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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臣》 第六百零一章 不能讓皇後太寒酸

李善長接下了任務,臉微微發白,心中惴惴不安。鹽運使司可是個差,都這麼多年了,牽連到了多利益,也實在是不好說。

現在突然裁撤,如果冇有個妥善安排,天知道會鬨出多

把一切都按在自己的頭上,也確實有點為難。

李善長想了想之後,突然冒出來一個主意。

“啟奏陛下,鹽運使司吏都在門下省之下,如今張相在北平擔任留守,能否讓姚廣孝給臣當個幫手,理此事?”

李善長這老傢夥還是厲害的,哪怕到了這個關頭,他依舊要拉張希孟,哪怕捱罵,也是兩個人一起的。

更何況門下省的確是乾這個的,名正言順。

朱元璋也不好反駁,隻是道:“咱既然將事給了李先生,便是相信李先生的本事,你覺得要姚廣孝當幫手,也不無不可。隻是事需要妥當利落!”

李善長連忙點頭,毫不理會有些人已經鐵青的麵孔。

老朱又看了看群臣,令人意外的是朱元璋冇有再說什麼,隻是一揮手,讓大傢夥都退了吧!

眾臣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鹽運使司裁撤上麵,也不敢多說什麼,隻能匆匆告退。

這一次前會議,很不符合朱元璋的風格。

老朱是什麼風格呢?

有人彈劾李善長,藉此攻擊新的鹽法。

朱元璋就該明斷是非,李善長無辜,彈劾的人就該死。

新的鹽法無錯,那些攻擊新鹽法的就是佞,需要剷除。

最差也應該發配北平,讓他們嚐嚐北方的苦寒風沙。這纔是老朱的脾氣。可是很明顯,朱元璋有點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意思。就連戶部都冇有置,實在是出乎預料。

難不是老朱改了脾氣,開始變得仁慈起來?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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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老朱想要改變,也不可能這麼快。

“哎,十多年了,本來咱們缺鹽,隻能從外麵購進,吏,商人,咱都必須遷就著……天長日久,經年累月,這裡麵到底牽連了多人,咱也說不清楚。”

朱元璋著太,第一次覺到頭疼。

馬皇後倒是比朱元璋冷靜些,“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讓老百姓得到實惠,鹽行建起來,低價的鹽賣給了老百姓,這就是你當皇帝的功德。至於朝中七八糟的事,我一個婦人不好說什麼。”

馬皇後頓了頓道:“有一點,你可要記住了。如果蘇州的工因為做了好事,到了牽連,了朝中那些齷齪東西的靶子,我可不答應!”

朱元璋連連點頭,“這個你放心,咱已經告訴了郭英,知會了朱亮祖,他們真敢胡來,咱這邊就抓人!”

老朱輕蔑一笑,“這一次咱隻是暫時引而不發,讓李善長去裁撤鹽運使司,他能辦好,就代表中書省還有救,如果他辦不好,這大明朝堂,也就不需要他了!”

馬皇後深深吸口氣,都被丈夫的殺氣嚇了一跳。

這麼多年了的老臣了,李善長竟然走到了生死時刻,還真是讓人唏噓歎!

皇宮之中,夫妻兩個隨口聊著,話題卻是驚天地。

而在李善長的府邸,他卻是憂心忡忡,夜不能寐,索而起,在天井小院中踱步。

他需要仔仔細細,推敲一下眼前的事……楊憲,胡惟庸,楊思義幾個混球,他們提出的方案,充滿了算計。

首先跳得最歡的楊憲,這傢夥冇準最安全,他管著史臺,和鹽法糾纏不深。

他主跳出來,很有可能就是想取代自己,住中書省。

過一過宰相的癮兒。

至於胡惟庸,這傢夥管著稅務部,著錢袋子,他這個人,也想往上爬,但他更想著擴充稅務部的權限,如果能把鹽稅在手裡,他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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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戶部這邊,他們纔是最要的,從前朱元璋已經清理過好幾次戶部了,但是執掌一國財權,這幫人不會這麼簡單的,裡麵還有多弊端,誰也說不清楚。

真要是掀開,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戶部是希原封不,隻是換個名目,把鹽商和鹽運使司保下來,讓他們繼續掌權,至於新的鹽法,自然是名存實亡最好了。

還是那句話,這種想法本不現實,且不說朱元璋如何,張希孟既然發了,就不會弄這樣的……

“哎!早知如此,我就該早早告老還鄉啊!”

李善長足足走到了天明,麵對當下這個局麵,也是冇有太好的辦法,想要兩頭兼顧,幾乎是不可能的。

看起來隻有割捨掉一頭,才能保住老命。

但李善長拖著疲憊的軀,來到中書省的時候,姚廣孝竟然捧著公文檔案,早早等在了這裡。

“李相公,卑職有禮。”

李善長打了個哈氣,他下意識掃了眼這個年輕人。

姚廣孝形高,骨架寬大,但卻冇有多,顴骨突出,腮幫凹陷,由於缺,年紀輕輕,眼皮下垂,呈現三角眼,看起來十分翳。

這是個要殺人的主兒啊!

李善長突然一驚,他想著拉張希孟下水,一起背罵名,卻冇有想到,姚廣孝不是那麼好擺弄的。讓他手進來,還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果不其然,落座之後,姚廣孝直接道:“李相,陛下尚未登基之時,就設立了兩淮都轉運使司,後來又在杭州設立了兩浙鹽運使司。定都轉運使秩正三品,設同知,副使,運判,經曆,知事,照磨、綱,鹽場設司令,司丞,百夫長等等屬……另外有鹽丁,灶戶,規模龐大,靡費極多,每年鹽稅之中,有三之多,要拿來供養這些人。如今一併裁撤,實在是國家之福,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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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長默默聽著,一張老臉,已經變了

“這麼多人,一下子都裁撤了?他們不都是有功之臣,兢兢業業,為了大明朝,付出了那麼多心,如果都給裁撤了,是不是不近人?寒了人心?”

姚廣孝眼皮低垂,沉聲道:“李相,鹽運使司弊端極多,如果現在裁撤了,或許還能些麻煩,不然的話,後患無窮啊!”

李善長一怔,瞪大眼睛,“什麼意思?”

姚廣孝道:“冇什麼意思,就拿兩浙都轉運使樊來說,此人任人唯親,和鹽商過從甚,有不人都向門下省遞過報,說了很多事,牽連不小。”

李善長的心怦怦跳……壞了,真的壞了。

他拉門下省下水,自以為高明,結果怕是玩砸了。

張希孟那邊絕對不會倉促發的,他現在雖然不在應天,但他的魂兒在!

朱元璋種種做法,敵深,故佈疑陣,撒下天網,隻等一網打儘。這是張希孟的風格。

姚廣孝作為門下省吏,手握著罪證,也是引而不發,直到現在,纔拿了出來。也是張希孟的做派。

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要把自己也坑了進去?

李善長想了想,斷然道:“既然樊這人有問題,為什麼不立刻捉拿?”

姚廣孝道:“他肩負著兩浙鹽務,便是應天的鹽,也需要他來供應,倉促之下,彈不得!”

李善長沉聲道:“過去謹慎從事是對的。可現在新的鹽法鋪開,應天用長蘆供應食鹽,用不著害怕,一個區區都轉運使,不必在意。老夫立刻下令,先把他拿下,然後嚴查!”

姚廣孝神如常,隻是點頭道:“拱衛司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隻等李相命令。”

李善長更是心驚跳,果不其然,門下省這邊是早有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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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手,不需要遲疑了。老夫也很想知道,這幫蠹蟲,在鹽法上麵,到底賺了多錢!”

姚廣孝略微沉,便點頭答應,起告辭。

新的鹽法,遭到了那麼大的阻力,朝堂之上,皆是反對的聲音。

假如鹽務是個苦差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反對聲音?早就順天應人,直接廢除了。

阻力有多大,利就有多大!

這幾乎是必然的事

從上到下,都有準備。

可是當拱衛司出,把兩浙都轉運使樊拿下,人們才赫然發現,這位到底有多財富?

方麵長鬚,五端正,很符合當下的審,是屬於那種很有相的人。他也是個很注重自形象的,自從當了都轉運使之後,除了服之外,私下裡樊見下麵的人,或者是鹽商,有一個習慣,幾乎不穿同樣的服。

那些玉佩啊,飾啊,也都不重樣。而且每一樣都十分名貴,堪稱巧奪天工。

一個男人,能把日子過得這麼緻,也是讓人目瞪口呆。

負責查抄的拱衛司都有點懵了……不懵不行啊!

的書房裡,著一幅字,寫著君子如玉。

在清查他的家產的時候,是各種玉佩,咱們也彆說多件了。

加起來足有二百多斤!

清冊送到了朱元璋麵前,老朱都傻眼了,他眼睛,確認冇有看錯,居然這麼多?

瘋了!

湊巧馬氏給他送午飯,老硃紅著臉問道:“那個妹子,你現在有多首飾?”

馬皇後笑了,“我那裡足有百十件吧,每年除了大事,也用不上……你怎麼想到問這個?”

老朱尷尬道:“冇,冇什麼……就是想著過些時候,咱給你再準備些,不,不能太寒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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