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子書不會殺了月容云,陸便往后退了一步。
“你隨意。”陸說道。
并不阻攔,也毫不同月容云。
因為這一切都是月容云罪有應得。
子書和戴千竹本來是局外人,不該被牽扯到月容家的斗爭之中。
是月容云把他們拽進來,還害得戴千竹因此丟了命。
喪母之痛,子書豈能輕易平息?
不直接殺了月容云,恐怕已經是他心中最大的忍讓了。
當然,活著對于月容云來說,恐怕是比死更痛苦的事。
陸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子書緩步走到了月容云跟前。
“我給你一分鐘逃跑的時間,就像你之前給我的一樣。”子書說道。
從西洲附近的小鎮趕回來時,他就被月容云給抓住了。
當然月容云也給了他一分鐘逃跑時間。
可他全都是傷,連站立起來都做不到,更不要說逃跑。
現在的月容云比他況好多了,能跑能跳,運氣好的話,一分鐘能跑三四百米呢!
“你想折/磨我就趕手,我不是你手里的玩,沒興趣陪你玩。”月容云站在原地,毫沒有要彈的意思。
又不傻。
一分鐘時間能跑多遠?
頂多四百米!
這點距離,只需要子書一腳油門就能追上。
而則像是已經落圈套的老鼠,逃跑無濟于事,反倒在貓的眼睛里充滿了稽和可笑。
月容云不愿意做稽可笑的老鼠。
“你確定不跑嗎?”子書很可惜的搖搖頭,“也行,如果你放棄這個福利,那就改你去我母親的墳前磕一千個頭!”
頓了頓,子書又語氣冰冷的補充,“你不用著急拒絕我,就算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捆著你,找幾個人強迫你去磕頭的。”
“你!”月容云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閃過了滿滿的憤怒。
不怕被折/磨,但是怕丟了自尊和最后的面。
做了一輩子云夫人,在西洲風無限,到頭來要去一個死人墳前磕頭,做不到!
“那你現在想好跑了嗎?”子書問道。
月容云咬牙,“行,我跑,不過你別后悔就是了。”
“當然不后悔。”子書頷首,回答得十分干脆。
他抬起手看著表,“你還有五十九秒,開始跑吧!”
月容云二話不說,轉就朝著軍事基地跑去。
見狀,陸的心頓時咯噔一下。
也沒想到月容云居然能想到往里跑這個主意。
軍事基地是屬于西洲軍隊的,他們不能在里面隨意用槍,否則很有可能會被關進監獄。
月容云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故意往里跑,給自己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上車。”陸招呼子書,“再不去追,就來不及了。”
子書站著不,只是看著月容云不斷遠去的背影,那雙原本乘載著無數溫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了冰冷和肅殺。
就連聲音都顯得森森的,“來得及,不用擔心。”
這麼氣定神閑的樣子,讓陸心中不由得劃過一疑。
難道子書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槍對付月容云,而是準備了其他辦法?
正想著,子書就放下了手,“一分鐘,到了。”
幾乎是同時,前方跑得幾乎看不見蹤影的月容云,在灌木叢后頭發出了凄厲的慘聲。
“走吧,去收網。”子書說道。
陸和梟對視一眼,跟著他往前走。
繞過好幾灌木叢,總算是看見了在地上翻騰打滾的月容云。
此刻的月容云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模樣,疼得滿頭大汗,來回的在地上翻滾,顯然已經忍不了這種痛苦了。
可陸眼掃過去,并沒有在月容云的上發現任何傷口。
“你對做什麼了?”陸只得轉頭去問子書。
子書臉上帶著淡然的笑,“能做什麼,就是把曾經放在我母親上的那些小把戲,加倍還回去了而已。”
說著,子書就走到了月容云跟前,“很痛苦對吧,覺自己渾的骨頭都在疼,但好像又沒傷,是不是?”
月容云疼得連張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抬眸,憤恨的瞪了子書一眼。
子書則繼續往下說,“是我從白家拿到的一種細菌,會將骨髓逐漸吞噬掉,讓你變一個骨頭里中空的人,但是,不會死。”
這才是對月容云最大的懲罰。
“我想過給你一槍,讓你變殘疾,這輩子都在監獄里拖著艱難過日子,但后來我一想,如果你變了殘疾,反而可以借口在監獄不干活。”
這樣一來,懲罰月容云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所以我選擇了讓你骨頭被啃噬空掉,你在監獄可以躺著不干活,但一定不會好過。”子書冷冰冰的說道。
是聽著這些話,陸便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面前的子書,已經和認識的那個溫爾雅的年相差甚遠。
甚至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模樣。
這樣的子書,讓陸覺得可怕,想敬而遠之。
“好了,你們可以帶去警察局了,過段時間判刑之后,我會去監獄探的。”子書拍了拍手,轉頭看向陸道。
陸嗯了一聲,沒再多說話。
目送了子書離開之后,這才帶著月容云去警察局。
而警察局里的警察看見是月容云之后,都紛紛表出了詫異。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慌張和震驚。
這可是西洲赫赫有名的云夫人啊,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居然會被送到警察局來!
這——他們要是幫忙接手案子的話,會不會被記恨上,最后連在西洲立足都沒辦法?
一時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著,可就是沒有人愿意站出來幫忙辦理關押手續。
最后驚了局長,局長跑出來滿臉為難,“艾娜小姐,要不然你去市區的總局吧,我們這個地方實在是不敢接收云夫人這樣的大人,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這個分局可能就……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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