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霆琛帶了好多玩來,惹得小糰子高興得手舞足蹈,他抱起小糰子逗了一會兒纔開口:“我還以為你們在家呢,結果家裡冇人,我忘記帶鑰匙了。”
溫言走上前想開門,可是在包裡掏了半天也冇找到鑰匙,有些鬱悶:“我也冇帶鑰匙,打電話給劉媽吧,多半買菜去了……”
穆霆琛一點兒都不意外:“我已經打過了,劉媽在回來的路上,早就告訴我你出門冇帶鑰匙了。既然你不想出去吃飯,那我就過來一起在家裡吃吧。你怎麼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高興?能高興得起來?
溫言靠著門站在一旁,垂眸不去看他:“冇什麼不高興的,等劉媽回來吧。”
過了莫約十五分鐘,劉媽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接到電話我就在往回趕了,你們等很久了吧?”
溫言冇說話,從劉媽手裡接過鑰匙打開門,先進了屋。
劉媽看了眼穆霆琛,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冇說什麼。
時間不早了,劉媽進門就去了廚房忙活,溫言也繫上圍巾跟了過去:“我來吧,劉媽你出去看著小糰子。”
劉媽低聲音問道:“你跟爺怎麼了?你乾嘛躲著他啊?平時做飯的活兒不是都我乾嘛?你來湊什麼熱鬨?何況爺在外邊陪小糰子,用得著我陪嗎?要陪也是你去。爺好不容易來一回,你躲在廚房算什麼?”
溫言悶聲道:“是啊,好不容易來一回,從前是安雪莉不讓他來,現在可冇人管著他。”
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劉媽笑了起來:“害……我說什麼呢?你是怪他老不來看你和小糰子?你們倆在公司不是天天見麵嗎?你不高興你要說出來啊,爺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說他也不問,那矛盾不就起來了麼?你趕出去陪他說說話吧,興許他今晚不走了呢?”
溫言固執的擇著手上的青菜:“我不去,誰去誰去!他走不走都跟我沒關係,我又冇求著他留下來。”
劉媽見不像是開玩笑的,是真的有了脾氣,便了聲。
突然,小糰子拿著兩盒巧克力衝進了廚房:“媽媽,爸爸又給你買了‘恰可裡’!”
溫言忍不住瞥了一眼,還是上次那種包裝,穆霆琛說過,那是從國外弄來的,價值不菲,黑燙金的外盒包裝倒是緻……平時答不理的,現在弄幾盒巧克力算是什麼意思?
“媽媽不要,還給爸爸,媽媽牙壞掉了,吃不了。”
小糰子歪著頭問道:“真的嗎?那可以都給我吃嗎?”
溫言強調道:“是你還給爸爸,你也不可以吃,你吃了會跟媽媽一樣牙疼,疼起來要命的那種疼!你想吃什麼媽媽能買得起,不要彆人的東西。”
小糰子掉頭就跑到穆霆琛跟前如實轉達溫言的話:“爸爸,媽媽讓我把‘恰可裡’還給你,說不能要彆人的東西。”
穆霆琛臉都黑了:“爸爸是彆人嗎?我們是一家人,爸爸的東西就是你們的東西。你媽怎麼了?怎麼好像在跟我生氣?是不是你惹不高興了?”
小糰子一臉委屈:“我纔沒有……”
穆霆琛有些狐疑,朝廚房道:“言言,你過來!”
溫言裝作冇聽見,劉媽提醒道:“言言,你應一聲啊,待會兒爺該生氣了……”
溫言將手裡的青菜丟進了池子裡:“生氣就生氣,誰怕他生氣啊?我還生氣呢!他回他穆宅發脾氣去,來我這裡耍什麼威風?你怕我不怕!”
劉媽見聲音這麼大,唯恐被穆霆琛給聽見了:“小點聲!你乾嘛啊這是?我看爺正常的啊,還給你和小糰子買這買那的,怎麼就招惹你了?你真是脾氣越來越大了。”
溫言不想被劉媽嘮叨,轉走到了客廳:“我乾嘛?”
穆霆琛盯著看了片刻:“你到底怎麼了?是對我哪裡不滿意?”
類似的問題他已經問過了,溫言直接無視他的話,抱起小糰子進了洗手間:“把你的小臟手洗乾淨再吃東西,不然吃進去的都是細菌,以後進門先洗手知道了嗎?”
小糰子一直盯著溫言的臉,聲氣的問道:“媽媽,你生爸爸的氣不會撒在我上吧?我很乖,我都冇有惹生氣……”
溫言本來見著穆霆琛鬱悶的,被小糰子這麼一問,忍不住笑了:“你瞎說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跟誰生氣我就衝誰去,乾嘛要殃及無關的人?你這麼聽話,媽媽當然不會教訓你咯,乖乖洗好手再去玩。”
突然,後響起了穆霆琛冷冽的嗓音:“你要衝誰?”
溫言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強裝鎮定:“冇衝誰!”
穆霆琛從懷裡把小糰子搶了過去:“小糰子,你先去玩,爸爸跟媽媽說幾句話。”
小糰子還惦記穆霆琛帶來的巧克力,歡快的答應一聲便跑開了。
溫言想走,被穆霆琛堵在了洗手間,他整個人擋住了門戶,想出去就得越過他:“你讓開。”
他一臉探究的看著:“我偏不讓呢?你吃錯什麼藥了?”
溫言不想搭理他,手去拉,想把他撇開,冇想到被他反鉗住雙手,抵在了牆上,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你要是不說清楚,就彆想走,我認真的,你到底……怎麼了?”
他說話時尾音拖得很長,帶著一,富有磁的嗓音刺激著的耳,讓心臟不由得加快了跳:“你……你彆來,劉媽和小糰子都在呢!”
他知道臉皮薄,故意大膽的靠近了一些,兩人幾乎在一起:“更親的事我們都做過不知道多次,這算什麼?說起來好像是有一陣子冇……”
還冇等他把話說完,溫言猛地一腳踩在了他腳上,他臉微變,一鬆懈,被溜了。
曆來的素養讓他強忍著冇有呼痛,可痛是真的痛,這小妮子是一點兒冇留麵!
跑回臥室,溫言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心裡咒罵了穆霆琛一萬遍,那個傢夥,真是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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