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沒回答他,繼續說道:“即使存在喪,也不可能有太高的智力,他的犯罪模式只會是簡單直接的突襲,被害人只有一人還好辦,但如果要對付六個,他未必能對付得了。退一步來說,假設這個喪足夠強大,可以同時解決六個人,那麼之後呢,他本不會想到把這些人囚起來,掏出他們的肝臟,烹飪之後慢慢用,還要擺聚餐的形式,這已經不單純是爲了吃人,這是在吃人的過程,對於思維簡單的喪來說實在是太複雜了。他喜歡直接撲到他們上撕咬,把現場弄得橫飛,慘不忍睹,就像你們剛纔看到我那樣……再狡猾的喪也只是一隻狡猾的而已。和人有本質的區別……”
丁潛模仿喪的樣子確實把大家嚇得不輕。
“萬一這個喪比你想象的更聰明呢?”杜志勳將信將疑的問。
“不可能。”丁潛斬釘截鐵的說。
“你這麼肯定,依據是什麼,你剛纔所謂的親驗?”
“相信我。我可以像你保證。”丁潛深邃的目中閃現出一種篤定卻又難以捉的神。
杜志勳不知道他的自信從何而來,但已經品出了他話中有話。“你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究竟想說什麼?”
“沒有喪。”
“什麼?”
“本沒有喪。我們都被騙了。”
丁潛出人意料的話把在場的人都說愣了。
“什麼我們被騙了。”就在大家都怔怔的著丁潛,場面陷僵局的時候,郭蓉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大呼小。
一直心急案子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又不敢來法醫室,實在忍不住過來了,躲在解剖室門外聽。丁潛和杜志勳的對話,只聽到了其中一部分,聽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正在這時,忽聽丁潛直接乾脆的說,“沒有喪。”按捺不住,跳出來發問。
丁潛藉著的話,說道:“這個問題其實不難解釋,只是因爲兇手的作案手段太狠,太簡單,反而把我們都震懾住了。我們之所以懷疑是喪所爲,並非我們親眼看見過兇手,都只不過是我們憑空想象的。”
“那不對啊,第一個案子裡,監控還拍到了喪呢,你不是也看過那段視頻嗎?還有第二個案子裡那個安大寶的小孩,他模仿兇手的樣子不也像殭嗎?”郭蓉蓉馬上反駁道。
“這其實也不難解釋,首先,那段視頻本來拍得也不清晰,再說了,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兇手故意製造的假象來迷我們呢,模仿一段喪走路也並不是什麼難事兒。再說那個小孩,假設兇手作案的時候,恰好那個小孩闖進來,兇手靈機一,故意模仿一段喪,通過那個小孩來誤導我們,這完全有可能。”
“可他沒道理製造這樣無聊的假象呀,與其費盡心思裝扮一個喪,還不如小心一點兒不被監控拍到,那豈非蔽得多,何必多此一舉,費二遍事?”
郭蓉蓉是特案組裡年紀最小的,但思維敏捷,反應也很快。說的話其實不無道理,也代表了特案組的普遍想法。否則,這些明強幹的警員也不至於憑空相信會有什麼喪存在。
“也許這個人有表演慾,也許他在挑戰警察的能力,很多種可能。但不管怎樣,看樣子很多人都開始懷疑他是喪了,這就證明他的目的至已經達到了。”
“我纔沒有相信他是喪呢,我只是……只是假設。”郭蓉蓉急忙否認。
“其實喪只是一個代名詞而已。什麼都無所謂,你也可以稱呼他啃臉魔,食人怪,總之,你知道他不是一個正常人就行了。”
杜志勳忽然道:“會不會是這個人因爲有吃人的嗜好,人格上發生了變化?”
“有可能,同類相食在學上泛指一種吃掉同種的行爲,通常發生在較低等的界。但我們人也是,有時候也會表現出低等廝殺的特。不過,像兇手這樣,以啃臉吃人爲目的的作案可以稱爲食人癖了。這是一種變態人格,患者的智力與常人無異,表面上看,他和我們正常人一樣,但心中卻藏著吃人的yu,是披著人皮的野。在他的眼中所有人都是他的食。由於有法律和諸多原因的約束,這類人未必會犯罪,可是一旦犯罪,就會變極其可怕的罪犯。”丁潛回答。
“食人癖有什麼特徵嗎,就像這個案子,他模仿喪不單純是爲了迷我們吧……”杜志勳問。
“是啊,你說得對,我倒是覺得,喪更可能兇手主觀的意願,他希爲自己的食人行爲確定一種份。他可以希自己是獅子,是狼,是鱷魚等等這些自然界中存在的食人。不過,咱們這位兇手似乎更嗜,毀滅更強一點兒,他把自己看做是喪。喪,是活死人,崇拜喪的人就是崇拜不死,他期喪的份給他帶來不死、恐怖和力量。”
經過丁潛不聲的分析,這個詭異的喪兇手第一次呈現在衆人眼前。丁潛分析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的心。
一個希變喪的食人癖兇手的心。
在丁潛說話的時候,杜志勳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神越來越凝重。
他雖然驕傲,但不是一個自以爲是的人,他不喜歡丁潛,但並不否認的他有能力,經過這兩天短暫的接,他發現丁潛這個人比他料想的更深不可測。
最讓他警覺的,是他在這個人上看不到那種警察應有的正義。
剛纔,就在他看見丁潛模仿喪吃人的景時,他竟然沒有毫懷疑,差一點兒開槍了。像他這種經歷無數兇案的資深警探,豈是那麼容易被騙的,可是,在那個時候,他真真切切的到了丁潛上所散發出的殺戮氣息。那絕不是單純的模仿所能模仿像的,一個沒有殺過人的人,上不可能有這種氣息。
杜志勳不聲,他對丁潛說:“假設兇手就像你說的,作案的目的是爲了吃人。這裡有個問題——他爲什麼要現在纔開始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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