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就跟鬧著玩似的,又在我上招呼了幾下,我覺渾汗都立起來了,他還想再來一次,我趕手指著他,我想罵他來著,可是我嚨裡全是,一說話就咕嚕咕嚕。
“啊啊……”
剛纔還把我當的醫生慘一聲,丟下手裡東西就跑了,小護士想跑卻被絆倒了,捂著臉在地上往後退,“別殺我,不是我乾的,是主任說拿你練手。”
估計我現在這樣像是變吧,差點沒把他們嚇死。
可我已經沒力氣再嚇他們了,不僅脖子痛,全都被電糊了似的,一就痛,我躺手檯上,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哎哎,我是人,快把我送病房輸點吧。”
說著我又嘔了一口塊到手檯上,然後無力的躺牀上大口氣。
我魂魄被鎖,剛纔走廊發生的事雖然沒親眼所見,但虞睿和黑白無常說的話我還是聽到了,爲了救我,他竟然連鬼差都敢阻撓,鍾馗聽名字就很厲害,虞睿能應付得過來麼?
小護士聽見我說話,把手從臉上拿下來,看了半天心電圖才撐起跑出去找醫生,一邊跑還一邊大喊,“主任,奇蹟,奇蹟出現了!”
很快一羣醫生護士衝進來,給我做各種檢查,然後把我擡到病牀上往病房推。
出了手室之後,走廊上空空如也,虞睿已經離開了,我心頭突然就跟缺了一角似得,難得讓人想哭。
虞睿走的時候沒和我打招呼,想必是放下了,我本不是想用以死相迫他放手,卻弄巧拙讓他妥協,他走的時候一定很難過吧。
知道他從黑白無常手裡把我救下,我已經沒有勇氣再死一次了,不然欠他的和債,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清了。
醫生把我推到病房裡開始輸,還好我是O型,不用擔心這些庸醫給我輸錯了,實在是又痛又困,疲倦來襲,我忍不住沉沉睡過去,任那些醫生把我當怪一樣研究。
這一覺我睡得特別沉,我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就這樣一睡不醒了,但是我夢到了虞睿,夢到那天晚上他抱著我心急如焚的畫面,帶著哭腔我不準死。
我突然驚醒,病房圍了一圈人,昨晚上給我做手的主任正在唾沫橫飛講如何救活我的功偉績,有幾個人則飛快用筆記錄著,估計是報社的人。
一看我醒了,那個小護士興的端了杯水過來,“終於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三
天?”
我驚呼,嗓子啞的難,趕接過手裡的水全喝下去。
不是傷筋骨三天時間傷口基本能癒合了,我試著坐起,除了傷口有些痛之外,其他都很正常,上換了病號服,大白天走在外面也不怕了,我下牀就往門外走。
那些人都慌了,小護士趕把我攔住,“你纔剛剛離危險期,還不能走。”
“我有急事要去辦,你讓開。”
“你不能走,搶救的費用和住院費還沒結,你先在這裡住著,把電話告訴我們,我們聯繫你家人。”
說話的正是給我搶救的主任,一看他我就來氣,我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拍碎,拿起碎片指著他,“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手的時候把我死馬當活馬醫,心電除儀變壞了還往我上招呼,要不是我命大早被你弄死了,我沒告你就不錯了,你還敢要錢?”
“你……你說什麼……”
那醫生見鬼似的手指著我抖個不停,不過那天也真多虧了他折騰那麼幾下,至我這傷口是他合的,我並沒想真殺他,反手把茶杯碎片比在自己脖子上。
“都給我讓開啊,不然我就死在這裡。”
估計他們以爲我瘋了,一個個都不敢擋我路,我出了醫院直奔昨天晚上住的旅店,前臺小姐被我過符,對我印象深刻,見我回來也跟見鬼似得,估計那晚牀上太多,又有打鬥的痕跡,他們以爲我被害了。
我也懶得和解釋,走到跟前,“我的錢呢?”
“錢……什麼錢?”
“給我裝蒜,四萬塊趕拿出來,不然我就報警了!”
我手在櫃檯上敲了敲,料想他們也沒報警,不然這家旅館肯定不能這麼快就營業,剛纔提到錢臉上也閃過一慌張,肯定被這旅館私吞了。
“沒錢,我們沒見過什麼錢。”
“知道昨晚我去哪了麼?你們這旅館有鬼,我昨晚上去抓鬼來著,幫你們抓鬼你們竟然敢吞我錢,再不還錢,我不僅要報警,我還告訴外人你們這有鬼。”
這小縣城又不只有這一家賓館,要是傳出這裡有鬼,肯定沒人敢來住了,四萬塊頂多是他們幾個月的營業額,爲了蠅頭小利捨棄長遠財路,肯定是不劃算的。
前臺小姐撇撇用手機敲了敲桌面,“等著。”
進去估計和管事的說了幾句,然後把錢給我拿出來了,我出五千塊遞給,“把你們房間弄的七
八糟的,這些錢就當是賠償,多出來的就給你吧。”
說完,我拿著包頭也不回的走了,前臺小姐張大,看著我穿著病號服的背影,“這人該不是神病院出來的?”
有了錢我又給自己置了行頭,買了新手機坐上去秦的車之後纔給仙仙打電話,剛接通電話那丫的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好半天我才把電話拿到耳邊,“罵完了沒?”
“我還以爲範河坤實驗失敗把你弄死了,你媽找你呢,趕給打個電話回去。”
“好。”
不想讓仙仙擔心,我沒告訴路上出的那些狀況,關心了下的傷正準備掛電話,仙仙聲線突然沉下去,“秦天弘真的死了。”
“哦。”我早已經猜到。
“秦慕琛那天晚上從孫家出來追你再沒回去,把孫堅惹了,現在各種聲音阻擾他繼任,他心不好,變質的嚴重,你趕找你師父想想辦法,而且……”
“而且什麼?”仙仙竟然知道這些事,肯定是宗昇告訴的。
聽好像艱難開口的樣子,我心頭突然有不祥的預。
仙仙深呼吸一口氣,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你趕回來吧,就這樣,別忘了給你媽打電話。”說完就跟怕我追問似的把電話掛了。
我拿著電話靠在車窗上,心頭久久不能平靜,我何嘗不想早點回去,怪我太大意,要是沒遇到那個狼出租車司機,也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了,現在最快也要下午才能到秦。
到了秦我直奔師父店裡,範梓瑩見到我先是一驚,又見我脖子上還包著紗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上次見你是個鬼魂都還頑強求生,怎麼做回人了還想著尋死呢?”
“你怎麼知道?”
“你額頭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死字呢!”範梓瑩說著用手裡的撣子了我腦門一下。
我趕拿手機出來看了看,上面什麼都沒有,難道範梓瑩比我修爲高,能看到什麼我所看不到的東西?
“咳咳!”
閣樓上傳來兩聲咳嗽,範河坤瘦的子從樓上下來,我趕上去給他行禮,恭恭敬敬的了聲,“師父。”
我以爲他見我送上門來給他做實驗會高興的跳起來呢,沒想到他一臉嚴肅,看了我腦門一眼,然後坐到椅子上用手敲了敲桌子,“坐吧。”
“師父你這是什麼表,難道你也看到我腦門上的死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