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看著佛像背後的那個孩，帶著旗頭的孩也靜靜的看著我，等陳景皓他們聽到我的聲音，轉頭朝著那孩看了過去的時候。

接著，我便聽到胖子疑的說道：“葉城？你是不是看錯了啊，這哪裡有什麼孩啊？明明只有一個佛像啊！”

“是啊，葉城，你這是怎麼了？”陳景皓出手在我的面前輕輕晃了一下。

我的盯著佛像後面，雖然那麼燭很昏暗，但是我還是清楚的看到了佛像背後的那個孩，就在我準備走近那孩的時候，孩又憑空消失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剛剛往前走出了兩步的我愣了一下，不解的說道：“那孩人呢？”

陳景皓和胖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走到了我的邊，胖子看著我，開口說道：“葉城，你真的看到了小孩了嗎？”

“哎……”一聲輕輕的嘆息聲從我背後的烏雅氏口中發了出來，我轉頭朝著背後的烏雅氏看了過去。烏雅氏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串佛珠，此刻打扮素樸的烏雅氏正轉著手中的佛珠，靜靜的看著我，說：“你能夠看到那個孩子？”

我“嗯”了一聲，說道：“娘娘，你看不到那孩子嗎？”

烏雅氏搖了搖頭，說：“我們都看不到那孩子，只有你能夠看的到，不過你看到的未必也只不過是一個幻相而已！”

“什麼意思？”我看著烏雅氏，開口問道。

烏雅氏手中依舊的拿著那串佛珠，只聽烏雅氏開口問道：“有業必有相，相人心，如何？”

聽到烏雅氏的問題，我愣了一下，說的應該是佛教的禪語，但是我卻聽不懂烏雅氏的意思。

這個時候，我看到陳景皓往前走了一步，看著烏雅氏，開口回答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皆是化相。心不，萬皆不；心不變，萬皆不變。”

烏雅氏輕笑的點了點頭，看著陳景皓，說：“看來這位道家的小友對我佛教的佛經並不陌生！”

陳景皓輕輕的笑了笑，說：“佛家文化本就和我道家有很多想通的地方，所以也懂一些佛家禪語！”

烏雅氏點了點頭，然後朝我看了過來，說：“我們看不到那個小孩，是因爲我們沒有業，心沒有，所以看不到那個小孩。而你看的到那個小孩，完全是因爲你的業，你看到的並不是你看到的，而是你心中產生的相而已！”

“因爲我的業？”我不解的看著烏雅氏，開口問道：“什麼意思？”

烏雅氏說：“話說起來，原本這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誰讓你是楊民楊的第三世呢，佛家有宿命迴之說，你要跳出這個宿命迴，就必須得清楚無比的知道在你的前兩世，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

我靜靜的聽著烏雅氏說的話，我記得緒皇帝和我說過，想要化解柳清淺的怨氣，就必須得知道柳清淺的怨氣爲什麼會這麼的大……

烏雅氏看著我，繼續說道：“葉城，你知道三百年前，你的第一世楊民楊爲什麼斬斷了關，還是不能夠突破尊級，爲天師嗎？”

我記得在厲鬼墓中的時候，楊民楊曾經和我說起過這事，楊民楊告訴我說，在他斬斷關，就要突破爲天師的時候，在人間有一神的力量制住了他，讓他一生都突破不了尊級之境，難道烏雅氏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靜靜的著烏雅氏，昏暗的燭下，烏雅氏正著佛像前面的香爐，像是沉浸在了某段回憶之中。香爐裡面，三支長香已經燒到了一半，青煙嫋嫋飄過，幾抹灰塵掉落了下來……

香灰掉落進了三清神殿前的香爐之中，淡淡的煙香迴盪在三清神殿之中，空氣之中還夾帶著一些淡淡的腥味。

此刻在三清神像的面前，坐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老者表頹喪無比，目呆滯的看著三清神像前面的香爐，一言不發。

“師父……你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吃點飯吧！”安靜的大殿之中，一聲稚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大約只有三歲的小孩手中捧著一碗白米粥，走進了三清神殿之中，來到了老者的邊，當小男孩看到面前道玄子的樣子的時候，臉微微的變了變。

一夜之間，彷彿歷盡滄桑。一夜之間，看盡紅塵。一夜之間，道玄子所有的頭髮都白了。

道玄子依舊靜靜的著三清神像前面的香爐，一語不發，像是沒有覺到那小孩的存在一般。

小孩抿了抿脣，靜靜的站在一旁，也不發一言。幾天之前，道玄子帶著茅山派三百英弟子前去楊家大宅，三天之後，滿鮮的道玄子一個人從楊家大宅之中回來了。回來之後，道玄子就一直坐在三清神殿之中，三天沒說過一句話。

見道玄子依舊不說話之後，小孩咬了咬牙，端著白米粥走到了道玄子的面前，勺了一小勺子在道玄子的前，道玄子無意識的把白米粥都喝進了肚子之中。

小孩出手袖，替道玄子了，起就要朝外面走去。

“雲靈……等，等一下！”一聲滄桑無比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孩愣了一下，回過頭朝著說話的人看了過去。

道玄子靜靜的看著小孩，說道：“雲靈啊，你的那些師兄們呢？怎麼沒看到你師兄他們做早課啊？”

小孩雲靈，是道玄子的徒弟，也是一百年後白逸的師父。

小孩雲靈聽到道玄子問起自己的師兄，愣了一下，然後臉上滿是淚水，說道：“師父，師兄他們……他們不在了！”

“不在了？”道玄子愣了一下，滿臉茫然，說：“他們去哪裡了？快，快把他們都過來，爲師好像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他們了！”

雲靈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咬咬牙，說：“師父，師兄他們羽化登仙了……”

“羽化登仙了？”聽到雲靈的話後，道玄子微微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抱頭大哭，“是我，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了他們！我不該把他們帶到楊家大宅去，我明明知道楊民楊是尊級高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都怪我，都怪我！”

“師父，你沒錯，人鬼之，人人得而誅之！”雲靈在道玄子的面前跪了下來，說道：“師父，請你振作起來，茅山派需要你重新振興！”

道玄子看著面前跪著的雲靈，沉默了良久之後，開口說道：“雲靈，現在茅山派剩下了多人？”

雲靈死死的咬住了脣，說道：“茅山派弟子，只剩下我一人……”

聽到雲靈的回答後，道玄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哈”瘋癲的大笑了起來，說：“你一人，哈哈哈，只剩下了你一人，這偌大的茅山派，歷經兩千五百年的茅山派，竟然到了我道玄子的手上，就只剩下了你我兩個人！哈哈哈，我道玄子無緣面對茅山派的列祖列宗啊！”

雲靈沉默了良久，然後說道：“師父，要是徒兒沒有記錯的話，師父您有一個師兄，藥香子，他在三十年前帶著一批茅山弟子去到了苗疆……若是把他們在請回來了的話，茅山派一定能夠重新振興起來的！”

道玄子聽完之後，沉默了下來，站在三清神殿之中的他怔怔發呆，良久之後，道玄子苦笑了一聲，說道：“呵呵，藥香子啊藥香子，這就是當年我殺死旱魃的報應嗎？邪就是邪，邪又如何能夠化？”說到這裡，道玄子轉頭朝雲靈看了過去，說：“雲靈，來，你和我一起去厲鬼墓一趟，今天我道玄子要徹底的消滅掉柳清淺那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