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無比的看著前方,這是一條郊區的公路,周邊種滿了槐樹。在我的老家,有著槐樹招鬼的說話,一般道路的兩旁都只是栽種樟樹,而不會選擇栽種槐樹。
看著這麼多槐樹,我心頓時就張了起來,因爲這些槐樹在之前,在我的夢中,也清楚的出現過。
我轉頭看著開車的吳言,這個長相和材都極其像吳秀波的男人,此刻還是一邊抓著方向盤,一邊回頭看著後的陳景皓,全然沒有注意路邊的路況。
“吳叔,看著點路,前面有一個路口,從路口的左邊可能會來車!”越是到了這個路口,我夢中的場景越是清晰無比,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前面左邊的路口會急速駛來一輛大卡車,將我們的車撞飛出去。
吳言聽到我的話後,擡頭朝著前面左邊那個路口看了過去,然後擺了擺手,說:“前面那個路口都在施工,是不會有車過來的,你放心吧!”
聽完吳言的話,我朝路口仔細的看了過去,果真看到那路口有前方道路施工,車輛止通行的提示。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那個夢頻繁在我睡覺的時候出現,而且這條道路和我夢中的道路一模一樣,不可能只是夢那麼簡單。
我說:“吳叔,我們還是小心點好,畢竟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吳言點了點頭,於是快要到那個路口的時候,將車速給降低了一些。車因爲我的一席話,開始變得安靜了下來。
在車子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我的盯著左邊,我夢中來車的方向,那邊果真和吳言說的一樣,在施工,連道路都沒有,本就不可能走車。
看到這裡,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從車的右邊,響起了劇烈的破風聲,巨大的喇叭聲響了起來。
我臉大變,轉頭朝著右邊看了過去,只見在右邊一條寬敞的大道上,一輛八卡車正迅速的朝著我們這邊開來。
“臥槽!!他媽的不要命了嗎!!”吳言趕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車都差點直接飛出去了一個,而那兩後八正好著我們的車,飛了出去。車窗戶都直接被撞飛出去了一個。
那輛大卡車因爲撞在維修的道路上,“轟”的一聲,就直接在道路上翻轉了過去,側翻了過來,八個子還在快速的轉著。
我驚魂不定,等我反應過來之後,那後八還在陣陣的冒著黑煙。
“媽的,開車不長眼睛的嗎?”吳言一邊罵著一邊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我也跟著吳言從車上走了下來。
坐在我們後排的陳景皓和李偉也從車上走了下來。我們四個一同走到了那輛卡車邊上,下意識的就朝著卡車摔扁了的車頭看了過去。
和我想的一樣,車頭之中,一個人也沒有……
“葉城,你不是說從左邊來車的嗎?這車怎麼是從右邊來的啊?”吳言的臉上又是吃驚又是疑的看著我,開口問道。
我沒有理會吳言,而是目的盯著車,主駕駛。因爲在空氣中,我聞到了一淡淡的藥香味,是人蔘的味道,果真,在駕駛室下面,有半截人蔘,人蔘的另外半截被因爲車輛翻滾,被削去了一半。
見我沒有說話,吳言又轉朝剛剛我們那輛險些被撞的警車走了過去,似乎想要去打探些什麼。
藥香鋪的人蔘,怎麼會出現在這輛車中?難道有藥香鋪的人想要害我們!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我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巨大的喊聲:“小心!!”,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人一把推倒在了地上,接著,我聽到“轟隆”一聲巨響,整個人都差點被巨大的氣浪給掀飛出去。
足足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我才從巨大的震之中反應過來。我能夠覺到我的上趴著一個人,我這纔想起在十分鐘之前,是陳景皓將我倒在了地上。
我輕輕的將陳景皓推開,朝陳景皓看了過去,陳景皓背上焦黑無比。空氣中,有著一濃烈的嗆鼻味。我轉頭朝味道的源頭看了過去,當我看到面前的場景的時候,不由的就呆住了。
只見在路中間,翻轉著兩輛冒著騰騰黑煙的車子,一輛是大卡車,還有一輛便是一開始在我們後的那輛警車。剛剛的那聲炸聲正是從這輛警車上面傳來的,警車已經被撞了廢墟。在車的不遠,我看到了一隻滿是鮮的手臂,從那手臂上的制服我能夠看的出來,正是之前我們自己的同志。
在警車裡面還有兩烤的半了的,看起來十分的噁心。
“陳兄,陳兄,你沒事吧??”我出手,用力的搖晃了一下陳景皓的肩膀。陳景皓了,緩緩的擡起頭朝我看了過來。
我出手,替陳景皓把了把脈,陳景皓的脈搏稍稍有些快,但是還算平穩,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
“吳叔,李偉,你們沒事吧?”我四下看了吳叔一眼,大聲的喊著,然後在不遠,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李偉。
我走到李偉的邊,朝李偉看了過去,由於炸的時候李偉站的比較遠的原因,他只是被震暈了過去,臉有些蒼白而已,傷勢甚至還沒有陳景皓嚴重。當然,陳景皓是道家高人,又是八星抓鬼師,這點抗打擊能力還是有的,要是換做是別人站在陳景皓剛剛站的位置,恐怕早就被震碎五臟六腑了。
“吳叔……”我轉頭,到尋找著吳叔的影,卻發現吳叔人不見了。找不到吳叔,我心中開始擔心了起來,我清楚的記得,在照的時候,吳叔站的位置,可是離炸點最近的,而且好像都快要捱到了那輛炸的警車。
中國道教協會的副會長,正一教淨明道的傳人,吳叔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咳咳咳……”就在我無比擔心的時候,在第一輛翻過去的後八後面,響起了一陣咳嗽聲,聲音我十分的悉,正是吳叔的聲音。
“吳叔!!”我跑到了後八的後面,只見吳叔蹲坐在後八的後面,全上下竟然是沒有一一毫的傷痕,甚至連黑灰他都沒有沾到一點。
我驚訝無比的回頭看了一眼吳叔之前站的位置,又看了一眼現在吳叔蹲著的地方,兩邊隔著有一百來米吧,吳叔竟然在炸的一瞬間,躲在了車子的後面,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吳…吳……吳叔……你是被被…被炸飛過來的嗎?”在短短的一秒鐘的時間,能夠跑一百米的距離,除了他是被炸飛過來的,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做到。
吳言聽到我的話後,那一張帥氣的大叔臉就皺了起來,瞪著我說:“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呢,什麼被炸飛過來的,你叔我是跑過來的好不好!”
“你是跑…跑過來的??”我驚訝無比的看著吳言。
吳言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上的灰塵,說:“叔可是淨明道三大道長之一,沒兩把刷子能年紀輕輕就當上中國道教協會的副會長嗎?”
“四十多歲了……還年紀輕輕??”我突然發現,吳言有些老不正經了起來。
滿漆黑的陳景皓走到了我的邊,低聲的說道:“葉城,不要說話,吳叔他在道教協會副會長之中,確實算的算是年紀輕輕……”
我剛剛想要問一下道教協會副會長的平均年齡的時候,吳叔的臉突然嚴肅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前面,空氣之中,也多出了一濃烈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