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忙道:「遇到了,呃,劉政會劉大人啊,他們也在遊街!他還問我這是做什麼呢,我說我在悔過。」
左仰天大笑:「昨日劉政會已經來過,說了他遊街的事,不過,已經被我揭穿了,那都是謊言,他都說的是謊言,你的又如何是真的了?哈哈哈」
劉政會昨日惱怒回去,病家中,臥床不起,竟然忘了再跟杜敬串謀這件事,所以杜敬仍然按照兩人之前約定好的容說的,結果餡了。
但是,杜敬最擅長的就是隨機應變,立即跪在磕頭:「我錯了,左爺爺,我說了謊話,我臉皮薄,不好意思上街,不過我是真心悔過的,咳咳咳……,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我一定撕破臉上街去,敲鑼打鼓把事真相都說了。我發誓!」
「行了,我上了你一次當,還會上第二次?這一次揭穿了你,誰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你還是學狗吃大便好了,把整個死牢所有囚犯的大便全都吃了,我就給你治病!這個條件夠簡單了吧?哈哈哈」
杜敬苦著臉道:「求求你了,左爺爺,我這一次真的會做到的,不信,你可以請你信得過的人監督啊。比如莊牢頭,或者大牢的什麼人都行,再不行,請外面的人也可以啊。」
「罷了,我不知道你又會搞什麼鬼把戲。你還是吃大便吧,這我看得真切。」左好整以暇道。
杜母忙咳嗽著福禮道:「左公子,你就再給犬子一次機會吧,這一次,老監督他,若再有差錯,老任你置!」
「算了吧,你一個老人家,我能怎麼置你?」左淡淡笑道,「行了,別在這磨皮子了,我讓你這樣做的最終目的,是洗我的冤屈,這才是最終的目的,別的都是假的,沒用的,虛的,所以,你要是能夠讓皇帝下旨說錯定了我的罪,將我無罪釋放,我就給你和你的家人治病,否則,一切免談!——當然了,你要是願意把死牢這所有囚犯的大便新屙的舊存的全部吃,我也可以幫你和你的家人治病。兩個條件任你選,夠大方了吧?哈哈哈」
「可是,這案子是皇帝定的,我,我又能有什麼本事讓皇帝改變呢?」
「你當然可以!整件案子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不是你的陷害,我能被打死牢嗎?你只要說出真相,皇帝英明,一定會作出正確裁判的。」
杜敬想了想,苦著臉,想了好一會,終於一咬牙,道:「我上書給皇帝,說明真相,皇帝怎麼做,我就不敢保證了,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一定說實,我可以把奏摺拿來給你看。你還可以請你信得過的人監督,比如永嘉公主。就知道我會說實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你會說實,行了,別在這演戲了,我也不想跟你費這些口沫星子,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你本不會翻供的,就算你上書這麼給皇帝說了,也會通過別的渠道讓皇帝知道,你這樣是不得已而為之,讓皇帝先下旨宣我無罪,等我給你們治好了病,再重新抓我進死牢秋後問斬!沒錯吧?」
「這個……,怎麼會呢?我發誓……」
「行了,你發誓跟放屁似的,我從你寧願把你堂哥杜如晦一起整死這件事,我就知道,你已經下了多麼大的決心要整死我,你連你的堂哥都整死了,還會放過我嗎?所以,咱們打開窗戶說亮話,你也不用在這裝孫子了,我們心裏都很明白,你絕不會放過我的,因為你堅信,父親和兄長的死,是我造的。你要為父報仇,這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杜敬面若死灰,終於跳起來怒罵道:「沒錯!我跟你的仇不共戴天!你救過我父親,可你也最終害死了他!我知道是你抓住了冷隊長,出了口供,給了我爹,我爹才跟我兄長火拚的,結果,我一夜之間便失去了父親和兄長兩個親人,這都是拜你所賜!咳咳咳……。你這你這王八蛋!我恨不得吃的喝的你!想讓我翻供救你一命,做夢!我就算死了,也要拉你墊背!咳咳咳……」
左鼓掌:「說得好!哈哈哈,狼終於扯下他的羊皮了。好一個中山狼!狼就是這樣,它不會捫心自問自己做錯了什麼,不會自省自己吃人的錯,卻來怪獵人死他。這就是豺狼的本!」
「你的本好!我呸!咳咳咳……」杜敬劇烈咳嗽著,惡狠狠道:「你現在眼睜睜看著我們老老小小患絕癥一步步走向死亡,你卻見死不救!你有事什麼本?還自稱狗屁的什麼仁醫!還有什麼資格懸壺濟世?咳咳咳……」
「罵得好,我完全同意你的觀點,我以前以仁醫自居,這幾個月,我不停反省自己,為什麼我做了那麼多好事,結果卻坐進了監獄?為什麼?結果很簡單,因為我給人治病,從來不區分對方是什麼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治,結果,遇到了你爹和你這兩匹中山狼。才搞得如此下場。我現在明白了我錯在哪裏。所以,不要再稱呼我什麼仁醫,我不是,我是醫,但我對我不喜歡的人就不醫,我不在標榜我是什麼仁醫了,也再不會以懸壺濟世而沾沾自喜了,因為我想通了!這一點,幾天前我已經給你說過了,再重複一遍,是讓你加深印象,記住,我是醫,但不是仁醫,我只給我看得順眼的人治病,你們,恰好不是這樣的人!」
說罷,左慢吞吞下了梯子。外面杜敬咆哮道:「左,你得意,我告訴你,我和我的家人死了,你和你的家人也一個別想逃!你以為躲到合州祭祖就能逃掉?做夢!我告訴你,我會拿出全部家財,雇兇追殺!永嘉公主也別想顧全他們的周全!我要你們全家跟我們家一起陪葬的!大家一起玩完!」
左已經下到了地面,聽到這話,子猛地一頓,站住了,扭頭向牆頭,心中湧起一陣不安,從杜敬的話來看,他們已經猜到家人躲到合州,是想逃走,杜敬的家財太可怕了,有錢能做很多是,包括殺人,如果他真的散盡家財用來雇兇,那將會寸步難行!永嘉公主當真沒辦法照顧周全的。
左轉念又一想,這就好比面對恐怖分子的威脅,絕不可能弱,一旦服,敵人就會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以杜敬這樣連自己的親堂兄都能犧牲的瘋子,就算自己給他和家人治好了病,他一樣不會放過自己!所以,只能抗爭到底!現在,只能寄希於永嘉公主儘快將家人轉移到倭國去了。
左再沒有理他,慢慢走進了屋裏。依舊坐在火爐前烤火。
書房那邊,杜銘慢慢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問道:「左叔叔,我能坐下烤火嗎?咳咳咳……」
左這才醒悟,道:「你先回屋裏,我馬上給你送一盆火過來!」
「哦!」杜銘立即轉回到了屋裏。
左端著一盆炭火來到書房,放在床前,蹲下,對杜銘道:「疙瘩,你現在病了,先前你的病不重,但是,幾個月過去了,你的病沒有得到正確的治療,現在已經比較重了,而且這種病是會傳染的,所以你不能走,只能呆在這間屋裏,你放心,叔叔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明白了嗎?」
「嗯,疙瘩明白,疙瘩不會走了。」
「真乖!我去給你配藥!你就躺在床上,別起來。除了撒尿。特別要小心火,別把蚊帳點燃了,如果房子燒了,那咱們可就沒地方住了,知道吧?」
杜銘咯咯咯笑了,小腦袋點著。
左從書房取了一些自己需要的書,還有那一匣子《論語》,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放在書桌上。
臥室比書房大,所以他的出診箱和常用藥都放在臥室里的。他揀了葯,拿到廚房升火煎藥,煎好之後,端到書房,給杜銘喝了。
杜敬罵了半天沒聽左有什麼靜,到底走了。一直到傍晚,除了牢頭來送飯,再沒有人來打擾他他們。
傍晚的時候,又下了一場雪,這恐怕是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了,才片刻工夫,整個院子便已經鋪滿了厚厚的白雪,彷彿一床白棉絮似的。天黑了,他登高點亮了屋檐下的燈籠。
紅彤彤的燈投在雪地上,雪也變了紅的,這讓左想起了合州戰爭時,強行征糧的軍當街殺死的那些人。脖子裏噴出的,就是這樣鋪灑在雪地上的。
這是不是預示著,一場雨腥風便要來臨了?
他不敢多想,低著頭進了屋裏,坐在圓桌前。現在離睡覺的時間還有些早,他不想這麼早就爬上床去,但是,看書又看不進,杜敬臨走之前的威脅多影響到了他的心。他心中在為家人擔心。
他坐在火爐前,獃獃的,過了很久,目落在了書桌的那一疊《論語》上。
對了!臨死的時候,杜寅為了讓自己救他父親杜淹,把藏寶圖的地方告訴了自己,也就是說,杜家的絕大部分家財並不在杜敬手裏,而是埋藏了起來,剩下的家財已經捐給基金會了,杜敬手裏本就沒有什麼財產,所以,他所說的散盡家財遍雇兇手云云,只不過是癡人說夢!
遍雇兇手?對了,自己如果能找到杜淹埋藏的寶藏,不是一樣可以遍雇高手保護自己的家人嗎?
寶藏!
左拿過那一匣子《論語》,翻開了又看了起來。這一匣子論語線裝書,他不知道已經翻閱了多次,每一頁紙都仔細查看了,匣子和書封皮、中都揭開了觀看,甚至把線都拆下來整本書一點點查看,都沒發現什麼藏寶圖。
難道杜寅這小子耍了自己?不對!他當時是為了讓自己救他父親,從常理上說,這不應該欺騙,因為如果欺騙了自己,不給他父親治傷,那他就虧大了。
而且,他要是真的想耍自己的話,完全可以說一個很難去的地方,比如突厥的皇宮,吐蕃的雪山,甚至海外的哪座島嶼,那不得跑死自己,豈不是更好耍嗎?幹嘛就說眼前的一匣子書呢?
由此可見,藏寶圖應該就在這一匣子的《論語》裏!
到底在哪裏呢?
左再次一點點查看了整本書,差不多用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突然,後傳來杜銘弱弱的聲音:「左叔叔,你還沒睡嗎?」
左回頭一看,門是閉著的,聲音從門後面傳來,便道:「沒呢,你先睡吧,怎麼?害怕了?被你那個什麼狗屁堂叔嚇著了?」
「不,我不怕。」聲音到底有些發,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單獨一個房間,是有些害怕的。
左道:「害怕也沒辦法,你的病是要傳染的,所以不能跟左叔叔住一起,只能單獨住,你把燈一直點著,不要吹滅了,有燈會好一些的。左叔叔就住在旁邊,別擔心。」
「嗯!」杜銘聲音停頓了好一會,又低聲道:「我堂叔說,是你故意用胎葯,欺騙他送給我爹爹吃,我爹爹不堪辱,所以上吊了。是嗎?」
左心頭一沉,這杜敬在杜家到散播對自己的仇恨,狼子野心何其毒也!扭頭去:「我說不是這樣的,你相信嗎?」
杜銘不語。
「照實說,沒關係,左叔叔不會生氣的。你還是個孩子。不懂這些的。——你相信你堂叔說的那些話嗎?」
「我不信!」杜銘聲音很肯定。
左愕了一下:「為什麼?」
「這幾天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相信左叔叔你說的是真的。」
「是嘛,嘿嘿,你能辨別是非就好。」
「我相信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我爹爹也相信,所以他給皇帝說了不要為難你。」
左驚喜加,忽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爹跟皇帝說過不要為難我?怎麼回事?」
「我爹死之前,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我進去的時候看見了的。」
「寫的什麼?」左聲音頓時急促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一覺醒來,她變成廢材一枚!身上居然有具男屍!哼,想陷害她?!姐是現時代的女法醫,一把手術刀走天下!和我來明的?直接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跟我玩兒陰的?陰得你衣服褲子都穿不穩!某腹黑王爺冷笑,小妞欠調教!"爲了你,我願意用整個天下當嫁妝!"某癡心小正太!等等,他和他是一個人?!誰能告訴我,這是腫麼一回事啊!...
意外身亡,靈魂綁定在一個系統中。 系統的原身竟然是一只超級粘人的阿拉斯加,哦不,還是一只超級沒下限的蠢狗。 因為只有靈魂沒有身體,趙合歡不得不通過完成各種任務獲得積分來升級,換得一個好身子,擺脫沒有下限的系統君。 這是一個靈魂飄蕩在各個時空的故事,各種虐渣,渣男渣女被虐得渣渣都不剩。用作者的坑品保證,值得珍藏。
前世,渣夫殺妻害女,她手刃渣夫卻死在白蓮花之手。重回小時候,她精心籌謀步步為營,擺脫極品家人手撕白蓮花,順道再報個恩。「喂,你別誤會,我隻是報你上輩子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當以身相報。」
陳慧穿越了,醒來沒有丫鬟哭叫小姐你終於醒了,隻有個死太監陰鷙地盯著她陰陽怪氣地說:「陳大姑娘瞧不上我這閹人,我也不會強求,可你若盼著我放你歸家,我勸你還是早些死心了吧!你這輩子哪兒也去不了,便在這兒待到死吧!」 陳慧:??? 穿到不想嫁給一個死太監因而觸柱身亡的女子身上,陳慧為了能吃飽穿暖活下去,隻得想辦法去接近那死太監,瞭解他,討好他,勾引……不,這個就算了。太監李有得薄情陰險了一輩子,萬萬沒想到當自己麵臨絕境時,想的卻是他若死了,家裡那個作天作地的矯情小妖精沒了他慣著該怎麼活下去。 男主真太監,電視劇裡陰陽怪氣你想打死他的那種太監…… 女主作。
一朝穿越農家女,家徒四壁窮個叮噹響,她壓力山大!養魚苗、種蓮藕、釀葡萄酒,生活烈火烹油。奇葩親戚一茬一茬跟韭菜似的上門挑釁,她霸氣反擊!姑奶奶不信邪,憑啥樣厲害角色也要碾壓成渣渣!雷霆手段在手,誰敢不服?某日,王府後花園,男人寵溺看著女人。“爺,聽說你把當今驃騎大將軍打瘸腿了……”“誰讓她覬覦我家娘子,找死!”
她是簪纓世家的嫡長女,生而尊貴,國色天香,姿容絕世; 上一世,她傾盡所有,助他奪得天下,卻換來滿門抄斬; 上一世,害她的人登臨鳳位,母儀天下,榮寵富貴,而她被囚冷宮,受盡凌辱; 重生于幼學之年,她再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一身醫術冠絕天下,一顆玲瓏心運籌帷幄,謀算江山; 這一世,她要守護至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這一世,她要讓那個縱馬輕歌的少年,無論刀光劍影,都長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