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認爲兇手有食人癖嗎,所有人在眼中都是食,那兇手怎麼可能單獨放過,卻把其他人都吃了?”
郭蓉蓉一拍腦門,靈機一,道:“難道是兇手喜歡吃小鮮,嫌蔡琴年紀大了不好吃?”
杜志勳狠狠瞪一眼。
丁潛對杜志勳說:“還記得在案發現場的餐桌上多出了兩套餐嗎?”
“那又怎樣?”
“我說過,兇手的行爲是在營造出分食的氛圍,所以,他把自己的那套餐藏在了其他人的餐裡。”
“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是兩套餐,只要留出一套就夠了,何必多出了一套。”
“不多,正好。”
“正好?!”
“你忘了,還有一個逃出來的孩。如果沒有逃出來。我們看見的場面就是七圍坐一起的,那麼餐正好多出一套。而這一套,就是留給兇手自己用的,就是那個人失蹤的人。”
杜志勳一凜,“你難道是說……”
“對。蔡琴。我懷疑纔是我們要抓的人。並不是被拘留的嫌疑人安強。”
丁潛的結論令在座警員一片譁然。
蔡琴?
那個退休的高中老師?
居然被丁潛說了食人狂,這個結論不僅離奇,更匪夷所思。
丁潛說:“我知道你們突然聽我這樣說,一時無法相信。先聽我稍微解釋一下,食人癖在現代社會裡其實極其罕見,跟那些典型的變態犯罪行爲不同,它的因十分複雜。食人癖患者可能患有邊緣和衝的人格障礙。也可能是變//態,像待狂,喜歡通過施來達到/興。或者是偏執型神分裂。他們沒有固定的的份模式,可以是任何出背景,任何別。從這個角度來說,蔡琴有食人癖也不足爲奇,這個嗜好並不影響日常生活和工作,事實上其他有食人癖的患者也都是這樣的。只是我們對他們的瞭解太了。”
“可是你想過沒有,蔡琴今年都五十多歲了。聽說還不是特別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制服六個年輕人,簡直是笑話。”杜志勳直接反駁。
“那倒未必。人與人的勝負往往並不是靠武力和塊頭來決定的。你想想蔡琴是什麼份,被害人又是什麼份?假如能夠確認六個被害人是的學生,兇手的作案手段就好理解了。他完全可以借用老師的份把自己的學生騙來,在茶杯裡或是飯菜裡放點兒安眠藥,收拾六個人不算什麼難事,還不會引人懷疑。”
“你似乎算了一個人,不是六個被害人,是七個。”杜志勳目閃爍,“那個躺在醫院病牀上的孩你算了。是什麼份你不會忘了吧,可是蔡琴的兒。如果按照你的邏輯反推,蔡琴就是要把自己的兒連的同學生一起吃掉。你覺得一位母親,會把自己的兒啃咬的面目全非,還要囚起來等待養胖了之後再掏出心肝吃掉嗎?”
很多人臉上都出的厭惡的表。這種假設是想想就夠讓人崩潰的了。
丁潛卻異常平靜的回答杜志勳的質疑:“你是從人常的角度看待的,正常人,即便是殺人犯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子做出這種滅絕天倫的事。但食人癖患者本就是人格障礙,不能用常人的思維看待他們。這種況並未我杜撰的,現實中就有這樣的案例,95年,在捷克,有一位莫埃娃的家庭婦,因爲信奉一個“聖盃運”極端教派,待並殘忍的殺害了的兩個子,被捕後聲稱自己是到教派其他人的“洗腦”才做出這樣的事。還有,14年,在深圳有一個李正花的人在醫院生下孩子後,把自己的孩子放進裡吞食,幸虧醫生髮現及時……”
“行了,我聽懂了,你不要給我講那麼多。”杜志勳生的打斷丁潛,“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給自己扭曲人的理論找個託詞嗎。老實說,你這個推理實在夠fuck的,即使你是心理醫生,也不該有這麼扭曲的想法吧……也難怪,這種親人殺的事,在你丁醫生看來也不算什麼特別,因爲你本來就跟其他人不一樣啊。”
杜志勳說到最後,說了一句讓人似懂非懂的話,可是丁潛聽到這話,原本的平靜的臉霎時間失去了,變得無比蒼白,沉。
會議室一下陷到僵局。
很多人都以爲丁潛是被杜志勳說的駁斥的無言以對,對他剛纔那番言論更是厭惡,連帶著覺得這個人也很不正常了。
丁潛沒再說什麼,起離座,走向門口。
杜志勳冷笑:“堂堂平江知名的心理醫生,不了我兩句話,要被氣走了嗎?”
丁潛一隻手已經推開門,他回頭對杜志勳說:“在案子破獲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我去醫院找那個孩覈實一下,不管結果怎樣我都會給你一個答覆。”
“又要用催眠嗎,你確信這一次會有用嗎?”
對於杜志勳的冷嘲熱諷,丁潛沒接話,徑自離開了。
杜志勳著空的門口,冷笑的表慢慢沉下。冷的面孔彷彿一塊不化的寒冰。
平江市刑警隊長孫建洲一直在旁邊瞧兩人脣槍舌劍,他漸漸覺出哪裡氣氛不太對。警察之間的爲了辦案爭論是常有的事,但是這兩個人的關係又似乎不那麼簡單。
他不好直說,試探著問杜志勳,“杜組長,這位丁老師也是你們特案組的人嗎,我聽你們好像他心理醫生。是特意找他來的嗎?”
“哦,就是一個心理醫生,這個案子不是有一個倖存者嗎,你們知道的,差點兒被兇手吃了,神了很大刺激,我們就找了一個心理醫生給調試一下。”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他怎麼也參與辦案呢,還說那個老師是兇手。”
“那怎麼可能,純屬一派胡言。心理醫生,整天淨跟不正常的人打道,也都有點兒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