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影影綽綽的，萬像是蒙了一層薄紗，讓人看不太清楚。

　謝衍把林爾放在床上，空出一只手來，想要去開燈。

　卻被林爾一下按住了手腕。

　“別開燈。”忽然說。

　謝衍作一頓：“怕了？”

　“……不是。”林爾含含糊糊地說，“就是不想開燈。”

　謝衍便收回了手來，一只手抵著床面，一只手著的角，俯垂眸看，深黑瞳仁里看不出緒：“膽子怎麼這麼大啊？是覺得我不會真做什麼，嗯？”

　“……”林爾被他鬧得有些不自在，索抱住了他的那只手，小聲說，“不是。”

　謝衍勾住的下，讓看著自己的眼睛：“那怎麼忽然提起干柴烈火了？”

　“你不想嗎？”林爾不答反問。

　謝衍笑了，低頭親：“你看我像是不想的意思？”

　“……”

　那倒是真不像。

　說話間，謝衍的手沿著的腰線到脊背，稍帶力度的吻順著下頜線一點點落到的耳垂，他在耳邊低聲說：“三種味道，要不要都試一下？”

　林爾：“？”

　見不說話，謝衍也不急，只是一下下地著的脊背，耐心十足地又問一遍：“要不要？”

　什麼？

　林爾一開始還沒明白他在說什麼，直到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琢磨了兩秒鐘，終于反應過來了。

　這個時候，他說的東西，還能是什麼？！

　林爾的耳朵尖幾乎是眼可見地紅了起來，一晚上強裝出來的鎮定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閉了閉眼，張口在他鎖骨下面咬了一口，想讓他閉上。

　林爾下口的時候沒收斂，用了幾分力度。

　一個清晰的牙印落在了謝衍的皮上。

　謝衍卻像是沒怎麼在意，只是挑開領，漫不經心地往鎖骨下面瞥了眼，而后勾起的下，欺親下去：“喜歡咬啊？”

　“……”

　“省著點力氣，一會兒讓你咬個盡興。”

　“……”

　糾纏之間，林爾上穿著的那件小吊帶睡的肩帶掉了下來，松松搭在胳膊上，謝衍的吻順著脖頸延出來的肩線向下去。

　他咬住那條細細的肩帶，慢條斯理地往下拉。

　林爾覺察出了不對，睜開眼睛：“這不是往下扯的。”

　“我知道。”

　“那你還往下面拽？”

　“嗯，趣。”

　“……”

　還是閉吧。

　房間里開著空調，但四周似乎還在升溫，空氣變得燥熱起來，林爾清晰地覺到了謝衍掌心里傳來的溫度。

　有些燙。

　和他平時的溫不同。

　林爾的呼吸越發凌起來，懵懵懂懂中，約聽到了包裝袋被撕開的細微聲音。

　心臟猛地一跳，林爾整個人瞬間張起來。

　像是察覺到了的緒，謝衍又低下頭來親，薄親地著頸側的皮，嗓音啞了下來：“爾爾……”

　他后面似乎是還說了一句什麼話，但林爾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撕開的那個東西上，也沒聽清他到底在說什麼，于是只含糊地應了聲：“嗯？”

　謝衍稍稍抬頭，灼熱的呼吸盡數著的耳上，他用一種撥又曖昧的氣音又問一遍：“想要我嗎？”

　“……”

　林爾這下聽清了。

　兩只耳朵都聽清了。

　的呼吸微微一頓，覺自己的耳朵連著脖頸的地方都開始發燙。

　見林爾不答，謝衍單手扣住的下，低著的名字，不依不饒地繼續問：“想要我嗎？”

　他的眼角染著兩分郁郁的薄紅，濃長睫宛如黑尾蝶般地垂墜下來，尾端像是浸了水一樣越發烏沉。

　細看之下，分明是的痕跡。

　都是年人了，你我愿的事兒，林爾本來是覺得這沒什麼的，但謝衍這麼多話出來，惱得不行，耳子幾乎紅得都要滴出來。

　閉了閉眼，抓床單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你就不能……”

　“嗯？”

　“——委婉一點？”

　“好啊。”謝衍垂著黑眸，用鼻尖輕蹭著的鎖骨，換了個說法繼續問，“那，你想睡我嗎？”

　“……”

　這他媽哪兒委婉了？

　他非要著承認這個。

　“想不想？”

　“……”

　林爾別開頭去，面無表，“不想。”

　“真不想？”謝衍眼瞼一抬，修長手指順著的脊椎往上，最后落在后脖頸的骨節上，別有用意地一按。

　林爾沒出息地一，咬著牙他的名字：“……謝衍！”

　快被他磨瘋了。

　做就做，怎麼那麼多話？

　“別躲。”謝衍似乎是笑了一下，但黑暗中林爾也看不清他的神，只覺得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溫了許多，“過來親一下。”

　林爾咬了咬下。

　他很會這樣說話。

　林爾抗拒不了他這種溫語氣，別別扭扭地靠了過去。

　帶著淡淡草莓甜味的吻輕而地又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的聲音著的耳朵響起：“想不想？”

　“……”

　林爾的睫一。

　又是這個問題。

　什麼病啊，怎麼還糾結起來這個問題了？

　“想不想，嗯？”

　“……”

　林爾看他大有一副你不承認我就跟你死磕到底的架勢，最后還是妥協了：“想。”

　謝衍笑了，哄似的繼續問：“想什麼？”

　“……”林爾干脆破罐子破摔了，豁出去地說，“想睡你。”

　“好。”他的尾音隨著那句話一塊落了下來，“我給你睡。”

　意料之中的刺痛讓林爾僵住了四肢。

　微微皺起眉來，無聲地倒吸了口涼氣，又忍住。

　睡已經散得不樣子，謝衍手指一挑，勾開的服，低吻著，稍帶力度。

　林爾也是能忍，咬著下一聲不吭。

　額間冒出汗來。

　林爾的手背微微繃，十指收，在床單上抓出幾道折痕。

　親無間中，謝衍在齒間嘗到了極淡的腥的味道。

　像是被咬破了皮。

　謝衍低低了一聲，偏頭去角的那抹，而后從頸窩抬起頭來，將手指抵在的齒間：“想咬的話就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