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滿臉愁容,就差直接給陸跪下了。
這個小廟,著實是容不下月容云這尊大佛啊!
但陸卻站著沒,反而笑著安局長道,“沒事的,我姑姑犯的是殺人罪,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出來了。”
頓了頓又補充,“就算是出來,也是在荒無人煙的小島上,不可能威脅到你們。”
聽聞這話,局長便松了一口氣。
但臉上卻是一種讓人看穿了心事的窘迫笑容,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接下來就要麻煩你們了。”陸開口道,“等調查到有結果之后,再通知我們就可以。”
“好的艾娜小姐,放心給我們吧。”局長一口應下。
陸和梟便轉離開了警察局。
看著外面明晃晃的太,有種很不真實的覺。
真的就這麼……解決掉了月容云嗎?
“這一點都不容易,”梟看穿了心中的想法,沉聲說道,“為了能抓出這個在西洲一直手腳的幕后主使,我們付出了很多,戴千竹更是犧牲了生命。”
所以,這一點都不容易!
“嗯!”陸順著梟的話重重點了點頭。
兩人坐上車,看著前面的車水馬龍,出奇的沉默。
半晌,梟才開口詢問,“現在你想去什麼地方,回研究基地嗎?”
月容云被送去了警察局,他們理應去告訴月容仙和月容老爺子才對。
但陸卻搖了搖頭,“打個電話就好了,給他們一點時間自己消化吧,我去了也不知道該安什麼,怪尷尬的。”
“好。”梟很干脆的答應了。
隨即又詢問,“那你想去哪里?”
陸想了想,“我們去戴千竹的墓碑跟前看一眼吧,燒點紙。”
在這場原本和沒有半錢關系的斗爭之中,戴千竹了無辜的犧牲品。
如今終于大仇得報,應該去告訴戴千竹一聲的。
兩人便去了白家的墓園。
到了之后才發現,子書也在。
“二。”既然撞見了,陸便很坦率的走上前打招呼,“我們想來祭奠一下戴夫人,順便說一聲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月容云,”子書聲音冰冷無比,“等判了刑之后,我會帶著我母親的牌位去監獄找,讓磕頭道歉的。”
“當然可以,這是戴夫人應該得到的懺悔。”陸說道。
甚至,是磕頭并不能表達月容云的歉意。
這對月容云來說,懲罰實在是太輕了。
“,”子書又緩緩掀開了薄,“抱歉,這段時間我一直都仇視你,因為我以為你是壞人,對我和我母親了手。”
“這不怪你,”陸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這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緒和反應,倘若是我,也會以為那就是真的你,并且將仇恨加在你頭上。”
陸每個字都著認真和誠摯。
甚至真的換位思考過。
倘若是和月容仙被綁起來,讓眼睜睜的看著月容仙被折/磨至死,不一定能有子書這麼冷靜。
會殺紅眼吧?
“再說了,你最后還是冷靜下來聽我說話,并且給我時間證明了自己不是殺人兇手,不是嗎?”陸笑著出了一抹笑容。
子書垂在兩側的手略略收,聲音也沙啞了幾分,“那……我還能和你做朋友嗎?”
嗯?
陸愣住了。
這是什麼神轉折。
剛才還在說戴千竹的事,怎麼轉過頭,就問還能不能做朋友了?
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倒是梟直接長臂一揮,將擁了懷中,湛黑的眼眸里滾著滿滿的占/有,沉聲道,“當然可以做朋友,不僅是朋友,也永遠會是你異父異母兄弟的老婆,你永遠的嫂子!”
嫂子兩個字,梟咬得極重。
有多囂張宣誓主權,一眼就可窺見。
子書眼底的那點瞬間黯淡,扯了扯角,應了一聲好。
而陸則是哭笑不得。
這個男人吃什麼醋啊!
“二,你和我永遠都是朋友,我會記得你在京市幫我的那些事,以及你這次給我時間找到殺人兇手。”陸說道。
聽到陸開口,子書的緒這才開心了幾分。
又說了一會兒,陸和梟燒完了自己帶來的紙錢之后,便離開了墓園。
兩人回了市區的公寓。
剛進屋,梟便直接進了書房,翻來翻去的,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陸懶得管,而是去了房間洗澡。
這兩天裝死人,上的特效妝都沒有卸,幾乎要和自己的皮粘合到一起,要多難有多難。
現在有機會能洗掉,當然要趕洗干凈。
是洗澡,陸就花了一個小時。
最后浴室的霧氣太過濃郁,讓幾乎快要不過氣來了,這才作罷,裹著浴巾走出去。
接著陸就發現,梟居然還在書房里翻騰。
“你在找什麼啊?”陸疑的走上前詢問。
下一秒,梟便從屜里拿出了一張紅彤彤的請帖,“找這個!”
陸掃了一眼,發現那是之前他們一起去挑的結婚請柬。
請柬外殼是用檀木雕刻的,里面配上紅綢,再用燙金的上好宣紙寫上邀請賓客的名字,婚禮的時間地點等等。
陸特別喜歡這個請柬,之前還特意給秦愫顯擺過。
只是后來梟說婚禮延期,太過失,才將請柬給收了起來。
現在梟突然又找出來,是不是……
陸的心頓時張得砰砰跳起來,皙白致的臉頰上也飛上兩抹紅/暈,眼中充滿了期待。
而梟則是拿著筆和請柬走到了陸跟前,沉聲道,“我都差點忘記了,我們的婚禮還沒邀請子書吧?正好,你現在寫一封請柬給他,請他務必準時參加我們的婚禮,見證我們的幸福!”
短暫的愣怔之后,陸哭笑不得。
“你不稚,”陸朝他翻個白眼,“子書都說了,只是想跟我做朋友,你有必要這麼著急宣誓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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