。
瞥了一眼備注,里嘟囔一句:“這麼晚了,我哥怎麼給我打電話?”
點綠的按鈕接起來,耳邊傳來姜沛冷冷淡淡的聲:“在哪兒呢?”
姜看了眼楊舒,說:“我在……”
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那邊姜沛道:“現在回家,有急事。”
“什麼事?”
本不等姜細問,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
姜一時有些無語,莫名其妙給打電話,還不說清楚原因。
什麼病?!
怕真有什麼事,而且天也不早了,姜收了手機從沙發上起:“舒舒,你自己早點休息,我得先走了。”
楊舒親自送:“那你自己開車慢點,你下周不是要來住麼,我這兩天把屋里收拾一下,給你騰半個柜出來。”
“謝謝寶貝!”姜給一個飛吻。
換了鞋從屋里出來,進電梯后,給楊舒揮手,“外面冷,你趕回屋吧,晚上睡前記得燒點熱水放床頭。”
楊舒點頭應著,親眼看電梯下行到1樓,這才轉回屋。
姜沛打開門從臥室里出來,臉沉沉的:“那丫頭可真磨嘰。”
走到餐桌,看著兩人吃剩下的飯菜,那張冷峻的臉越發沉得厲害。
辛辛苦苦忙活到現在,想陪他家朋友吃個晚飯。
現在倒好,給別人做了嫁。
他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抿著,下頜線條繃起凌厲的弧度,輕皺的眉頭明顯暴著此刻的不悅。
楊舒走過來,替姜說好話:“姜姜也是好心來看我,他又不知道你在這兒。”
看向姜沛,“你這麼打電話把走,回去發現你沒在家,你怎麼跟待?”
“到時候再說。”姜沛不以為意。
楊舒聳了聳肩,也不多管。
見桌上的菜有些涼了,問:“你還沒吃呢,不然我去幫你熱一下?”
姜沛淡淡瞥一眼,興致缺缺:“你們倆都吃過了,我現在吃個什麼勁兒?”
楊舒噗嗤笑出來:“姜姜可是你親妹,不就吃點你做的菜的,至于這麼小氣?”
盛湯的盅是保溫的,楊舒拿只碗給他舀了點:“不吃東西就喝點湯吧,剛剛姜姜夸你煲湯好喝呢。”
說到這個,楊舒松一口氣地道,“我原本還怕能嘗出這是你的手藝呢,幸好沒有。”
姜沛輕嗤一聲:“我又不常給做,哪有那本事。”
他今晚這湯煲的用心,比在家里做的味道好。
不過姜半路殺過來,攪了他的興致。
姜沛看著楊舒送過來的那碗湯,也不。
楊舒一時無言。
這麼大人了還賭氣?
不至于吧。
“不吃東西你不嗎?”楊舒余看到桌子另一端放著的小盒子。
那是姜來時給帶的草莓蛋糕,剛剛和姜一起吃了晚飯,這蛋糕就還沒拆開。
楊舒手臂過去,把小蛋糕拿過來拆開。
掌大一小塊,兩顆紅寶石一般的草莓嵌在蛋糕上方,旁邊還有一朵致的小花,艷滴。
小蛋糕分了好幾層,散發著人的甜香。
是楊舒和姜平時經常去買的那個牌子。
“你要不吃點蛋糕吧,這個牌子的蛋糕很好吃,甜而不膩,吃了心會很好。”楊舒說著,把那塊蛋糕往姜沛那邊推了推,“真的好吃,你嘗嘗?”
姜沛神淡淡:“今晚上就這樣打發我?”
自己忙活大半天的晚飯,最后卻沒吃上。
仔細想想,楊舒也覺得姜沛有些慘。
好脾氣地問:“那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思索著,道,“我去給你煮點面吃?”
“不用。”知道今天不適,姜沛也沒那麼難伺候。
他下一抬,示意桌上那塊蛋糕,“過來,你喂我。”
楊舒:“……”
“不愿意?”見楊舒坐著不,姜沛皺眉,“那算了。”
“不是啊。”楊舒忍著笑起過去,“我就是在想,你這樣算是撒嗎?”
話音剛落,人被姜沛按坐在大上。
男人沉著臉,有些不滿:“你倆吃了我做的菜,現在我提的要求過分嗎?”
楊舒趕搖頭:“不過分,一點都不過分。”
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喂給姜沛,“怎麼樣,好吃吧?”
“一般吧。”他面無表地咽下去,又湊過來,“再喂一口。”
還傲。
楊舒忍著笑繼續投喂他,覺自己像養了個寵似的。
“對了,姜姜說下周要來我這兒住幾天,到時候你就先別過來了,免得你們撞上,就不好待了。”
姜沛眉心蹙起,似乎對這個安排很不滿意:“我想見你怎麼辦?”
“就幾天而已,哪那麼著急,說得跟離了我你就活不了一樣。”楊舒才不信自己在他眼里這麼重要,估計就想著那點事了。
發現姜沛自從開了葷,在這方面的自制力確實不太行。
除了生理期以外,他簡直一天都不落下。
等下周生理期就結束了,姜如果住進來,他自然就不樂意。
“你實在想的話,就自己用手。”建議道。
姜沛差點被嗆到。
每次說這種話都面不改,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又送了口蛋糕過來,姜沛握住的手腕,把手里的蛋糕接過來放回桌上。
指腹掃過白皙的臉頰,姜沛在臉蛋上了下,一時間哭笑不得:“楊舒,你一個孩子,腦子里怎麼總是……以前課上料吃多了?”
他聲音慵懶,帶著些許調侃的意味。
楊舒臉蹭地紅了下,打掉他的手。
“我為你著想,你怎麼還說我?”楊舒睇他一眼,“你這是被我破,自己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數落我的吧?我就不信,你以前沒這麼干過?”
姜沛笑意僵了下,臉上閃過一不自然,他淡淡回應:“沒有。”
楊舒不信:“除非你發誓。”
姜沛:“……”
“不敢發誓吧?”楊舒得意地翹起角,“那就說明我猜對了。”
頭頂吊燈映著致秀氣的五,眉尾輕挑,清澈漂亮的眼瞳里是恣意的笑。
坐在他膝上,兩條也因為心的愉悅而踢來晃去。
拖鞋被踢掉在地,出潔瑩白的小腳丫。
圓潤飽滿的指甲蓋上,是紅的指甲油,上面閃著細碎的鉆,在燈下格外亮。
姜沛環上的腰,吊兒郎當地笑:“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今天晚上就可以試試。”
楊舒:“?”
姜沛散漫倚著靠背,飽含深意的眼神凝視片刻,把玩著纖細好看的手。
“不過,”他點了點的掌心,湊在耳邊,聲音莫名繾綣起來,“是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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