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言的那些小弟將那無頭道士的擡走了之後,我便看到有一個警察從他的制服中掏出了一罐黑的瓶子。
在我和吳言的注視下,那警察打開了那瓶子,從瓶子裡面朝著青石板上那些鮮倒了一些白的末,接著我便看到蒸騰的白煙冒了起來,那鮮紅的漸漸的變淡,最後竟然是從青石板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地板恢復了原貌,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跡。
看到這裡,我心中無比的驚訝,轉頭朝吳言看了過去。
不等我開口問話,吳言說道:“這是散,說起來還是你們藥香鋪買的!因爲這些靈異案件不方便讓外面的人知道,所以我們用這散把第一現場給銷燬掉,免得以後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我點了點頭,我就說這些天我的邊都在發生靈異案件,老百姓就算是在笨,也得發現一些蛛馬跡吧!只是沒想到的是,靈異組的人更加的聰明,還真是應了李偉的那句話了,我們想讓你知道的你不知道也會知道,不想讓你知道的,就算是再怎麼明顯,你們都不會知道。
“哎!”看著恢復了原狀的現場,吳言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說:“看到沒有,我們幹靈異組這一行的,死了都死的如此銷聲匿跡。剛剛死去的那個弟子,是局裡派去調查降頭師一案的,他明明是爲了你們這些百姓的安全付出了寶貴的生命,但是因爲工作的特殊原因,國家不能給烈士的名號也不能給太多的補助,因爲一給補助,就會引起很大的反響……”
要不是親眼看到那個淨明道的警察就這樣從這個世間消失,我可能會義憤填膺的在網絡上批評這些人髮補助。
而每行每業都有外界不知道的苦衷,在生活中我們還是要一些偏見,多一些寬容。這樣,無論在哪裡,你都不會爲一個被人討厭的人。
聽完吳言的話後,吳言帶來的那些淨明道警察都靜默了下來,從他們的臉上,我多能夠看到一些無奈,我雖然沒有接過他們的世界,但是從他們臉上這一個個無奈的表中我大概的能夠猜到,他們在辦靈異案件的時候,一定也遭了很多外界的不理解。
看著他們一個個沉默不言的樣子,我的心中也極其的不是滋味,想要安安他們,我想了很久,於是說道:“你們這還算好的了,畢竟還有國家在後面給撐腰,你沒看到很多做生意的,人家到的委屈會比你們嗎?世間百態,各種人都有,人家做生意的那些人了委屈又怎麼樣?還不是要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忍著,繼續以笑臉迎接下一個顧客!生活就是這樣,既然我們選擇走現在的路,別人不善待我們我們就只能自己善待自己了!”
“善待自己……”吳言轉頭朝我看了過來,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翻起了肚白,陳景皓說道:“我們這些淨明道的警察,哪個不想善待自己?可是善待自己又怎麼樣,就像是我剛剛那個弟子一樣,善待自己還不是死了?”
我不知道吳言爲什麼突然就要和我爭論這個話題,也許在他的心中有一道過不去的坎,或許他也有很多故事我不知道。
我說:“你們選擇了這條爲民除害的道路,你們就應該知道了自己要面臨什麼,而且我雖然對道家不是很瞭解,但是我知道道家講究因果,你這一世雖然死的很無辜,但是下一世迴的時候,肯定會有一個很好的因果!”
我的這番話,好像了吳言什麼一樣,吳言點了點頭,說:“還是我的目太短淺了一點,六道迴,人活在世上不只是因果樂而且最重要的還因果積善德!”
我朝吳言帶來的這些淨明道的弟子看了過去,他們聽到我和吳言的對話後,一個個臉上的表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悲傷和無奈,他們的積極好像再一次被我調起來了一樣,工作起來更加的賣力了。
看到他們不再無奈,我自己的心中也是一陣高興,說:“其實有時候,我覺得積善德也是一種樂,有時候我覺得幫助了別人得來的快樂,是用什麼都換不來的!”
吳言點了點頭,說:“不錯,以前我每辦完一個靈異案件,有人來謝我的時候,我的心也是和你一樣的,只是最近啊案子越來越多,我們淨明道死的人也越來越多,平民開始對我們抱怨,開始各種不理解我們了,我纔會有剛剛那段心低落的慨!”
我輕輕的一笑,沒有說話,清風徐徐的吹過,我後藥香鋪的燈籠在輕輕的搖曳著,連風中都多了幾分溫。
“葉城,其實從張家村那十三個人死的時候,我就盯上了你了,再到楊家大宅死了那麼多人,最後李家村全村滅族,我就已經能夠確定,那個人就是衝著你來的,所以爲了不讓更多無辜的人死亡,我纔會讓你跟著我們去茅山派一趟,幫助我們調查案子,給國家一個代,也給你自己一個答案!”
是啊!!給我自己一個答案!
看著手中,那張在棺材裡面發現的紙條,葉城死於厲鬼墓!就是這一句話,讓我遲遲的猶豫不決,讓我久久的不敢去尋找那個答案。要是能夠揭開這一切的真相的話,就算是死,那又有什麼呢?
“葉城,我們先回去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們會來接你,記得把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江蘇那邊的同志告訴我茅山最近發生了很多怪事,我們的這趟茅山之行或許也不會太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吳言說道。
說完之後,吳言一揮手,那些淨明道的警察都各自上了警車,在我的注視下,兩輛警車緩緩的便朝著西街的盡頭開去。
站在藥香鋪門口的我,衝著西街的方向,給那個死去的淨明道弟子彎腰,虔誠無比的鞠了一個躬。
和吳言告別之後,我便進到了藥香鋪裡面,在藥香鋪外面我和吳言說這麼久的話,陳景皓都沒有出來,不知道他在幹嘛。
於是我走進了自己的那間房間,只見揹著木劍的陳景皓,此刻正坐在我的書桌上,手上拿著一隻硃砂筆,正在桌子上一張黃符塗塗畫畫著,在桌子邊上還有很多沾滿了硃砂的廢棄黃符。
看到這裡,我滿是疑,走了過去,來到陳景皓的邊。只見陳景皓正認真無比的看著我畫的那道“鎮宅符”,按照“鎮宅符”上面的圖案,畫著符文。
陳景皓畫符文畫的極其的認真,本就沒有注意到我走來,他畫到一半的時候,我便看到他的眉頭皺了起來。接著陳景皓一把抓起地上自己畫的那張符文,了一團,往地上一扔,生氣的說道:“怎麼這麼難!!又畫錯了!!”
“難嗎??”我不解的看著陳景皓,當時我可是在那麼急的況下,沒用十分鐘的時間,就把這符文給畫了出來了的啊!
聽到後我的話,陳景皓嚇了一大跳,轉頭朝我看了過來,說:“葉城,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啊,也不敲門就進來了!”
我說:“兩個大男人,還用敲什麼門,你這是畫的第幾張符了?”
陳景皓說:“第十一張,我終於知道這‘鎮宅符’爲什麼會失傳了,他媽的就是太難畫了!”
我一陣不解說:“很難畫嗎??爲什麼我畫起來覺得十分的簡單呢?”
陳景皓說:“這符文裡面的圖案有著一百多種變化,就算是在怎麼集中力,遇到那一百種變化後,都會弄錯!”
“這麼誇張??我試試!!”當時是在白逸指導下我纔將符文輕鬆的畫出來的,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