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小別墅自然沒有張家的氣派,但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看著很顯溫馨。張乘也在客廳里,今天特別安靜,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像個小孩子。
“張大爺的傷沒事了吧?”陸朝關心了句。
“小傷,沒事了。”沈蘭心搖頭。
陸朝嗯了聲,就把用布袋裝著的藥給了沈蘭心,并告訴了吃法和熬藥的方法。
沈蘭心認真記下。
“張大爺這病不能心急,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陸朝怕著急看到效果,又安了句。
“我知道,我不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如今都看到希了,我這心里每天都高興。”沈蘭心對陸朝很有信心,癌癥都能治,又何況是兒子。
能有這種心態就很好,很多病人就是太著急痊愈了,人就忌急躁,結果越急越差,反而是平常心對待的人更容易痊愈。
“張大夫人……”
“別張大夫人張大夫人的我了,現在都不在張家了,你就我沈姨吧,我也你朝可好?”沈蘭心溫和一笑說道。
陸朝自然點頭答應:“好的,沈姨。”
沈蘭心應了聲,還拿出了給陸朝準備的“酬金”,當然不是錢,而是一只很貴重的玉鐲,極好,陸朝就算不懂玉,也看的出來這玉鐲價值不菲。
“沈姨,這太貴重了。”陸朝推辭道。
“一只玉鐲而已,沒什麼貴重的,沈姨對你的激之,本不是一只鐲子能表達的。”沈蘭心一定要陸朝收下。
陸朝只好道謝收下了,而后問沈蘭心:“沈姨,你今后有什麼打算?真要和張家離婚嗎?”
“離婚?那豈不是便宜了張興業和陸燕華,他們把我兒子害這樣,還想繼承張家的一切,想得,我不會讓他們如愿的。”沈蘭心恨恨的說道。
陸朝微微一笑:“那這事上,我和沈姨算是同盟了,我也不想我姑姑得到張家。”
沈蘭心也笑了,兩個人結盟對付陸燕華已經心照不宣了。
“晚上留下吃個便飯吧,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做。”沈蘭心熱的留陸朝吃了飯再走。
浮生庭還有一個病等著回去陪吃呢,要是在沈蘭心這里吃了晚飯再走,回去又不知道人家要鬧什麼幺蛾子。
“不用了沈姨,下次有時間我再來嘗嘗你的手藝。”陸朝婉拒道。
沈蘭心也不好強留,就送陸朝出門了。
陸朝臨走的時候還看了張乘一眼,他看電視看的格外認真,好像對外界的人和事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沈蘭心道:“他不發病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有點像自閉兒,那幾年看心理醫生的時候,醫生說他是在經歷了恐懼和刺激后,把自己關進了一個安全的世界,拒絕了外界流。
陸朝點點頭,剛才不是在看張乘的狀態,而是忽然覺張乘有點眼,好像在哪里見過,不過這種覺只是一閃而過,也沒有在意。
回到浮生庭之后,余叔就安排傭人把飯菜端上了桌,秦商陸知道回來了,就從后院過來了。
“藥送去了?”他問道。
陸朝走過來挽著他一起去餐廳,和他說了沈蘭心要給張乘報仇的事。
秦商陸并不意外,沈蘭心肯定不會讓陸燕華如愿,小丫頭這是又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同盟。
“真能干。”秦商陸夸了一句。
陸朝得意的笑著,還不忘給秦商陸戴高帽子:“秦爺教導的好。”
“調皮。”秦商陸在鼻尖刮了一下。
陸朝咯咯笑著說道:“真的,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智慧了,肯定是近朱者赤,被你耳濡目染的。”
秦商陸對這種話就是極其用,雖然有諂的嫌疑,但架不住好聽。
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不僅行事思維會越來越像,連長相也會越來越像,越好,這種契合度越高。
晚飯后,陸朝就拖著秦商陸回了后院的暖房,然后拿出沈蘭心送的玉鐲‘炫耀’:“沈姨送了我一只玉鐲,這是我收過的最貴的診金了。”
秦商陸瞥了一眼,頷首:“不錯,飄花玻璃種。”
“那多錢?”陸朝詳細問道。
秦商陸回憶了一下說道:“去年有只和這只水頭差不多的,拍到了三百萬。”
陸朝驚愕,小微微張了O型。
是猜到這只玉鐲不會便宜了,可頂多敢猜個六位數,結果秦商陸張口就是三百萬,嚇到了。
“三百萬換兒子恢復正常,算便宜了。”秦商陸還覺得這事是他家小丫頭吃虧呢。
陸朝驚愕過后自我評價道:“我真是良心大夫了,我的掛號費才二十。”
一天看一百個病人,也不過賺兩千塊錢。
“你才知道啊。”秦商陸就給舉例:“其他的不說了,你知道甲狀腺癌用西醫的辦法治療的話,得多錢嗎?”
“多錢?”陸朝還真不了解西醫的收費。
“前前后后,怎麼也得十幾萬吧。”秦商陸說道。
現在看病本來就貴,沾上癌癥更貴,化療,放療,靶向藥,都不是普通家庭能承擔的,一家人里出一個癌癥患者,就足以拖垮一個家庭。
陸朝對此無奈的,中醫看病的確比西醫便宜很多,但那都是指的一般的病,像要是需要用到人參鹿茸等名貴藥材的,費用不比西醫低多。
而能做的也不多,就是盡可能減輕病人的吃藥本。
“不說這個話題了,我再給你看一樣東西。”陸朝覺話題沉重了點,趕又扯了回來,從口袋里出一個東西:“看。”
小丫頭手心里躺著一塊玉觀音,在白皙掌心的映襯下,玉觀音顯得更加碧綠,漂亮極了。
秦商陸差點沒有認出來這就是自己小時候戴了差不多十年的玉觀音,他有些意外:“你找到了?”
“嗯。”陸朝昂了昂下說道:“我打電話問我媽了,說怕我弄丟了,就給我收起來了,前幾天我就讓給我寄過來了。”
“你媽媽很有先見之明。”秦商陸想到陸朝說自己小時候很皮,就覺得自己的未來岳母很有先見之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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