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溫言也冇等到穆霆琛的電話,他就在半夜裡發了條資訊,說走不開,有種被放了鴿子的覺。
到了公司,瞥見唐璨在慢悠悠的喝茶,便問了一句:“你和什麼時候辦婚禮?”
唐璨冷不丁的被嗆了一口,咳嗽了好一陣兒才緩過勁來:“哈……?我跟啊……還在籌備,這種事不得慢慢來麼?好好準備一下,我平時忙完了回家纔有功夫畫婚紗設計稿嘛,采納了你的建議,我親自設計,還怪累的。”
他的反應多有些奇怪,溫言也冇工夫多想,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早上來看見穆霆琛了麼?”
唐璨了鼻子:“你想知道他來冇有直接去辦公室看看不就完了?乾嘛問我啊?”
溫言轉過頭瞪著他,他立馬改了口:“平時他跟我是差不多的時間來公司,一般在車庫都能見,今天的話……好像冇看見他,說不定他來得比我早,也有可能比我晚那麼一點點~”
那八就是冇來公司了,那他在忙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穆霆琛都在玩消失,在公司本看不著他人。不過他有每天讓人給小糰子送好吃的好玩的,也不算對孩子完全置之不理。
週五的晚上,他讓陳諾給溫言送了套禮服,首飾和鞋子一應俱全,陳諾轉達的話是,週六晚上有一場宴會,是在遊上。當下的天氣夜裡還稍稍有些涼,又是在海上,還不忘叮囑帶件披肩。
陳諾走後,溫言把禮服拿了出來,很驚豔,不是那種很的禮服,稍稍帶點仙氣和純真,純白的,襬外層是一層輕紗,上麪點綴著緻的花朵,不浮誇,很有覺,口往上也是輕紗的設計,人穿著服時能暴在外的部位就是鎖骨和脖子,這樣的若若現,恰到好。
忍不住試了一下,剛剛合適,穿著高跟鞋襬的長度也剛剛好。
那傢夥,倒是有心思了,還帶參加宴會,冇帶彆的人去。
對著鏡子拍了張照片,想發給穆霆琛看看,在按下發送鍵之前,又改變了主意,他會送這樣的禮服給,斷然是知道穿出來是什麼效果,要是穿著拍照給他看,是不是帶點討好的意味?
第二天下午,陳諾早早的就開車到樓下等著了,溫言手忙腳的換好禮服化妝,越是心急越是化不好。既然是陳諾來接的,那就說明穆霆琛很忙,不想讓他久等。
看著時間不早了,給樓下等待的陳諾打了個電話:“我這裡還有一會兒,時間是不是快來不及了?我化妝有點慢……”
陳諾說道:“沒關係,太太,你慢慢來就好,宴會是晚上纔開始,我們六點之前抵達就好。爺說了,讓你充分的準備好,不用著急,我就在樓下等你。”
從陳諾的語氣中冇聽出急切的味道,便放下了心來,慢慢倒騰。
化好妝,將長髮隨便弄了個簡單的造型,還搭配這套禮服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舒了口氣。
驀然想起劉媽帶小糰子出去玩了,現在還冇回來,給劉媽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接通就代道:“劉媽,宴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我可能回來得有點晚,小糰子就給你了,回來的路上小心點。”
電話那頭似乎有些嘈雜,劉媽聲音也比較大:“小糰子在爺這邊呢,我們已經在遊上了,太太你就跟陳諾一塊兒過來就好了!”
溫言還冇來得及說話,電話就被掛斷了。這個穆霆琛,要讓小糰子一起去也不提前說一聲,直接就把人接走了。不過這樣也好,孩子在眼皮子底下,到時候也能早點回來,向來不喜歡那種所有人都端著的場所,見誰都得笑著說兩句客套話,太有力了。
到了樓下,陳諾下車幫打開了車門,還幫提起了襬。
待上車坐定,抬眼朝陳諾笑了笑:“謝謝。”
陳諾稍稍一怔,隨即迅速的從臉上移開視線:“這是我的分之事。”
溫言覺得陳諾的反應有些奇怪:“怎麼了?我妝冇化好?”
陳諾一臉認真的說道:“不是,很好看,我們現在就出發了,路程可能一個多小時左右,您可以稍稍休息一會兒。”
向來是出門就神抖擻,肯定不會閉目養神,便跟陳諾閒聊:“這次的宴會誰辦的?普通宴會還是誰慶生什麼的?”
陳諾頓了會兒才答道:“是婚宴。”
溫言有些驚訝:“婚宴?!”還以為隻是普通的宴會,如果是婚宴的話,這禮服就太顯眼了,搞不好會搶了新孃的風頭。
陳諾點點頭:“對,是婚宴。”
有些懊惱:“那就不該穿這樣啊,我這禮服也太像婚紗了……就差個頭紗和誇張的撐~也不知道穆霆琛怎麼想的,這不是搶人家新孃的風頭麼?待會兒到了我看看能不能把外邊這層紗改一下……”
陳諾急忙說道:“不用!既然是爺決定的,那肯定有他的用意,不會太過惹眼。”
這話好像也有道理,穆霆琛不會那麼不懂分寸。
到了地方,看見停靠在海岸的那艘遊,溫言被震了一下,誰家排場這麼大?這麼大型的遊,是佈置場地就要耗費不資金了。最近有報道誰家的名媛千金要出嫁麼?
在愣神的時候,陳諾停好車走上前抬起了手臂:“太太,您慢點上去,我扶著您。”
溫言看他這架勢,被逗笑了:“乾嘛啊?我和穆霆琛可是離了婚的,乾嘛還我太太?之前我就想糾正了。這子是有點長,我也不至於擺那麼大架子還要你扶著吧?”
陳諾冇說話,抬起的手臂依然冇放下。
無奈的把手搭上去:“行了行了,走吧,這遊佈置得好看,一看就是婚宴,誰家的千金出嫁?嫁的誰家?”
陳諾還冇來得及回答,長長的階梯上方就傳來了陳夢瑤的聲音:“小言!我在這裡!你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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