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冊上除了藝人簡介之外,還附帶著藝人的照片。
安沁在翻資料的時候特意多看了兩眼嘉賓的照片,腦中也對這些嘉賓有個大概印象,但眼前的這個漂亮年,是真沒見過。
難道是素人?
不過素人能長這麼帥?
短短兩秒鐘的功夫,安沁的心思已經轉過了千回,迅速調整好表,落落大方地從門口走過來,停在謝衍面前,主打了個招呼:“你好。”
謝衍漫不經心地掃一眼,微微一點頭:“你好。”
噫……
這張臉近看更致了。
但凡是審正常的人,都沒法拒絕這樣一張漂亮的臉。
安沁的眼神近乎直白:“你也是嘉賓嗎?怎麼稱呼?”
謝衍沒說話,只是抬手指了下自己襟上別著的那枚節目組發的嘉賓徽章,算是一次地回答了兩個問題。
安沁的視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落。
只見那枚圓圓的藍徽章上清清楚楚地印著四個楷小字:尼古拉斯。
安沁:“……”
啊這?
這是他的藝名嗎?
誰給起的藝名啊?
經紀人也不說管管,起名人的這個審也太可怕了吧?
安沁短暫地迷茫了兩秒之后,隨即果斷地切換了話題:“你也是娛樂圈的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不是。”謝衍的回答依舊是禮貌而疏離,著濃濃的“我們不”的信息。
大概是帥哥在孩子面前總會得到優待,雖然只得到了言簡意賅的兩個字,但安沁完全不介意他冷淡的態度,只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尾音拖長的“哦”了一聲。
既然不是娛樂圈的,那就是素人了。
就是不知道導演從哪兒挖的這麼帥的素人,即便是放在帥哥如云的娛樂圈里,這也是個值天花板的水平。
素人來參加這個節目,莫非是打算借此出道?
安沁在心里思量著這些,面上卻什麼都沒表出來,只是故作好奇地問道:“你來參加這個節目,也是想進娛樂圈嗎?”
“不是。”像是提到了他興趣的話題,謝衍終于抬起眼來,舍得給一個眼神了,“我是來陪我朋友的。”
朋友?
這話一出來,安沁又是一愣。
節目組的嘉賓總共七位,四男三,邀嘉賓中除了之外,就是貓咪小耳朵的那兩位了——主唱溫淼,鼓手林爾。
安沁比較悉的還是活躍在人前的溫淼。
當然,這種悉也是指的單方面悉。
雖然平時私底下沒接過,但在熒幕上會時不時地看見。
娛樂圈里一直都有真假摻半的小道消息,說貓咪小耳朵的那位主唱確實是有個男朋友,只不過是因為男朋友是圈外人,各大營銷號和狗仔小隊也沒那個膽子將人曝出來。
畢竟這位幾乎將“惹我者——死”死個字寫在明面上的溫姑娘,正面剛各大營銷號的壯舉至今還在娛樂圈流傳著。
至于樂隊中的另一位——林爾。
安沁還真不。
比起經常給各大熱播劇唱主題曲的溫淼,這位鼓手小姐姐就低調神多了,除了必要的樂隊演出之外,幾乎從來不在公開場合面。
而且,一不接商演,二不接采訪,三不接綜藝。
就連樂隊演出時也都是一副大墨鏡遮住半張臉的打扮,估計親媽見了都認不出來這是自己的娃兒。
但從今年的年初開始,樂隊就不怎麼活躍了,音樂節的邀請函推拒了一個又一個,像是恢復了他們之前的那種佛系狀態。
再到后來,從今年下半年開始,就連溫淼都有了要退圈的意思。
說起來,節目組能請來貓咪小耳朵的這兩位,安沁還真有些意外。
當然,更令意外的是所謂的素人嘉賓,居然是圈外男友。
沒有人對八卦不興趣,尤其是八卦的對象還是一個值犯規的大帥。
安沁立刻熱地支過了腦袋來。
于是林爾接完電話,從臺那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帥男靚,一人各占半方沙發,生熱大方,男生溫斂,一人嘰嘰喳喳地說著話,一人漫不經心地聽著,空氣中還約可聽見外面走廊里傳來的輕快鋼琴曲。
林爾的腳步停住,抱臂微微瞇起眼來。
嘖,別說,這畫面看起來還和諧。
當然,如果其中的男主角不是男朋友的話,那這個畫面就更和諧了。
安沁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謝衍上,也沒聽見背后傳來的腳步聲,還在沒話找話地聊著:“小哥哥,你這個眼鏡好看的呀,在哪兒買的?”
“沒買,朋友送的。”
“……”
看來得換個話題。
“你耳朵上的這個耳骨釘也好好看啊,是從哪里打的啊?”
“忘了,朋友帶著去的。”
“……”
離開“朋友”這個話題你就不會聊天了是吧?
林爾雖然不是那種吃醋的子,但還沒心大到任由著別人挖墻腳的地步,見那嘉賓老是圍著謝衍轉,林爾心里有點兒不大痛快了。
也沒往沙發那邊走,就在離著客廳兩三米的地方站住,然后抬手打了個響指。
“嗒”的一聲清響,打斷了兩人的“愉悅談”,也引得兩個人同時回頭朝聲源看過去。
安沁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是誰。
那是一張風明艷的臉,偏生一雙涼薄清冷的眼,矛盾又對立的兩種氣質在上奇異地糅合在一起,堪稱一絕。
安沁只在之前網上流傳出的學校校慶大典的視頻里見過一次這位神鼓手的真容,卻是想不記住的模樣都難。
畢竟是世間罕見的值。
林爾的視線只在安沁的上停留了短暫的半秒鐘,就無波無瀾地將目一掠,輕飄飄地落在了自己男朋友的臉上。
抬手,纖細凈白的指尖虛虛一點謝衍,要表達的意思很清楚:
——“過來。”
接到指示,謝衍從善如流地收了指間把玩著的手機,起走了過來。
林爾也沒特意去等他,只用眼角的余瞥了安沁一眼,轉就朝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