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思誠托著屁的人腦袋搖了撥浪鼓:“不下!基地有鬼!”
陸思誠又重復:“滾下去。”
謠:“我不!”
陸思誠咬了咬后槽牙:“我撒手了,平又矮的人重憑什麼過百,和死豬一樣沉……一,二——”
尖一聲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你敢!”
陸思誠:“……”
當一路抱嬰兒似的抱著瑟瑟發抖的自家隊伍中單往回走時,ZGDX戰隊的隊長默默在心里發誓:以后所謂的“陸夫人”要麼是個滴酒不沾的仙;要麼他陸思誠就做一個安靜的無男子——如果是后者,那麼罪魁禍首一定就是現在掛在他脖子上一口一個“寶寶見鬼,寶寶害怕”的人。
“謠。”
“嗯?”
懷中的人轉過腦袋,發梢掃過男人的頸脖帶來一搔——多麼富有心的一個畫面,如果不是此時掛在他脖子上的人正瞪大了醉醺醺的眼努力尋找聚焦的話……陸思誠不耐煩地勾了勾:“答應我,明天酒醒后千萬不要不承認今天所做的一切。”
“承認了又怎麼樣?”
“我能清凈一個月。”陸思誠看了眼基地半開的大門,還保持著倉惶逃走時的模樣,他抬起腳將它踹開,“念及這個我才忍住沒把你扔進剛才路過的噴泉里的。”
陸思誠一邊說著,一邊騰出一只手打開了基地一層的大燈——
燈“啪”地亮了,將此時此刻正站在正對著大門開放式廚房里、彎腰開冰箱門的人照得作一頓,他轉過,對視上站在玄關、那雙幾乎和他像是一個模子里導出來的人,停頓了下。
“咦。”
站在冰箱跟前的人勾起,出個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罐酸,手腕一彎關上冰箱門——
砰地一聲輕響。
“我還以為是什麼,這個咋咋呼呼的小矮子,是你朋友啊?”
陸思誠:“……”
……
十分鐘后。
謠眼地看著所有的人打著呵欠從房間里走出來,滿臉抱怨的樣子眼,然后再彎腰看清楚樓下的人后,又邊做統一的一個表:那就是沒有表。
小胖、老K、老貓,然后是明神,小瑞,戰隊領隊、教練猴,他們一個接一個地來到沙發上,原本空的客廳瞬間變得有些熱鬧到擁。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擁的況下,周圍安靜的可怕,沒有人說話,只有戰隊經理小瑞俯到謠邊嗅了嗅鼻子:“你喝了多啊?”
謠面無表:“喝的冰紅茶好麼?沒醉。”
謠一邊說著一邊抬起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人——一個人側著子向左,黑頭發,上除了一塊聽說很昂貴的手表外沒有一點裝飾,此時此刻他一只手撐著腦袋,垂眼,另外只手在玩手機;一個人側著子向右,黑的頭發,只是朝眾人這邊發鬢被染了非主流的綠,耳朵上掛滿了銀環,他赤著腳,一臉認真地呲溜呲溜吸著酸。
兩人的側臉幾乎一模一樣。
謠:“……”
謠:“……所以,不是鬼。”
綠發耳環男從酸中抬起頭:“你見過我這麼帥的鬼?”
謠:“……”
陸思誠:“陸岳。”
只是簡單地了名字,但是語氣中卻飽含了警告的意味——一般來說陸思誠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時任何人下一步都是夾起尾狀孫子——而眼前名“陸岳”的人卻并不,他只是變得……稍有收斂一點而已。
謠:“……你倆長得,像的哈?”
陸思誠掀起眼皮子,用“沒什麼好說的你就閉上”這樣的眼神掃了謠一眼,反倒是陸佳岳笑了:“一個爹媽生的,當然像。”
這人不笑的時候很像陸思誠,但是一旦笑起來邪得很,就變得一點不像了……沒錯,眼前的叼著酸喝得一臉認真的人是陸思誠的親弟,陸岳,今年和謠一樣大,最的是和他那個星璀璨的哥哥一樣,他以前也是個打職業聯賽的,所用ID:ZGDX、Lv。
位置:中單。
——也就是那個之前眾人絕口不提,一提起來就一臉嫌棄的“律”。
“我還以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誠哥有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弟,”小胖了下,“你之前不是還百度過這個ID麼?隨便看一眼百度百科都知道他和誠哥的關系吧……”
謠想說什麼,陸思誠聞言瞥了一眼,站起來來到的電腦前,彎腰移鼠標查閱了下謠的搜索記錄,然后發現確實百度了“律”這個人,只不過百度的問題全部都是——
【中國電信、律是誰?】
【中國電信、律厲害不厲害?】
【中國電信、律都上場打過哪些比賽?】
【中國電信、律的英雄池都有哪些?】
陸思誠:“……”
陸思誠:“矮子,你從哪個朝代穿越來的?為什麼要冒充現代人打游戲?”
謠:“怎麼了?怎麼了?你又有意見?”
陸思誠:“百度是這麼用的?你查他的英雄池干什麼?”
原本還直了脖子的反質問的聞言老臉一紅,像是被人揭穿了老底似的心虛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律”本尊,低了聲音嘟囔:“職業病,不行啊。”
陸思誠走回來,坐下——這一次是坐在了陸岳的對面,謠的邊,他抱臂一臉冷淡地看著坐在對面的親弟:“到你了。”
陸岳抬了抬眼皮子,懶洋洋地看了眼陸思誠:“什麼?”
陸思誠:“別裝瘋賣傻,你來做什麼?”
陸岳扔了喝空的酸瓶,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網上不小心看到了關于你們新招的中單被韓國表包隊那個阿太套路的消息,聽說被韓國人欺負得可憐兮兮的,哎呀!當時腦海路有個聲音說,陸岳大人,是時候回去打職業了——于是,我就回來啦。”
他一邊說著一邊攤手——
說完之后一頓,盯著謠:“所以,你就是那個被韓國人欺負得可憐兮兮的新中單。”
謠角了,還沒來得及回答,邊的人已經抬起大長踹了對面那人一腳——
陸思誠:“到你發問了?”
“問一下嘛,”陸岳聳聳肩,一臉不了老年人的模樣,“還以為是你朋友,差點要發短信給老媽報喜啦,大兒子不是同,隔壁戰隊那位也并不像是網上說的那樣‘千里追妻’來中國,可以安穩地睡個好覺了——差一點。”
陸思誠抬起手了太.十分頭痛的樣子:“你閉。”
小瑞同時開口:“你回來晚了,隊伍里已經有首發中單了。”
陸岳嗤笑:“什麼晚不晚啊,我不是賽一個賽季麼?那麼早回來也沒用啊……而且,我也不準備搶首發位置,就繼續打替補咯,我又無所謂。”
他說著,轉過頭看著戰隊教練猴:“據我所知夏季賽的替補名額隊里還沒確定下來的是吧?——教練,我想打職業。”
教練:“……”
小瑞:“……”
陸思誠:“不行。”
陸岳:“咦!”
陸思誠:“‘咦’也不行。”
陸岳掏出手機,一邊打字一邊說:“給老媽發短信說:天氣變涼了,經過基地時想給哥哥送點保暖的服,誰知道不小心看見哥哥在和那個韓國人……嗯?”
陸岳停頓了下,然后低頭繼續打字:“擁吻。”
謠:“……”
陸思誠:“你發試試。”
陸岳收起手機,臉上的玩笑收斂了起來:“你們知道以后早晚會再次遇見那個表包戰隊的——我說真的,與其寄托希于貴隊首發中單——也就是這位小姐姐——能夠重拾信心在正式比賽中崛起打敗這個曾經帶給絕的人……不如聰明些,事先準備好一個安妥的、可以讓那個阿太無計可施的備胎——也就是我。”
“夢想是很重要沒錯,逆境中崛起的熱事也人想要熱淚盈眶。”
陸岳臉上的笑容變得清晰了些——
“但是人呢,有時候也是貴在面對現實,畢竟喊著口號踢著正步,S6的獎杯也不會自己滾到碗里來。”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陸思誠皺著眉,看著并不是很贊同眼前人的鬼扯——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他的沉默被某人看在眼里卻變了默認,于是這個從頭到尾一直在強裝淡定的某人“嘩”地一下,就哭了。
坐在旁邊的陸思誠聽見靜不對瞥了一眼,然后被嚇得直接從位置上彈坐起來。
“我要有替補了嗎?我要被替補了嗎?我是不是要為全職業聯賽里唯一一個永遠被摁在替補席的首發了?我是不是永遠都不能上場打職業了?真是的,只是輸了一把而已,為什麼就要把我摁在替補席?我不想看飲水機……嗝兒——”祥林嫂似的碎碎念的人打了個哭嗝,眼淚開了閘似的嘩嘩流,“我想打職業,我想報仇,我很強的,你們不能讓我去看飲水機。”
“…………………………”小瑞一臉懵,“喝了多?”
陸思誠皺著眉,彎腰了兩張面巾紙,以幾乎要將人捂死的力道捂在那低著頭哭得一一特別傷心的人的臉上:“不知道,明天去舉報街頭那家酒吧吧,就說他們出售酒飲料給未年,可以調監控錄像證——”
噗嗚——
旁邊人擤鼻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一只略微冰涼的小手過來,強行掰開男人的大手,然后將裹著鼻涕的一團紙塞進了他的手心——
“給你,誠哥。”垂著腦袋小聲地說,“這是最后一次以首發中單的份送給你的禮。”
眾人:“……”
陸思誠:“……”
“看見了嗎?”男人抬起頭,面無表地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個隊伍里有一個瘋子就夠了,我們隊名額滿了,你可以去隔壁問問他們需不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來點評論,最近評論變啦,你們不我了。
……昨天的紅包還沒發,我快累死了,晚上還要出去辦事,回來補發一下,今天依然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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