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說完就想溜,窗臺裏慣常清淡聲線傳來,清晰傳進耳中。
“過幾日,爹爹要去東越一趟,屆時帶上你跟你娘親,去收拾些行裝,準備準備。”
“去東越?”紅豆停下腳步轉,驚訝,“爹爹去東越何事?可是為了西涼跟北倉?要找小七哥哥幫忙嗎?”
去年小七哥哥剛來過柳家大院,今年爹爹又要去東越,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隻能跟小七哥哥商量一樣。
想到某個可能,紅豆心頭沉了沉,麵上尚能裝作若無其實,“爹爹要是想化解西涼跟北倉的戰事,找堂兄也可以呀。咱們南陵可不比東越差,爹爹作甚要舍近求遠。”
凝著兒明明通卻逃避的眼睛,風青柏無聲一歎,隻道,“聽話,去吧。”
他沒有多做解釋。
兒也乖巧,輕輕應了,沒有繼續追問。
不管西涼還是北倉,於兒來說,國君都是親近的人,誰輸誰贏都不會好。
整個大院也不會好。
本不該發生的戰事。
九月,風青柏帶上妻子兒出發東越。
隻要是事關南陵王,消息總傳得特別快,就跟在皇宮裏發生的事從來瞞不過一時三刻,轉瞬南陵王出發東越的消息便大風席卷一樣刮過各國。
等到十一月一家人抵達東越碼頭,消息已經天下皆知。
又冬了,白日裏天空懸掛的紅都沒了夏日熱烈,淺薄金打在人臉上,混雜著冬的冷。後吹來的河風帶著水腥氣,將那冷帶上刀子,於上留下痛意。
閆容謹在碼頭接他們。
視線首先落在夫妻後頭子上,及後才返回來,笑著跟南陵王及王妃頷首招呼。
“出發的時候我們沒提前告知,沒想到你會來接,我原還想著在客棧住兩天,於都城四走走。”柳玉笙朝閆容謹笑語。
“王爺跟柳姨、紅豆要來,我自然要來接的。”閆容謹禮貌恰到好,“當日去柳家大院承蒙招待,當禮尚往來。”
循著他指引,一行上了停在碼頭不遠的馬車,車簾放下即刻隔絕了外麵碼頭上諸多探究目。
這次閆容謹出來邊隻帶了彭叔,穿著便袍,然周氣勢不是換了裳就能掩蓋下去的。加上風青柏一家三口同樣氣度不俗,是以走在一塊極惹人注目。
待簾子放下來後,風青柏跟閆容謹幾乎同時往簾子外看了眼,不聲。
柳玉笙立即恍然,外頭應是有人監視。
多年夫妻,哪怕男子一個眼神,柳玉笙都能輕易讀出他的意思。
紅豆也不差,從兩人一齊看向外麵的作,就有所猜測,最後從娘親口中得到證實。
“是……西涼的人嗎?”咬著,輕問。
閆容謹看向,角弧度清潤微,“回宮說。”
此時碼頭上置在一群碼頭工中的兩名常服男子,相視一眼後悄悄離開了人群。
回到皇宮,閆容謹沒讓子等多久,主開口解了的。
“近來都城多了不陌生人,朕著人調查了,雖然暫時什麽都沒能查出來,但是以朕猜測,定然跟西涼有關。北倉不會這麽明目張膽。而且眼下這種節骨眼上,北倉皇怕也無暇分心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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