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同樣也很崩潰:“這不是已經在跑了嗎?!”
賀寅:“那就再跑!”
林爾:“……”
溫淼:“……”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非常默契且毫不留地拋棄了這場人鵝孽緣的始作俑者——賀寅,兩人的腳下一轉,齊齊換了個方向,朝后面不遠的那堆玉米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還是得指男朋友救命。
至于單狗賀寅……
對不起了,你自求多福吧。
誰讓這事是你惹出來的?
剝玉米的那兩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注意到靜,抬頭往這邊看的時候,就見狼狽不堪的三個人朝這邊驚慌失措地奔了過來。
后面還跟著一隊莫名其妙的大軍——大白鵝打頭陣,大黃狗殿后,中間還夾著一群老母大公小黃鴨等各種一系列的家禽。
謝衍:“?”
沈嘉喻:“?”
兩個人當場被驚在了原地。
啊這……?
什麼況???
但眼前的況確實是不容他倆再想了,因為戰斗力表的大白鵝已經如賀寅所說的那樣,勢如破竹地沖過來了。
賀寅連蹦帶跳的,慌得一批:“鵝鵝鵝——!”
謝衍倒是沒有任何慌的意思,只是側把林爾一擋,而后頗為淡定地挑了下眉梢,甚至還饒有閑心地接了一句:“曲項向天歌?”
賀寅:“?”
兄弟,這是在展示你的古詩詞儲備量?
沈嘉喻同樣是一手護住溫淼,閑閑地“嗯”了一聲,輕笑道:“好詩。”
賀寅:“?”
不是,現在是夸詩好不好的時候?
大概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知道哪個好欺負,哪個不好欺負,三只打頭陣的大白鵝氣焰囂張地沖到謝衍和沈嘉喻面前,而后腳底下來了一個急剎車。
兩個人都沒用開口說話,只是垂著薄薄的眼皮,往底下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大白鵝接著翅膀就是一抖,而后脖子一,周的氣焰瞬間消減了下去。
十分生形象地展示了一出什麼“欺怕”。
僵持片刻,大白鵝悻悻地“嘎”了一聲,又不甘心地撲騰了兩下翅膀。
臨走之前,它還非常記仇地狠狠啄了一口賀寅的小,從他的小上又啄下來了一撮。
賀寅又是齜牙咧地“哎唷”一聲。
溫淼從沈嘉喻的臂彎下冒了個腦袋出來,看著他又禿了一塊的小說道:“你省膏了。”
林爾同樣了個頭,贊同道:“還省錢了。”
賀寅:“……”
嗚嗚嗚,他并不想以這種方式省錢啊。
連著飛狗跳的兩天過后,海大小分隊終于迎來了支教生涯的最后一天。
下午,上完最后一節課,林爾站在門口,看著小不點們做值日。
一個小男孩抱著個掃帚,一邊掃著地,一邊地瞧著,表言又止。
林爾有好幾次都對上他的視線。
挑了下眉梢,也不說話,就懶懶地倚著門框,等著小家伙憋不住,自己來問。
小男孩心里憋著個問題,憋來憋去,憋了大半天,最后終于是忍不住問出口了:“老師,你和那個哥哥——”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腦袋,四張著,但沒有看到謝衍的影,只好自己描述了一下:“就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眼睛總是彎彎的哥哥。”
“嗯?”林爾彎下腰來,將視線放到和小家伙差不多齊平的位置,“你是說剛才給你們上課的那個呀?”
“對。”小家伙眼睛亮晶晶地點了點頭,又好奇的問,“老師,他是你男朋友嗎?”
從小孩子的里聽到“男朋友”這個詞,林爾有些好笑,忍不住手了他乎乎的小臉,笑著問:“小孩,你知道什麼是男朋友嗎?”
“當然知道。”小家伙一本正經地看一眼,又說道,“男朋友就是要和你過一生的人,而且是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人。”
林爾沒忍住,彎著眼睛笑了。
這些小朋友們人小鬼大,懂得倒是不。
小家伙認認真真地跟解釋完,又湊過來:“老師,那個哥哥,他一定很喜歡你。”
“嗯?”林爾笑瞇瞇地逗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都看見啦。”小家伙抱著掃帚,歡呼雀躍地說,“你給我們上課的時候,他經常過來看你。”
林爾輕揚了下眉梢。
這個還真沒注意。
小家伙一臉認真地跟分析了大半天,最終,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所以,這個哥哥一定很喜歡你。”
從小孩兒的里說出“喜歡”,總有種微妙的反差。
林爾了他的腦袋,莞爾道:“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呀?”
小家伙想了想,說:“知道,喜歡就是想看著,想一直跟在一起,還想把糖也分給吃。”
林爾被他的話逗笑。
在小朋友的世界里,“喜歡”就是這樣簡單又直白。
周五放學早,各年級的學生做完值日,不到四點半就離校了。
沒了學生的吵鬧聲,校園里漸漸安靜下來。
孫老師又在支那口大鍋,準備等會兒熬地瓜粥。
林爾站在窗戶邊,只朝那口大鍋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了視線。
不敢細看,也不能細看。
覺下一秒那令人腦瓜子嗡嗡的地瓜香就要沖破窗戶,勢如破竹地朝俯沖而來了。
就像是曾經的大白鵝一樣。
林爾關好窗戶,轉出了教室。
一樓基本上已經沒人了,海大支教小分隊的學生一部分跟著老村長回了村委會去簽名蓋章,一部分跟著學校的老教師去了二樓去辦理接手續。
走廊里靜悄悄的,林爾走到隔壁教室的后門,停下。
而后抬眼朝里面去。
教室里沒有別人,只有謝衍在。
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彎著腰,面朝著窗外,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沿著桌邊朝前出去,腦袋側著枕在上面,另一只手松松地搭著椅背,修長指尖朝下垂著。
初秋時節的黃昏,慵懶的日過窗戶斜斜打進教室,在桌上投下一片斑駁錯落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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