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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妾如她》 第81章 第 81 章[二合一]

 招安失敗, 俞軍在虞城王率領下攻破朝廷遍州防線。

 前來招安的朝廷員盡數被俞軍所俘,遍州城員逃遁大半。

 而前去招安的竇首輔被抓,鎮守朝廷邊界的定國公竟也沒能繼續領兵作戰。

 定國公府傳出的消息, 道是定國公詹司柏了傷, 無法親自領兵, 暫時只能靠兵部代管天下兵馬, 待定國公養好傷勢, 再擊退叛軍。

 可也有說法, 道定國公府的說辭不過是為了穩定大局罷了,定國公詹五爺早已離開國公府, 如今去向何, 無人知曉。

 不論如何, 朝廷文武兩位頂梁柱陡然垮塌, 只剩下皇帝指揮著零散的文武百,同俞軍對戰。

 往日里,小皇帝萬事不心,全權給兩位肱之臣, 現如今再想找人頂替定國公和竇首輔, 卻本無以為繼。

 皇上第一次在朝堂上大發雷霆。

 可雷霆發過,還是被俞軍侵, 僅僅半月的工夫, 便被俞厲連吞三城。

 若是再吞下去, 可就離著京城不遠了。

 皇上怕了,征調多兵馬抵擋俞厲。

 雖然戰不得法,可這些兵馬在定國公手下多年,多是兵良將,這才堪堪擋住俞厲攻打的腳步。

 但朝廷胡調兵, 打破了定國公多年的部署。

 而定國公遲遲沒有出面震懾,各方勢力嗅到了味道,無不蠢蠢起來。

 趙勉趁機吞下朝廷一城。

 被平不久的襄地,有人趁機從暗鉆出,打著襄王的旗號再次造反。

 連戎奴也蠢蠢... ...

 衛澤言勸俞厲在此時聯手趙勉,一起攻打朝廷。

 等朝廷垮塌,再反手制住趙勉不遲。

 俞厲聽得皺眉,“過河拆橋之事俞某不屑于做,且那趙勉心思毒辣,不與之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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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澤言在他的固執中了額頭。

 “現今咱們最大的敵人便是朝廷,這是多好的機會,若能一路攻皇城,萬事休矣!你俞厲可就是開國一帝... ...”

 這般令人心澎湃的話語,俞厲卻仿若沒有聽聞一般。

 恰有人到了門口。

 俞厲本不理會衛澤言所言,反而打斷他的話,了外面的人。

 “是不是阿姝找到了?!”

 可惜外面的侍衛來回話。

 “王,王姬尚未找到,只尋到一雙鞋子。”

 侍衛將鞋子捧了上來。

 俞厲看著鞋子,悲從中來。

 這麼多日子還沒找到人,他到底還能找到妹妹嗎?

 妹妹還在世間嗎?

 他視野模糊,任憑衛澤言又說什麼盡快聯姻孟氏、穩住秦地局勢、收攏天下想要反朝廷的名士,他都聽不見了。

 他只是看著那鞋子,想到妹妹為了自己縱跳崖,就算他反了朝廷,大仇得報,妹妹是不是也回不來了... ...

 *

 有人也在尋找。

 從遍州,沿著往水往下游尋去,來來回回,反反復復地找著。

 比起俞厲的悲痛,此人幾乎不敢去想那種可能。

 他想他只要去找,總能找到他的阿姝... ...

 可是一日兩日過去了,十天半月過去了,男人整個人黑瘦了下來,眸中暗淡無,鬢角竟在某夜之后,有了白發。

 穆行州一直跟著他。

 “五爺,歇歇腳吧。”

 這些天他沒有一日休息,一直在尋人的路上。

 他將子的白紗系在手腕上,沒有解下一時半刻,一直尋一直呼喚。

 他呼喚著失蹤的子,又仿佛呼喚著走失的自己。

 白日里,不曾停歇半步,只有到了黑夜之中,才勉強離開往水岸邊,回到臨時宿下的地方,看一看他還在襁褓里便離開母親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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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兒什麼都不知道,又仿佛什麼都知道,日夜哭泣。

 男人有時甚至不敢去看兒子的臉蛋。

 曾幾何時,他的阿姝最喜歡把兒子抱在懷里,輕輕去兒子的臉。

 可如今呢... ...

 他仍沿河搜索著。

 對岸起了,男人怔怔看了一息。

 如今朝廷和俞厲正面開戰,戰場之外的各地也并不平和,人心渙散,煙火四起。

 從前男人有多麼想平一己之力,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如今他就有多想戰紛紜。

 只有經過戰爭的洗禮,鮮的洗刷,一個腐朽的王朝才能徹底地垮塌,一個嶄新的帝國才能重新建立。

 這是歷朝歷代的道理,可惜他醒悟地太晚。

 五爺看著遠的火,靜默半晌,又繼續尋找。

 只是在這個時候,秀淡跑了過來。

 “五爺,不好了,暮哥兒燒起來了!”

 男人一怔,心下一,一時顧不得許多,快步向回跑去。

 姚北請了當地的大夫過來,男人趕回來的時候,大夫剛剛幫著小兒開了藥。

 五爺看過去,小兒臉紅,閉著眼睛,委屈地一

 五爺的心也痛。

 他問大夫,孩子好了麼。

 但大夫說不太好。

 “孩子太小,又顛沛流離許多事日,看著是了風寒,但實則心緒起伏,安定不下,若是再生夜間驚厥,便十分不妙。”

 五爺自從離開遍州之后,便抱著暮哥兒尋找俞姝。

 這一路大人得了,小孩可不了。

 他聽了大夫的話著急起來,“若是現在定下來不再走,孩子能好嗎?”

 大夫嘆氣,“若能安定自然是好的,但怕的是孩子夜間驚厥。此只有小鎮,我等行醫水平有限,一旦孩子驚厥,未必能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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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皆在,在大夫的話里,都聽得心下咯噔。

 可是現在再啟程回京,或者再進京尋高明太醫,也是晚了。

 況且京城,誰都不想回去了。

 男人看著孩子一籌莫展,只能去附近城中尋醫。

 不想就在此時,魏北海夫妻突然來了。

 兩人因著魏北海的病,一直尋大夫,眼下正尋到此

 他們夫妻一聽五爺要尋高明太醫,立刻指出了據此不遠便有一位太醫。

 此人從前在太醫院,后不想被拘于朝廷,辭離開。

 他醫高明,正是五爺所尋之人。

 當下再來不及等待,抱著暮哥兒立刻而去。

 那大夫果真醫高明,連著守了暮哥兒三夜,其間驚厥了一次,也當即被大夫施針按下。

 三日之后,總算無虞了。

 五爺亦三夜未睡,看到兒子終于恢復了正常臉,才松了口氣。

 可大夫也告訴他。

 “萬不能再帶著孩子顛沛流離了,孩子還需安穩靜養。”

 這麼多日都沒尋到人,誰知道還能不能再找到?

 若是活著,自然有尋到之日,若是沒了,急著尋也無用了。

 五爺看著孩子,在小兒的眉眼之間,仿佛看到了冷冷清清的子的模樣。

 他心頭疼得厲害,可也只能暫時停了下來。

 至回來,孩子是好好的。

 男人在這位太醫所在的城中置了宅院。

 而魏北海夫妻正跟隨此太醫調養子,干脆搬來與他們同住,還能幫忙照看暮哥兒。

 那對夫妻喜歡暮哥兒得不得了,恰暮哥兒也喜歡他們,尤其喜歡楚遠書,每每楚遠書抱他,便乖巧地倚在楚遠書懷里,仿佛能嗅到他娘親的半點氣息似得。

 惹得那沒有孩子的夫妻兩人,心疼得不行。

 他們就在此地住了下來,安定了下來,暮哥兒也漸漸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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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穆行州在這日去了五爺的房中。

 他一臉猶猶豫豫,不知怎麼開口。

 五爺瞧了他一眼,便知他心中所想。

 “是不是京城給你來了信?”

 穆行州點了點頭。

 京城給他來了許多封信,一直催促他回去。

 可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扔下五爺?

 只是... ...

 “大小姐犯了癥,遲遲不好,我... ...想回去看看... ...”

 五爺猜到了。

 他看向穆行州,想說什麼又不知怎麼說。

 穆行州對詹淑賢的心思并非一日兩日,京城不乏有貴看中穆行州,都被他拒了,等得便是那一人。

 而且在他們離京之前,兩人一開始談婚論嫁,他仍記得當時穆行州每日里,有多開心... ...

 他想問穆行州一句,彼時皇上為什麼來了,又為什麼和詹淑賢在一起,穆行州不考慮他們之間的關系嗎?

 但沒有實證的事他沒辦法說。

 畢竟事到如今,詹淑賢也沒有進宮,而且還在定國公府,以他傷養病為由,主持國公府。

 說起來,詹淑賢才是國公府的嫡系脈。

 五爺看向穆行州半晌沒說話。

 他不會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他,他只是提醒他。

 “護好你自己。”

 穆行州連連點頭,“五爺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男人在這話里,抬頭看了他一眼,緩緩笑了一聲。

 “好。”

 兩人互道保重。

 五爺將穆行州一路送到門外,看著自己撿回來養大的年,此刻揚鞭打馬離開了。

 但在穆行州離開的第二天,五爺病了,竟然同暮哥兒前些日一樣發起燒來。

 男人從小習武練功、熬打,為的是守家衛國,所以幾乎從不得病。

 但這一病,竟將人燒糊了起來。

 半夢半醒之間,他仿佛看到床邊來了人。

 那人穿著素白裳,形纖瘦,一條白帶覆在眼間。

 在他床邊只站了一下,便轉離去。

 男人怔住了,“阿姝?!”

 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出雙手,索著向外走去。

 可惜看不見,這般走了幾步,突然被腳下繡墩所絆,形陡然一歪。

 男人心下一提,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想將抱進懷里,唯恐摔倒在地。

 可他這般著急奔上前,可張開手臂抱過去,卻只是撲了個空。

 男人在高燒中,撞到了架子上。

 他在疼痛中清醒了過來。

 眼前什麼都沒有,沒有素白衫,沒有繡墩,也沒有子。

 只有一條覆眼的白紗,被他時時刻刻系在手腕上。

 白紗松散開來,兩系帶在他腕間晃

 他眼眶滾燙到無以復加,將白紗取下,學著平日里的樣子,覆在了自己眼上。

 白紗覆眼的一瞬,被淚水浸開來。

 男人頭哽咽,在高燒之中,嗓音發啞地反復呼喚著。

 “阿姝,你在哪... ...告訴我,好不好... ...求你,不要再懲罰我... ...”

 可惜空昏暗的房中,無人回應。

 *

 戰事連綿,戰火四起,但在避世的山間,仍舊存留一安詳。

 山間,初雪過后,天朗氣清。

 萬里晴空只有兩三游云,優哉游哉地飄

 人人穿了大厚出門干農活。

 有馬車從遠的山路上駛進村莊,村人見了那高軒昂的馬車,無不紛紛讓路。

 馬車停在了村口,很快從上面下來兩個子。

 其中一個丫鬟打扮,扶著另外一個子下了車。

 丫鬟提醒那子小心。

 “剛下過雪,地上,您可小心。”

 那子說無妨,輕如燕地跳下了車。

 私下看了看這村莊景,嘆了一句“心曠神怡”。

 村人見兩人著鮮亮,尤其見那丫鬟扶著的子容貌不凡,不由地低呼一聲。

 “呀,村里來神仙了!”

 子聽了,不由地笑了起來,連道不敢當。

 “我就是一閑人罷了,在隔壁山頭開了一家書院,各位老鄉若是不嫌棄,可把孩子送我書院,一個銅板都不用,便可讀書進學!”

 眾人皆驚。

 丫鬟替那子道,“我們書院喚作野鶴書院,這是我們書院的溫山長。”

 眾人還以為姓溫,但并不是,姓宴名溫。

 宴溫確實在隔壁山上建了書院,不收留村中小兒讀書,而且還收留些孤寡老人或者婦人。

 這村子里就是聽說野鶴書院做這般好事,于是替村里一個李婆婆,給宴溫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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