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似乎是一派太平,但怡卻想起,柳姑夫是因擁立之得今上重用的,姚氏太夫人的族又了皇后,而姚氏太夫人生的兒也了王妃,柳家就是因此而發家的,不用說,容氏太夫人一房,定是到了打。
看向柳東行,柳東行彷彿明白心裡在想什麼似地,點了點頭:“大約是因爲二叔這一房太過顯耀,加上多年來,他們在外頭都只宣稱二叔是嫡長,家裡嚇人也是稱他爲大,因此……族裡大概也是覺得他們比較長臉,便也不去說明真相了……”他低頭笑了笑,“大姑姑出嫁爲王妃那一回,應該是第一次吧?爲了臉面好看,姚氏太夫人勸得祖父點頭,讓以正室份進恆安禮,又進了祠堂,改了族譜,只說是爲了給大姑姑長臉。等二叔得了正式職,他們就索在柳家祖宅邊上另蓋了新宅,然後遷居正堂,拉走了大半僕役,舊宅幾乎了廢地。大概是覺得他們鬧得不象了,族也有人非議,祖父最後那幾年,都是在舊宅過的,祖母去世後,他也按亡妻之禮守孝,臨終前更是留下言,命我父親承繼柳氏族長之位,只是……祖父頭七未過,父親就去世了。”
怡一驚:“莫非是他們……”
柳東行搖搖頭:“先父是哀毀過度了。”頓了頓,“不過,誰知道呢?當時喪事辦得極隆重,儀式也繁瑣,不但先父,祖父早年納的兩方侍妾,也都在那時沒了。”接著詭異的笑了笑,“二嬸也累得小產,之後更是沒能再生養,連姚氏太夫人,也是在那時落下了病,一直纏綿病榻,不到一年也去世了。二叔本來就丁憂在家,於是又多添一年孝期,倒耽誤了青雲路。他起復後,足足在地方上等了五年,方纔重新回到京爲。”
怡見他眉間有怨恨之se,知道他失怙持,定是吃了不苦頭,不由有些心疼。
這時,紫蘇拎著熱水壺回來了,忙收斂了神se,命紫蘇將水壺放下,又打發去了別玩,便站起來,給茶壺添了熱水,然後倒了一杯,親手送過屏風來,道:“喝杯熱茶吧,暖暖。”
柳東行一愣,手接過,喝了一口,卻覺得一暖意從間落腹,先前發冷的手腳也都好多了。他心微,擡眼看向怡。
怡低低地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們做了虧心事,遲早會有報應的。你別理他們,只需好好過自己的日就行了。你是個聰明的人,又有本事,又有心計,不管到了哪裡,都能闖出自己的路來。”
柳東行眉間一展,已經去了怨恨之se,臉止只餘微笑:“放心,我已經年了,等我娶了妻,就分家出去,只要我不跟他們爭那族長之位,想必他們也懶得理我丅,日後我做什麼,也與他們無關。”
怡臉一紅,忙低頭坐回自己的椅,只覺得面上火辣辣的。
柳東行卻還隔著那屏風,低低地問:“你究竟是個什麼想?若是沒有異議,我就繼續行事了?”
怡得都快坐不住了:“什麼異議?什麼行事?我可聽不懂!”
柳東行卻有些關鍵,立時就要下塌來:“我跟你說正事呢!就怕你會惱我自作主張!“
怡整個頭都熱了,忙站起:“再說我就真惱了!”
柳東行坐在榻邊,有些犯愁,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場面一時僵住了,這時,亭後方傳來字的聲音:“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說得太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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