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擡腳朝他腳尖狠狠跺上一腳,跟著一個肘拳杵在他瘦骨嶙峋的肋骨上,把食人狂撞了一個趔趄。
柳菲力氣不大,但攻擊的部位全都是人要害。
食人狂捂住傷的疼得躺在地上打滾,慘連連。
杜志勳抓住機會,衝上來把他死死按在地上,用手銬銬上。
他這才長長噓口氣,後背都讓汗浸了。想想剛纔驚險的一幕。連他都覺得後怕。
看看柳菲,倒還算鎮定,除了臉有點兒蒼白,毫沒有其他人那樣的弱不堪,驚魂未定,需要安的可憐像。
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張充氣娃娃的皮披在機人上。
柳菲整理一下服,問杜志勳,“你怎麼回來了?”
“我們剛一直追到後面的河岸那,卻找不到他的影子了。我當時就多了一個心眼。這傢伙膽大包天,總喜歡往蔡琴家跑,我就想回來看看,順便檢查一下。沒想到這傢伙真夠狡猾的,給我們殺了一個回馬槍。”
幸虧杜志勳趕回的及時,跟食人狂腳前腳後,這才幫柳菲解了圍。
柳菲看了一眼蜷在地上兇手,正在痛苦的,那一刀刺得狠,手刀又鋒利,切開的口子又細又深,流不止。
柳菲對杜志勳說:“我剛剛收集了足夠多兇手的證據。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把這傢伙帶回去好好比對一下。就算他不認罪也不行。”
“就是他,沒錯。”杜志勳肯定的說。“你還記得這傢伙剛纔說的話吧。”
“記得,怎麼了?”
“在給嚴果催眠時,嚴果在失控的狀態下,說出了完全一樣話。”
“完全一樣的話?”
“你當時不在場。丁潛認爲,那是有人對嚴果說過相同的話,這個人給神帶來了極大傷害,連他說過的話也能刺激到嚴果。在被催眠的時候纔會不自覺的說出來。”
杜志勳很不願提這個人,不過已涉及到他了,只好簡單的給柳菲講一下。
柳菲點點頭沒說什麼,打開勘驗箱,居然還能找出一卷紗布,準備給兇手做一個簡單的包紮。
杜志勳剛纔開那一槍,槍聲傳得很遠,在附近搜索的警察聽到槍聲都陸續往回趕。正好看見柳菲和杜志勳擒獲了食人狂。大家既興又新奇,一個個都在門口,爭著搶著想看看這個神殘忍的食人狂長什麼樣。年小膽子不大,好奇心還特強,他一個人卡在門口進不來,把其他人都堵在了外邊。鍾開新半拉子被年小在門框上,了烤魚片,此時一點兒都不開心,裡喊:“年胖子,你能不能子,讓我進去?”
“我不了,我屁讓人頂住了。”年小很有涵的回答。
“靠。”
柳菲打開紗布要給食人狂包紮,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傢伙。
他的模樣跟張桂蘭描述的差不多,頭髮蓬蓬的髒兮兮,幾乎遮住了臉。服又髒又破,全上下散發著一異味,聞著就像園裡的。
不過這傢伙骨架並不大,不像人們想象中食人魔應該跟電影裡那種大猩猩一樣,是個健碩恐怖的類人怪。他看起來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柳菲把他上的傷口用繃帶纏住,看了看他藏在髮下的那張模糊不清的臉,心生好奇,忍不住手想開他頭髮看看他長什麼樣。
食人狂似乎還有點兒膽怯,防的向後子。由於雙手背銬,行很不方便,
柳菲手撥開了擋在他額前的頭髮。
現出一張皮包骨的臉。裡還在嚼著香腸片,看來剛纔是鑽進廚房找吃的呢。
柳菲盯著這張臉,半天沒說話。
“怎麼了?”杜志勳問。
“居然是……是個的。”
“的?”
杜志勳湊過來仔細看,食人狂那張臉瘦的顴骨高聳,上下牙牀凸出,活一隻老猴子。臉上也全是灰泥,但依然能夠看出是個人的長相。
殘忍殺害數人、讓人聞之變的食人狂居然是一個人。
這個真相實在夠震撼的。
杜志勳強抑心中的驚訝,沉聲問食人狂:“你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食人狂反應木訥,目渙散,似乎對杜志勳的話沒有什麼反應。
“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什麼,回答我,你是誰?”
食人狂的目轉向他,毫看不出剛纔的狠戾兇殘,完全是一副倦怠的病容。
“失過多。需要馬上送醫院。”柳菲提醒。
儘管這傢伙罪不可赦,但警員們還是不得不先救活。
杜志勳讓年小和鍾開新把擡上車,直接送到了最近的縣醫院進行輸搶救。
他還沒忘了給拍一張照片,拿給張桂蘭辨認,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個人襲擊的。
張桂蘭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說:“對就是他,就穿了這服,就是這個樣子,謝天謝地,你們終於把抓住了……哎,你等一下啊,我再看看……”
不知爲什麼,抓著杜志勳的手機不撒手,仔細看起來沒完。
“你要看什麼?”杜志勳問。
“咬我們的時候,我沒看清長什麼樣,現在臉乾淨一點兒了,我怎麼看著有點兒眼呢。”
“眼?!你在哪裡見過?”
“你還有沒有照的更清晰點兒的照片?”
“你等一下。”杜志勳打電話給鍾開新,他和年小正在縣醫院裡看著兇手,杜志勳讓他拍一張臉部的特寫照片發過來。
照片發來了,杜志勳調出照片給張桂蘭看,沒想到張桂蘭“啊呀”一聲驚呼,嚇得把手機扔了。
“你幹什麼?”這可是杜志勳剛買不久的iphone6,一把就扔地上了。
“…………我認識……”張桂蘭的眼神跟見了鬼一樣,渾哆嗦一個個兒,看著不像是裝的。
“你認識?是誰?”
“就是蔡琴。死人那家就是家。”
“蔡琴?!”杜志勳吃了一驚,“你……你確定嗎,這個人都變這樣了。”
“雖然比以前瘦了,可就那個樣子,我確信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